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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即谷雨,偶回乡梓,一园春色,姹紫嫣红,育苞张叶,生机勃勃。园中古枣,岁已百年,曲干伸张,虬枝褐皮,微芽透绿,不急不徐,堪经岁月之沧桑,淡现应时之生机。
儿时在家时短,常记奔于田野,偷瓜摸蝉,一派荒唐。及至求学离乡,凡之记忆,如水中之月,越发模糊矣。唯枣之甜蜜,仍能引津液于喉舌。枝繁叶茂花开时,引蜂拥簇,香飘十里,树下安桌,闻香而食,祖父时捡遗饭粒,使余知节俭之义。枣花渐落,珠翠串串,掩映于枝叶,树下纳晚,祖母摇蒲讲故事,使余发求知之心。中元始翡,缀红点点,西风阵阵,惹红玛瑙。中秋下杆,分飨亲邻,祈福祭月,共享丰收之乐。搬至城中后,祖父母先后仙逝,院落渐至荒废,杂树笼罩,枣树疏管,所结果实,或为鸟食,或自零落,再无收成。
时逢己亥,母亲催促重修故园,砍伐杂木,独留枣树,始又见天日。当年既得枣数斤,因想此后可留一念也,如岁月之记,其为睹物思人也。此后又半年未回,族叔捎话,枣树得疯病。多处打听救治之方,皆无结果,因树有两棵,不得以将病树伐下,成余之遗憾。但想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阳缺,树虽寿长,也有成、住、坏、空,因时之变,非人之左右,然树仍有一棵尚在,余也有所慰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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