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亦有道
——《天道》观感浅谈之八
作者:余丹
《天国的女儿》是专辑《the daughter of the heaven 》(译为:天国的女儿)完整版中第一首;英文原名“Daughter in the paradise”,即译“来自天国的女儿。”
剧中丁元英的极品音响,采用的是DENSEN(丹麦王子) B200/300前后级,搭配MBL1611、MBL1612解码转盘。
《天国的女儿》是一首以普通音响,难以重现的天籁;介质不同的音响,重放出的感觉会有大的差别。
据资料介绍,《天道》在拍摄过程中,剧组租用了当时最好的音响设备,价值高达190万元。“剧中设备是16个接线柱,6台机器推”,一位工作人员介绍说:“也许现在看来不那么高端了,但是在当时,绝对是最顶尖的。”
于是觉悟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好的音乐须要有好的设备来支持(重放),而好的音响设备,不是人人都可具备。
丁元英在剧中有过一席话——
当一个人决定购买一套音响的时候,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一种标志了,首先标志着生存能力,其次标志着生活品位。毕竟,这是文化消费而不是生存的必须。
音响(HiFi)断不是生存的必须,是人生达到某个状态,标志性的消费水准,与精神品位有关。
于许多人而言,可能一生都未想过去拥有,或是欲求之而不得;也可能随着生命推进,到下一个状态时有新的变化,或是延续,或是摒弃;这能体现出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生命的态度,精神上的要求。
如此之道,虽早明了于心,今日方才条理清晰——得益于《天道》。
剧中,丁元英对三位小提琴大师,演奏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的评价,堪是片中的华彩——
冯世杰:这张唱片可真好。
丁元英:还可以吧。
冯世杰:还可以?那就是不怎么可以了?这唱片是你的,这曲子和演奏可不是你的。穆特是卡拉扬的得意弟子,你知道不知道?你说,这唱片哪儿不好?是萨拉萨蒂的曲子写得不好,还是穆特的小提琴拉的不好?好不好你今天得说清楚了,你要说不清楚就走,别怪我瞧不起你。
丁元英:你说咱俩谁成心?
冯世杰:你有理说理呀。
丁元英:我个人认为,穆特的流浪者之歌,还不足以冠一个“好”字。
冯世杰:为什么?
丁元英:你看啊,同样一首曲子,我们以穆特和弗雷德里曼的小提琴来做比较,穆特诠释的是悲伤、悲凉、悲戚,弗雷德里曼他诠释的是悲愤、悲壮、悲怆,不一样。穆特她多了一些宫廷贵妇的哀怨,少了一些吉普赛人流浪不屈的精神。海飞兹当然无疑是一个小提琴演奏家,但是就这首曲子来说,我觉得他的诠释也不一定是最高境界。可能是因为他注意技巧上的严谨,反而染上了一丝匠气,少了一点儿虔诚。所以就三个人演奏的同一首曲子来比较,我觉得穆特是心到手不到,海飞兹是手到心不到,只有弗雷德里曼那是手到心到。
冯世杰:你刚才说穆特是缺了点儿东西,可怎么又说她是心到手没到呢?
丁元英:心是什么?心是愿望,神是境界。那是文化、阅历和天赋的融会。我们当然应该相信穆特太想演奏好了,但是她的性格底色是上帝给她涂上去的,只要她不能超越上帝,那她这个性格底色的脂粉气就抹不去。穆特的手是一双女人的手。
冯世杰:服,真服啊。我一定把这几个版本都买来,好好听听。
……
笔者我听萨拉萨蒂《流浪者之歌》,已有二十余年的光景,听下过无数版本;对“美女小提琴家”穆特以及海飞兹、弗雷德里曼技艺,有如此深的艺术比较,当令我自叹感悟之浅薄。
这也正是《天道》的高上之处,由不得你骄傲;不仅仅在音乐方面。
许是感悟不同,我个人窃以为,这三人中,穆特的演奏最为感人耐听;海飞滋技巧纯熟掩过内涵;弗雷里曼演绎具鲜明的个人风格,少些细腻和深度,粗犷豪放嫌余。
萨拉萨蒂《流浪者之歌》,我始终在听,只是偏爱那有过伟大爱情的安妮—索菲?穆特的演奏。
为兑现承诺送给小丹的特殊“扶贫礼物”,丁元英在音响市场导演出一场惊心动魄的商战神话,成功打造了一个有知名度的音响产品品牌。
刘冰的死,林雨峰的死,是这场商业智慧角力中,最为悲剧的被淘汰者。
欧阳雪曾对刘冰说:“都说音乐熏陶人。你听了那么多音乐,就熏陶成这样。看来这音乐,你听不听都没多大关系。”
此一席平常话,似在提醒,对于音乐,不要片面追求音响效果而忽略了音乐的本质,不要为音乐而音乐,忽视了精神品质的重建。
此以为是道也。
二〇〇八年十一月二日于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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