〓第 2014 期〓
文|张志瑞 编辑|王成海
疫情的来临,是那样的突然,打了人们一个措手不及。
各单位的一把手二把手亲自坐阵指挥,各包联单位带着通行证到处联络,实地考场,亲临现场,坚守岗位。各小区所有的门都封的封堵的堵,往出飞一只鸟都得问一声有没有通行证,社区工作人员忙的更是夜不能寐,饭无正点。每个小区所有的居民都窝在家里不能出门,只有早晨听到大喇叭喊做核酸的时候才能出来。一时间小区安静了,街道安静了,整个城市都安静了下来。
已经是连续7天核酸了,今天,我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做完核酸就去了社区。因为,今天我得送母亲去医院。我到社区又写好了情况说明和保证书,然后书记给开好出门证明并盖上公章,并说明只限在规定的时间内使用。我拿上证明,和门口包联单位的人说明情况,包联单位的人看完证明,顺利放行,每每如此。我觉得现在的政策好了,人性化多了,对突发情况处理的很是到位。
时间过的真快,又到中午了,我饭也顾不上吃,赶紧下楼去接母亲回家。医院离家虽然不远,估计也有三四里地,由于疫情期间,公交车和出租车都停了,更不必说私家车了。我急匆匆地开车来到大门口,可是等了一会儿不见值班人员给起杆。于是,我就下车敲包联单位值班车的玻璃,敲了几下没也反应,我用手捂着向车里望去,唉!原来车内空无一人。起杆的电动钥匙就放在旁边的水泥台上,但是,在这防控疫情的关键时刻,我作为一个合法公民,是绝对不能私自起杆乱跑的。等吧,也许中午了,工作人员回家吃饭了,这很在情理之中,谁都能谅解,他们为了我们,为了切断疫情的传播,没日没夜的也非常辛苦。
“叮铃一一叮铃一一”我电话又响了,这时父亲在医院那头又在催了,已经是第三次催了。“怎现在还不过来?我们已经在医院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我无奈地回答说:“再等一会儿,值班的人没在。”此期间有通行证的工作人员自己起杆,陆续进出小区。大部分人把我当成了包联值班人员,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嫌弃我不给他们起杆放行。我心想:我要是有那权力还用等一个多小时吗?可是,我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有个女的是步行走回来的。同样,也把我误当成值班人员,并且掏出证件向我亮明身份。我说我是准备出去的,可包联值班人员不在,她看了看我说:“给社区打电话。”“没电话。”我简短地回答。“我这有了。”爱心的奉献原来就是这么简单,我非常感动。
电话打通了,社区说情况有变动,让我来社区一趟。于是我又开始写保证书和承诺书,年轻的书记还是放心不下,生怕出了纰漏。并且以病人家属的名义,给各热线打了电话,最后还没有结果,不能出去。
父亲的电话又来了,说想步走回去了,可是走了没50米,母亲已经累的坐下了。母亲也开始怨恨自己有病,怨恨自己身体不跟心,回想当年大集体的时候,和人们一起修梯田、挖水库、打大井是多么精神,可现在……
“不行你再给热线打个电话看看。”记书无奈地说,于是我又开始打热线。首先打12345,回答是:这事疾控中心管了。打疾控热线,疾控热线回答是:路上全是红灯,属交管管制。打交管热线,看能放行不。交管热线打通后说:我这就负责红灯不扣分,至于路上有交警拦住扣车管不了。不行就打110哇,让110解决一下。于是又拔通110,110回答是:我们也管不了,你应该给120打电话,让120送回去。120的回答更是精妙说:我们只负责往医院接,不负责往回送,花钱也不好使,这事你应该给12345打电话。
一圈热线打下来,又闭环了,死循环。折腾了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我还在小区内。刚热线打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结果。父亲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催促,怎么办?谁能给解决了?
这时,我猛然想起了吃海参的国足,球踢的真好呀,就是不进。想起了西安的驴拉磨,都在用力、使劲儿,就是不配套。给办事处主任打电话不接,也许这些小事,在疫情面前不值一提,也许我的要求太高。
无奈之下我和父亲说:你们拦车哇,见车就拦,不要管什么车,这也许是没办法的办法。
大约又等了有40来分钟,真的有辆车看父母年纪大了,愿意送他们回来,是一辆商务轿车。我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那人没进家,扶下老人就匆匆地走了,但愿好人一生平安。
真是疫情无情,人间有爱呀。
作者介绍:张志瑞,微信名风香水平,出生于内蒙古化德县,现居察右前旗,酷爱古诗词,闲暇之余喜读诗书,偶尔写一点儿诗词,也曾见诸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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