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画派的神魂大师刘文西
作者 ‖ 胡延清
亘古亘今的考古证实，伟大祖国有两百万年的人类史，一万年的文化史，五千年的文明史。
艺术中国，波澜壮阔。丹青艺苑，群星璀璨。工书善画，精彩纷呈。扛鼎之作，冠绝中西。价值连城，旷古烁今。千秋青史留芳名，载誉万古翰流长。
当代美术史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饮誉中外美术界，精塑人物、工力悉敌，并称为“新中国人物画四大家”的方增先、刘文西、杨之光、黄胄，星光闪耀，灼灼其华，熠熠生辉。尤以中国当代画坛一骑绝尘革故鼎新，人物画大手笔驰名遐迩，独创黄土画派的神魂大师刘文西，其匠心独运、实力雄厚的显赫成就，展现代表了二十世纪中叶以来中国水墨写意人物画的领异风格、全新境界、卓越品质和审美高度。
礼赞人与画，动情颂师魂。追忆曾多年多次访谈艺术家，与刘文西大师交往交集，彼此心灵相通情感相融。深刻感悟他根植于“红色之都”沃壤大接地气，得天独厚地从党、毛主席和革命根据地军民创建的延安精神中汲取人文养分，一生坚守秉持艺术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深挚感知他半个多世纪与陕北乡亲父老栉风沐雨休戚与共，体验磨砺丰生沛养，躬身践行“熟悉人、严造型，讲笔墨、求创新”的艺术理念；深邃感受他忠诚自信、刚毅睿智、乐观淡泊、踔厉奋发的精神气宇，坚韧不拔创新中国人物画务实精进、开拓进取的豪迈气概，矢志不渝打造黄土画派文化禀赋、艺术情怀的恢弘气势。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艺术家不负韶华，数十载深耕不辍。高扬创新主旋律，开宗立派唱大风，敢为人先标新异，大师风范昭昊宇；深入生活求创新，倾尽丹心育桃李，满腔真情绘领袖，翰墨丹青颂人民。刘文西成为现代人物画泰斗，特立独行的绘画风格独出机杼不同凡响，笔下的鲜活人物无不充满良善敦朴、憨拙强悍的气场，彰显憧憬光明、向往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气韵；出生小桥流水的浙江绍兴嵊州，五年苦读浙江美术学院、师从中国画一代巨匠潘天寿，得益于方增先、李震坚等名师的真传和教诲，才情华赡，焚膏继晷，天赋和底蕴沉淀了江南水乡美轮美奂的美景况味和人间天堂的美女情致，天然而成“浙派人物画”代表画家之一；作为黄土画派创始人，乃塑造领袖人物毛泽东伟岸传神艺术形象无出其右的独家高师；名符其实的中国首批“百位名师”之一，广大人民群众景仰爱戴的元老级巨匠名星，蜚声中外的人民艺术家。
妙笔华彩绘人生，攀登珠穆朗玛峰。半个多世纪间，艺术家勤勉创作，潜心绘画硕果累累，一生作画三万余幅。在国内外公开发表人物画千余幅，出版作品集二十多部；深刻昭彰优秀民族精神、内涵蕴含美好艺术愿景的成名作、代表作，在中外美术界引发轰动效应、社会广大公众中产生重要影响的经典作，数不胜数，精品《毛主席和牧羊人》《祖孙四代》《解放区的天》《幸福渠》《陕北老乡》《毛主席身边啦家常》《毛主席到陕北》《沟里人》《历程》《黄土之子》《同欢共乐》《奠基礼》《更喜岷山千里雪》《毛泽东在抗日年代》《黄河子孙》《枣园桃李》《支书和老贫农》《北斗》《转战陕北》《知心话》《黄土情》《山姑娘》《陕北人》《虎娃》《房东的女儿》《黄土地的心声》《东方》《与人民同在》和巨幅系列长卷《黄土地的主人》《黄土人》等达百余件，深入人心，铭肌镂骨；荣膺国家级大奖的力作七件；被中国美术馆收藏的名作二十五件。从事美术教育和绘画艺术研究，撰写发表《为人民而创作》《论大力发展人物画》《个性与生活》《黄土深情及深入生活点滴谈》《坚持速写，坚持创作》等卓有见地和产生广泛影响的论文三十多篇，奠定了自成一家、独树一帜的学术成就；殚精竭虑数十年，鼎力创立黄土画派，奠基培育出以六七十名优秀画家为中流砥柱的骨干阵容，敢于担当历史新使命，具有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清新气息，超现实主义的独特艺术风格，黄土画派艺术蔚然成为中国画坛雄厚豪放、流金溢彩的一朵绚丽奇葩。
艺术家长期担任西安美术学院院长和名誉院长、黄土画派艺术研究院院长、博士研究生导师。作为教授的教育家，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教学育人，培养了几代优秀人才，桃李满天下，成为“有突出贡献的专家”；担任中国文联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当代画派联谊会主席，中国画艺委会委员，陕西省文艺界联合会副主席、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延安市副市长等职，第七届、八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四、五、六、 七届全国文代会代表，应邀常到全国全省不少地方讲学传艺，参加有意义的社会活动。应海外艺术学院和研究机构的邀请，先后访问了泰国、韩国、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法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美国等国家及港澳台地区，演讲中国人物画和黄土画派艺术，举办画展交流等，汲取东西方国家绘画先进的艺术养分，受到世界美术界的赞誉和域外广大公众的称道。
艺术珍稀，价值珍贵。数十年来，艺术家的人物画和书法作品的市场价格直线上升。举例一二，1974年刘文西创作的展现延安时代毛泽东带领百姓兴修水利的群像人物画《幸福渠》，2010年以4592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拍卖成交；2011年刘文西作品成交额达1.7968亿元人民币，居于陕西“艺术首富”地位。
绘画人生，传播秦风。德艺双馨，厥功至伟。刘文西植根于陕北黄土地，崛起成长于黄土地，辉煌成就于黄土地，精湛描绘中国领袖的不朽风采和陕北农民的鲜活形象的人物画，跳动着画家的脉膊，我就是画，画就是我，是艺术家之灵与画作之魂融合一体的高超绝美艺术。独创别开生面的画技、画意、画风，代表着中国画的发展方向。他是中国当代美术史上一颗璀璨明珠，极具影响力的著名艺术家、教育家。
中央几代领导人和艺术界重量级前辈人物都很看重刘文西。
六十三年前的1960年，时任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同志，一天在中南海仔细欣赏刘文西发表于《人民日报》的中国画《毛主席与牧羊人》，欣然悦然。领袖说：“文西画我很像，他是一位青年画家。”时任中央军委常委叶剑英元帅，也怀着喜悦的心情，观赏此画赞不绝口，充分肯定。党中央机关报推出的人物画精品，引起中国艺术界高度关注，轰动北京和华夏南北。艺术家的师父、中国画先辈泰斗、浙江美院院长潘天寿为弟子的得意之作题字“延安之晨”，予以勉勖。二十七岁的刘文西和西安美术学院广大师生受到极大的鼓舞。
1993年3月，时任中央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同志，在北京亲切接见古稀之年的刘文西，与其促膝交谈，称赞他热爱扎根大西北的精神风貌和努力奋斗获得的艺术成果。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政协主席李瑞环同志，鉴赏其艺术成就感奋不已，亲笔致函刘文西评价说：“你以独具风貌的艺术手法，创作了大量反映陕北人民生活的作品，受到普遍赞誉。尤其以毛泽东主席为题材的作品，更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
中国美术界的领军人物之一，曾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的吴作人，赞叹评价刘文西：“半生青山，半生黄土，艺为人民，传神阿堵。”
《毛主席与牧羊人》神韵热传四海
人物画难，人物群像更难。北宋时期的政治家、文学家、思想家、改革家王安石说：“丹青难写是精神。”
美术界和广大群众公认：画伟人毛泽东，刘文西当之莫属，逼真传神，气韵生动，形神鲜活，惟妙惟肖。
刘文西史诗般的高光人物画《毛主席与牧羊人》，当年在《人民日报》面世，伴随着毛泽东同志称赞“文西画我很像”的评语，青年画家便开始走红，想不红都难。这幅展现人民领袖传神写照的中国画，和盘托出毛泽东高岸深谷般的精神灵魂世界，那神采有物穆无穷的诗和远方，极其生动深刻地塑造出“领袖与人民心连心”这个符合党心民心的时代主题。力作长时期热传四海，一直被中外美术界肯定赞赏，认为是中国绘画领袖史上无以伦比、不可替代和复制的一幅不朽之作。
我喜赏这幅名画是在1960年后的日子。韵味无穷，神魂悠悠，当时感觉被栩栩如生之画面所折射的领袖与百姓亲密无间的情愫深深感染和震撼，让人领略到一种思想，感受到一种精神，感触到一种情怀，感怀到一种审美。经典艺术之美的印象铭刻在心灵，深留于心笺。作为记者，能予访谈这幅名画的创作者，是时光流逝了二十多年后的上世纪80年代末，刘文西教授在西安美术学院院长任上。在驻陕西记者站同仁的鼎力协助下，时任《中国西部发展报》总编辑的我，带着记忆犹新的深邃印象，从兰州赶往古都的西安美术学院，夙愿得以实现，拜访了大师院长。
一见如故。艺术家的形象，宛如一幅被陕北烟火气熏染过的“人物画”。体魄健硕，面色红润，挺胸凸肚，浑身精气神；标志性的带沿蓝色帽子，白色衬衫外套中山装；操着有点吴语闽腔的浙中乡音，言谈举止显露出被黄土气息同化了的“老陕风格”，自然天成，个性十足。
画家名作《毛主席和牧羊人》，青少年时就铭刻于心。访谈直奔蕴藏良久的主题：“请院长谈谈精作这幅作品的体会。”艺术家娓娓道来，我洗耳恭听。
对其创作这幅大作的体验，后来还多有机会颇有兴致地详问，听他坦言直抒胸臆，次次感受新鲜有料，耐人寻味。因为经典的产生，总是源于创作者时光持久与多元深邃的思维活动，完善于不断勃发的思想火花和艺术灵感。挖透弄清一件艺术珍品的诞生过程及领悟画家的心灵闪光点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深度发掘和读懂一个艺术家就极其不容易。这是我多次访谈刘院长的体会，而对艺术大家能够写的清楚、逼真、透彻一点，觉得居然是现在。
这幅成名之作，是青年学子1957年大学毕业实习创作的成果。那年，欣喜若狂的刘文西离开西子湖畔，直奔大西北，一头扎进了革命圣地延安。古朴浑厚的黄土地，高阔湛蓝的大西北苍穹，粗犷豪放善良的陕北人，婉转动听的信天游旋律，冲击灵魂的唢呐神曲，漫山遍野红艳艳的山丹丹花香，都强烈新奇地吸引着他，使这位活力无限的画林新人热血沸腾。他认准红色革命根据地延安、陕北乃至陕西，是“大展艺术拳脚”的高地，于是萌生笃定把陕北作为永久的创作基地。
从产生朦胧想法到深入思考创作《毛主席和牧羊人》，是刘文西揭幕专业绘画生涯的第一幅重量级的作品，花费了精力下了苦功夫。他沿着红军长征走过的陕西路段，历经酷暑祁寒，横渡黄河疾流，流徙峁川塬梁，踏遍乡间村落，了解延安革命史，“重访毛主席在陕北走过的每个地方、见过的每个农民和发生的每个故事”，欲求通过百姓群众的认知，感悟领袖的崇高形象和动人丰采，领略铁流二万五千里形成的伟大长征精神。画家热泪吐心声：“那时候的我，正处青葱岁月，登宝塔山，趟延河水，到杨家岭访民，随牧羊人放羊，天天写生体验，浑身充满力量。连续跑几天，一点都不觉得累。”
在这个年头里，他进出农家，访贫问苦、深入生活，细察民情、体验入微。无计其数，在黄土窑洞里，在原野间，在羊群中，在风里雨里，倾心与陕北老农、牧羊人细腻交流，询问挖掘。听乡亲们讲述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时期亲民爱民的故事，就连领袖走路说话、举手投足、点烟夹烟弹灰，与农民促膝交谈等一举一动的神韵细微末节，他都兼收并蓄，反复揣摩悉心感悟，融化于创作思考中；牧羊人甩鞭子扔石子吆喝头羊，吼唱信天游、打情骂俏等生活习俗气息，甚至山羊喜欢往山坡高处奔跑，绵羊爱钻石头疙瘩滩等特点，他都注意琢磨，成为创作的素材；草稿画了又画，多达数百上千张。每每画出几幅，他总会拿给见过领袖的老农看看，问“像不像毛主席？”给老羊倌瞧瞧，问“像不像牧羊人？”就这样，他认真倾听采纳群众的想法和意见，精心修正完善构思，反复修改草图画稿…..
艺术家回顾过往的创作历程，曾多次深情地对我说：从1957年来到延安进行毕业实习创作，到1958年浙江美院毕业，义无反顾主动请缨到西安美院任教，阔别风景秀丽的江南水乡，来到风沙肆虐的黄土高原扎根，投身美术教育和绘画创作的壮丽事业，“我的视野和画笔，始终对准延安和陕北，对准陕北的父老乡亲，对准曾在这里领导中国革命的领袖人物。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六七十次跑遍陕北，足迹遍布二十六个市县的乡镇村落和塬梁峁川，与数百个农民交朋友结下不解之缘。我浑身的血管里有一半以上的血液来源于延安和陕北，我的艺术细胞中绝大部分的营养是这块红色土地滋补的。我对毛主席和牧羊人的贴心感情体味得特别深刻哦！”
“我天生是个画画的料，儿童时就喜欢上了，最爱画毛主席像。”1949年10月，他的浙江老家嵊县举行新中国成立庆典大会，主席台上悬挂的是他这个中学生创作的笔触稚嫩尚不成熟的毛主席和朱总司令在一起的画像。原来，当地干部群众的由衷愿望，庆典盛会应挂一幅领袖像，可是刚解放没有现成的，县里便派人四处寻觅主席像，最终从他读书的学校找到了这幅画，感觉毛、朱两个人物画得传神，就挂在了会场，大家认为给盛会增色不少。“我自然特别兴奋，因为自己的作品被挂在了隆重的场合。”其实，中学生时代的刘文西喜画领袖，为大学生时代的刘文西善画主席奠定了基础。
灵感眷顾，灵犀洞开。有一天，二十四岁的刘文西神思，《毛主席和牧羊人》里的毛泽东形象已有定数，牧羊人的形象该如何定夺？此时，他见一个老羊倌赶着一群羊，从沟坎款款走来，那随风飘荡的头巾，那神采飞扬的胡须，那振奋精神的腰带，一刹那间，灵感在脑瓜里闪过。此刻，他抓起笔画起来，三涂两抹就画定了牧羊人的形象。就这样，一幅栩栩如生的大画在时光神奇之刻诞生了。
艺术家由此恍然大悟：唯有追求“主题思想的深刻性、人物塑造的生动性和笔墨技巧的开拓性”，才能描绘出最美的人物画。四年后，刘文西的纸本水墨设色中国画《祖孙四代》，塑造了极富创意气宇的黄土高坡祖孙四代农民的新形象，寄寓了四代人对新时代生活的向往与希冀。作品问世，便红透中国画坛，使艺术家再度扬名中外。《祖孙四代》与《毛主席与牧羊人》并驾齐驱，成为国家艺术庙堂中国美术馆收藏的绝品，奠定了他代表的黄土画派艺术承古创新的独有特色风格。
纵观世界各国的货币，大多都印或铸有对自己祖国乃至整个人类作出卓越贡献的领袖人物肖像。如英镑上的伊丽莎白二世，美元上的乔治·华盛顿、亚伯拉罕·林肯和本杰明·富兰克林，印度卢比上的甘地等。1997年，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决定在第五套人民币上绘制建国初期毛泽东的肖像。刘文西受央行邀请，为第五套人民币包括红色百元和五元、十元、五十元钞票上精心绘制已故领袖的形象。他凭借几十年对一代伟人形象的深度揣摩和传神阿堵的深厚功底，神韵尽显的毛泽东肖像很快跃然纸上，也很快通过了高层审核认可。
刘文西院长曾醉心自豪地对我说：“老弟，我有一幅十三亿人经常看的作品。”
揭秘大师高超绘画水准的密码
歌德说：“美是艺术的最高原理，同时也是最高的目的。”
参天之木，自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曾经思考，艺术家独创高超绘画水准的密码何在，其实就是人们普遍认可的真谛：任何奇迹创造者的成功秘诀，不外天赋异禀后天努力的精神、才华和经验积淀。
长时期来，我细赏嚼味艺术家的人物画，无不是写意传神扬真情，气韵生动显魄魂。幅幅出华彩、美点看头多，人性闪光泽、个性特鲜明，画魂尽神韵、洋溢真善美。无论个像群像，皆匠心独运、佳构穷出，不雷同重复，无生般硬套；不管是单个人物，还是多个人物，乃至十数个几十个人物，都来自黄土地，姿态、神态、情态、动态，天然鲜活、丰富多彩，出神入化、呼之欲出；群像的谋篇布局、疏密起伏与艺象变化，伸张自如、相融神合，人物彼此之间的心灵呼应、真情流露，曲尽其妙、完美统一；画面中时光与空间、人物与景物、气势与环境之间的关系，恰如其分，美妙绝伦。奇美，壮美，昊美，大美，真美，是其人物画的灵魂所在，符合歌德所说的“艺术的最高原理”，创造了美的奇迹；达到艺术的“最高目的”，成就了美的境界。窃以为，这就是刘文西艺术密码的真谛真相。除此之外，还有：
密码一：童真鸿志。刘文西读初中时知道，意大利有个誉满全球的画家达·芬奇，当时的译文是“达文西”。其运用绝妙深邃的0.618黄金比例分割法等科学绘画方式，创作的《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等油画绝品闻名于世。“他叫达文西，我叫刘文西；他喜画西方人物，画出了大名气；我喜画中国画的人物画，也要画出大名气；他能成为欧洲的大画家，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中国的大画家？”自此，他凭借一腔热血，一生坚韧，一世刚毅，一辈子执着，大学毕业后沉浸在延安陕北，深泡于黄土地，一心一意画心中的人物画，成就为大画家。
密码二：根植理念。解放后，刘文西在陶行知创办的上海育才学校就读两年和“画家摇篮”浙江美院攻读五年，自觉接受和勤奋践行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半个多世纪汲取延安精神营养的滋补，深懂绘画“为何而画、为谁而画”，铸就艺术“以人民为中心，为人民而创作”的思想理念，被学界誉为“秉承党的文艺方针的一面旗帜”。
密码三：学贯中西。刘文西及其黄土画派，坚持“多手”，一手古为今用，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深入实际，贴近群众；还有一手伸向世界，洋为中用，坚持汲取西方先进的艺术营养元素和科学绘画方法。坚守东方的艺术精髓，赓续传统，弘扬光大，民族性永远不丢；吸收西方的艺术精灵，注重创新，中西合璧。初心如磐，使命笃行，绘画人生贯穿“熟悉人、严造型，讲笔墨、求创新”的艺术理念。
密码四：兼容百长。刘文西人物画的笔墨技巧，容纳百家之长，兼收中国画的水墨写意与工笔重彩，并蓄国外画的素描和色彩精华，糅合民间艺术清新朴素的格调气度；勃发现实主义艺术精神，以目光如炬的视角，以博大精深的情怀，以志存高远的智慧，以独树一帜的形象思维，塑造具有独特性、真实性、生动性统领的形神兼备、个性鲜明的艺术形象，强化匠心画意的表现力、感染力和说服力，追求“迁想妙得”的新时代艺术风格。如陕北老农形象，多画焦墨干皴皱纹，染以淡墨刻画皮肤的鲜明结构，后赋彩润色，浑然一体的色泽恰到好处，描绘出淳朴、憨厚、善良气息；又如陕北女娃形象，多重染色，着力表现肤色的新鲜圆润，不露笔痕，展现浓郁的憨情、乡情和泥土情。总之，重在深塑人物的真实、真情、真魂之光。
我与艺术家的交往与友谊，伴随着我的工作变动，从大西北到京城再至深圳，持续未断。1999年，刘文西到深圳写生，曾亲耳聆听他创作展现改革开放、一国两制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伟人神魂的组画《与大海同在》《与祖国同在》《与人民同在》《春天》的体会。2001年，艺术家再度来深圳，以深邃的艺术视角观察鹏城，欲画“深圳十大美景”。我们商定由我担任会长的南方报刊协会运作，通过深圳市民来评选“十大美景”，再由他创作作品。
为了获得市政府的支持，他执笔写了给时任深圳市长于幼军同志的信函和“深圳十大美景”的书法。孰料，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于市长突然调离深圳，筹谋搁浅未能实现夙愿，历史机遇失去，我们都深感遗憾。试想，倘若深圳千百万人民心中的“十大美景”被艺术家描绘出来，将会给鹏城、给中国艺林留下何等珍贵的丹青珍品啊！
韵华易逝 。2019年7月7日，山岳般巍峨的师者撒手人寰，享年八十六岁。他，留下了质朴浑厚的美画艺彩，留下了感化人心的品格馨香，也留下了绵绵不尽的延河秦风，驾鹤飞向苍穹，融入了日月星辰。
2001年 9 月写
2022年12月改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