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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母亲和我们现在的生活

作者  ‖  党小娟

作者往期部分文字：

《过年前猪肉飘香》《抗疫进行曲》《月圆中秋忆童年》《驾照学成记》《青春映笑脸  魅力健步行》《观看电视剧〈山海情〉有感》《电影〈金刚川〉之观后感》《那一眼泉》《再登桃花山》《歌于四季听》《荞麦花》《我的几位同学+朋友》《父亲》《夏河拉卜楞寺》《若尔盖郎木寺》《扎尕那》《青江驿之看戏》《关于社戏》《两束花儿》《牡丹竞艳》《云顶山的鲁冰花》《忆我的老师（1）》《忆我的老师（2）》《忆我的老师（3）》《大卅屲的回忆》《“六一”儿童节的欢乐》《张家沟的狗蹄子花》《放羊轶事》《鹅掌花儿》《过年走亲戚》《嫂子嫂子》《回家》《飘舞的绳子》《忆我的高中时代》《婆婆大人》《兰山游记》《即将失去的家乡》《我的姐姐》《爷爷——我想您了》《一碗扁豆面》《拾地达菜》《大院里的老人们》《忆我的高中时代》

 

自人类诞生以来，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女人和妈妈这个称呼。以前的社会，妇女们生活状况怎样，我不得而知，只是知道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条件是不大如意的。而我要说的是我的母亲，他们一辈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生活。

小时候的妈妈家境不好，在十九岁的时候通过媒妁之言嫁给了父亲，那时候的婚姻大多是这种的，所以也是时代的产物。太小的时候，我大致不记得，只记得那时候日子不好过。大一点的时候，我七八岁的时候我们分家了，和小叔叔一家分了开来，母亲整日的劳动，我记得她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可能要养活我们姊妹几个，要付出更多的劳动才行，然而事实证明，作为农民没有地或者仅有少的可怜的地块，而一再的劳作也是没有好收成的，因为分家人口多我们家没有分到几块好地而且数量很有限，所以很快父母亲就开荒垦地，在大卅屲那块看着地势蛮好的山头上开了很大一块地，虽然陡峭是陡峭了些，但是这不影响粮食的生长。在开荒的起初，那地块边上长满多多的“驴奶头”（一种多汁又美味的野果），我和弟弟亲自采摘了很多，以我当时幼稚的经验判断，能长出这么多而且美味的野果的地块一定是好地，肥沃而且长势喜人。事实证明，母亲的判断是对的，后来一茬又一茬的庄稼，比如“豌豆”“胡麻”“麦子”等轮番种作的时候，从来没有薄收过，就连自家熟地里的胡麻豌豆也没有这块荒地长得好，所以只要人勤快，功夫是不负有心人的。只是那时的难题就是如何将这些庄稼收拾到自家打麦场上，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那山地太陡峭了，上山的路空人走着都气喘吁吁，别说背或者拉什么东西了。所以对于在陡峭的山坡上开路显然是不现实的做法，只有拉着我家骡子往下驮了。这时候我家两个骡子就发挥了巨大作用，父母亲用绳索将庄稼打捆好一大包，从中间分成两捆，再合力架到骡子身上。这时父亲给自己再捆上一捆背上，弟弟拉着骡子驮着粮食。为了快速运回家，我和妈妈两人帮着背粮食，麦子的话妈妈给我捆四个，给她捆八个，我觉得妈妈就是太能干，虽然是小小身躯，但在我看来在关键时刻能爆发出大能量来。殊不知在成年之后，觉得母亲是被生活所迫，谁愿意在能轻省的时候负重前行呢，还不是为了养活她的孩子啊！

想起母亲生活的点滴，实在很多，冬天的时候，农家人那时候是要烧炕的，有时候填炕的东西不够，母亲就会去扫“毛衣”（就是秋天的树叶落叶啊枝干之类的堆积），用扫帚堆积到一起后，拿大背篓背回家，就是过冬的取暖燃料。就算在略微清闲的日子，她手里也不闲着，要不就是给我和弟弟，要不就是给父亲做鞋子，感觉她从来没有闲的时候。在冬天寒风凛冽的时候，由于没有暖一点的鞋子，母亲脚后跟往往裂开了好大的口子，手上也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夜晚在昏暗的油灯下，母亲往往给裂口处抹点棒棒油，然后拿着灯盏烧一下，可能是为了好让伤口愈合快一点，好多个晚上都有这样的做法。我在当时看着不以为然，现在想想那么大的裂口，走起来该是得多疼啊！她总是那样坚强，从不在我们面前叫唤一声。

 在夏天的时候，经常性的早出晚归是为了粮食的长势，要么除草，要么忙家务。有几年天气比较旱，在那个缺柴火烧的年代，每当临近秋季骆驼蓬长的差不多的时候，母亲就会把山坡的骆驼蓬铲下来，晾晒在一边，等干好了的时候再捆好背回去当柴禾烧。

为了供我们读书，母亲承包别人家的好地，辛苦的劳作，那些雨水较好年成尚可的时节，秋季满地的大洋芋和包谷棒子就是他们劳作的果实的最好回报。看着硕果累累的场景，母亲总是充满心劲儿，在累了的时候还哼着小曲领着我们劳动，我觉得她就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是我人生的领头羊，永远那种的。

白天辛苦干活，早上起床把屋子打扫一新早早下地，中午晚上回去还要做一家子人的饭，还要喂鸡喂猪，喂牲口，冬天了还要早晚填炕，在我看来，母亲的活感觉永远是干不完的。在我帮她干活的时候，她还会给我说“你爱读书就好好念书，活完了妈妈慢慢干”。一个如此爱我们却把所有重担都扛在肩膀上的妈妈，除了说母亲伟大外，还能用什么话语来形容呢，什么都不足以形容！

冬日的母亲头上围着灰色的围巾，安详而从容，要么就是收拾家务，要么就是收拾牲口圈，所有地方都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条，而母亲干活总是手底下麻利，而从不慌乱，就像登山，母亲的脚印总是一步一个，不疾不徐，不像我们这些毛头小子，上山的时候“晃赤晃赤”，下山的时候不禁又要踮脚小跑。母亲总是定海神针那般的步伐，可能她一直知道，路永远是要一步一步走的，急不得也慢不得，正如这漫漫人生路一样！

相比现在新时代的妇女，除了参加工作，有了社会性角色以外，生活条件比父母一辈好了不知多少，衣食丰足，那时候缺衣少食，当然食物后来也慢慢改善了，但是也没有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冬天不免要受冻，条件好的情况下屋里能生个炉子取取暖就算好的了！但是烧炕打水这种事儿是少不了的。现在的妇女同志坐在家里插着电褥子，或者暖气烧的热热的，做饭用电饭锅，馍馍也不用顿顿自己做了，可以买着吃，麦子不用打碾，更不用磨面，面条也不用手擀了，也可以买着吃，当然蔬菜是没条件种了，更要买着吃……但是相比以前人，我们能吃得多少的苦呢，活稍微多点儿就喊累，难道我们是从蜜罐里长大的吗？当然不排除人家一点儿苦都没受过的人。可我们是普通老百姓，要有随时能适应各种环境的能力，不能因为一点点的挫折甚至算不上困难的事就叫苦连天，相比我们的母亲他们过过的生活，我们真是幸福的不得了，所以我们要珍惜幸福，在平和的年代里修炼自己处事的能力，做个能扛得起放得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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