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宿处,从狭义上说,肯定不止一二次呵。新昌县唐诗之路的探寻者们拿出李白诗句”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而论“谢公宿处今尚在”,就在新昌城关镇中原来的”康乐里”则大寥也!为此,我曾在该网上发表不同看法,却遭到攻击直至封杀了我的IP地址。
从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整首诗读,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诗句从”湖月”之湖,镜湖,指会稽,到“剡溪”,指剡县,接下就说: “谢公宿处今尚在”,这只是指李白路过始宁墅的感触,何况下半句“渌水荡漾清猿啼”,专门对谢公宿处的自然地理环境进行修饰。即, 谢公宿处是渌水荡漾清猿啼的地方。
始宁墅, 谢公宿处本来就是山居,才符合“渌水荡漾清猿啼”的自然地理环境。唐代时的新昌(镇),虽未建县(剡县的一部份),也因开拓石城寺而成为剡县的一个集镇。热闹繁华不好说,至少已不可能还是“渌水荡漾清猿啼”的地方了。唐代剡县石城寺(今新昌县城的大佛寺)已有大名,踏剡溪而来的唐代诗人们就把石城寺作为上天台山丶天姥山旅途中的一个落脚点之一。这也是为以后设作县城打下了建设基础。
那么, 新昌县唐诗之路的探寻者们又如何判定谢公宿处就在新昌城关镇中原来的“康乐里”呢?这里就有玄机了!
原来,谢灵运写过《登临海峤初发强中作与从弟惠连见羊何共和之》的诗,诗中有:“瞑投剡中宿,明登天姥岑。高高入云霓,还期那可寻?”
呵, 谢灵运是从谢公宿处的始宁墅附近的“强中”出发,“瞑投剡中宿”。这里的剡中投宿,只是谢灵远无数次旅途投宿的其中一次罢了。就按该诗的解读: 谢灵运一行,一路逢山开路,只走了大约五六十里地,到剡中的新昌石城寺附近,天就晚了,于是就投宿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往天姥岑出发,而从新昌到天姥岑,大约也是五六十里地。这样的解释, 是合情合理的,也符合谢灵运诗的原意。
谢灵运诗中“瞑投剡中宿”之宿处,大约是可以确认在今新昌县的。但是,这根本不能由此推定李白诗句“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中的谢公宿处,就在新昌。这里是有广义的“谢公宿处”与狭义的“谢公宿处”之别!呵,原来, 新昌县唐诗之路的探寻者们玩了一个小聪明,想以小博大,以一时一地之谢公宿处,偷换成谢灵运心灵港湾式的始宁墅,谢公真正的宿处。
若把真正意义上的谢公宿处,“登临海峤初发强中”的地方,谢家始宁墅的“谢公宿处”隐去,只乘下“瞑投剡中宿,明登天姥岑”中的谢公宿处了。这样就是对历史的真实开玩笑了!
要知道,位于嵊州始宁墅“谢公宿处”才是李白诗意中的“谢公宿处”呵!而新昌所谓的“谢公宿处”,更多意义上说只是谢公曾经投宿过的其中一个驿站(唐代在新昌尚无驿站,五代吴越王钱鏐析剡县十三乡,置新昌县的理由,就是要有驿站)罢了!
既然谢灵运有《登临海峤初发强中作与从弟惠连见羊何共和之》的诗,不真好说明谢公宿处,原来就是在始宁墅,而途经新昌曾投宿过而已。
谢灵运从始宁墅附近的“强中”出发,到剡中的新昌曾投宿过一晚。这样的释义才是符合谢灵运诗“瞑投剡中宿,明登天姥岑”的叙述。至于李白诗“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其所指的“谢公宿处”只能是今在嵊州境内的始宁墅!
(上图为剡中远眺,下图为仙岩瀑布或为“强饮一口”之涧)
既然说到“强中”,又不知“强中”今日在何处?欲知“强中”的历史与现实,且看试探“谢公宿处”之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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