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朱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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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喜欢阿风。”
“你怎么知道啊。”
“阿风说的啊。小亭向阿风表白，被阿风拒绝了。”
“小婷真厉害啊，为了喜欢的人从七中借读到六中。”我不无遗憾地对牦牛说，“怎么没有人向你表白？”
小牦牛叹口气：“我大器晚成啊！”
晚上九点半，小牦牛和小忠下课后在师范学院打篮球，小忠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牦牛问：“你怎么了？”
“那边有两个人在谈恋爱。”
小牦牛反问：“我怎么没有看到？”
“就在那边的单杠下面。”
小牦牛睁大眼睛一瞧，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果然有两名大学生抱着一起。
“你以后会在这样的学校里找女朋友吗？”小牦牛又问。
“会的啊，只要漂亮就行！”
小被他好朋友生气到了，大声训斥：“要找也在211、985学校里面找，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吃过晚饭，我躺在床上看书。小牦牛在他的房间里喊：“老爸，老爸，来帮我做作业！”
“你作业我看都看不懂，怎么帮你做啊！”我懒懒地说。
“做语文作业！选择题！”
哦？嗯，这个可以一试。
“老爸，你做错一道题，要给我五块钱！”
小牦牛兴高采烈地从书桌边站起来，拿他妈妈手机到网上搜答案去了！很不幸，我全对了！
“老爸，刚才你做的题目太简单，我们考试都不考的。如果你再做三道，三道全对我就佩服你！”
“不干！”我拒绝。
“老爸，如果你做对一道题，我就给你捏（肩膀）三分钟！”牦牛开出诱人的条件。
我从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那就试试！”
“不过，”牦牛站在一旁补充说，“你做错一道题，要给我十块钱！”
这小子又在做发财梦了。刚才，他还以明天是儿童节的理由从我兜里刮走十元。他现在可是身高一米八五的高二学生啊！
我把题目拿来扫了一眼，还是选择题，便掷地有声地大道：“行！”
题目太难了。对与错，若隐若现；是与非，难以洞察。选A？选B？选C？选D？好像哪个都有问题，好像哪个都没有问题。瞻前顾后，左思右想，煎熬中，脑子熬成一团浆糊。
十分钟以后，我头晕脑胀地把我的作业交给牦牛“老师”。牦牛老师依旧从网上查答案。
“老爸，错一道啦！”牦牛幸灾乐祸。
“老爸，错两道啦！”牦牛眉花眼笑。
“老爸！”我以为又错了，紧张兮兮地听他说，“最后这题答案还没找到。”
我长出一口气，默默地祈求上苍：给我留块遮羞布吧！
“不错，不错，老爸你终于对一道了！”
我忽然又撞大运的感觉，立马用微信转了20元给他，然后往床沿一坐，挺直摇杆，闭着眼睛享受他提供的按摩服务，嘴里叮嘱道：“记得赠送几分钟啊！”
作者简介
朱军东，生于壬子年，“鼠”辈也。爱摄影，人称“色”友；爱写作，人称“湿”人。著有散文集《寻常一样窗前月》（2014年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诗词集《梨花明月总相关》（2015年安徽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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