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华
九华镇历史上叫“九华山”，古镇人杰地灵，风景秀丽，古韵悠长，人们从这里感受到江海之风韵，体验长寿生活习俗，探究百岁人生之奥秘。九华山一个个历史掌故和神奇传说，成为后人茶余饭后的美谈。国庆长假，我踏上了这片令人神往的土地。
九华山的名字缘来于南宋年间，一位得道高僧途径如皋时，经过一个土丘，但见流水潺潺，百花齐放，百鸟争鸣，误将此地当作安徽九华山的地藏道场，遂将此地称之为“小九华山”，从此，九华山之名在当地便盛传至今。九华镇南侧的寺庙“地藏寺”，一年四季香火不断，见证着当年九华山这个美好的传说。九华镇附近的传说众多，九华大战恶龙，砍下龙舌，龙舌掉落的地方叫做“龙舌乡”。乾隆皇帝微服私访下江南途径九华以北约十公里时下驾歇息，歇脚之地被称作“下驾原”，现为下原镇。当地还流传“美女斩蛇”的故事，“赵员外银杏树上挂金酒壶”的故事，提到这个故事，就不得不说说九华镇赵元村的这棵千年古银杏树了。
据史载，数千年前，九华一带为长江口，那时的南通城区还是江中的一块沙洲，与成陆较早的如皋隔江相望，这棵银杏树的所在地，当年是赵元的庙宇，树是庙里的和尚栽的。附近的人家大多姓赵，故名“赵家园”，后改为“赵元村”，赵家园出了一个姓赵的名人赵员外，曾任常熟知县，与南通名人张謇故交很深，在当地传为佳话。赵知县祖坟在赵家园银杏树旁，每年清明扫墓祭祖，用金酒壶装酒给先祖倒酒后就将酒壶挂在银杏树上，走时忘了拿，神仙王子安看到金酒壶，就在树下守着，一年后知县大人再次祭祖时，才发现丢失的金酒壶挂在银杏树上。“赵员外银杏树上挂金酒壶”的故事，一直传说至今。
古银杏树在赵元村的一个废弃的小学校内，学校已经关闭，被私营业主购买，要修造银杏养生园，打造生态长寿养生度假养老景点。我们车未到景点，一股香火的味道飘入鼻孔，不远处一颗高大、雄伟、壮观的银杏树映入我们视野，这棵有着1300多年的古老银杏树，是华东第一树，树高30多米，胸径217厘米，主干高4米，冠幅34米，为江苏省二级保护文物。树身挺拔苍劲，直指云霄。枝繁叶茂的枝桠斜伸出来数米远，树枝粗壮有力，树姿壮丽秀美，气势磅礴，蔚为壮观，被称作植物界中“活化石”。时过中秋，金黄色的树叶簌簌的往下掉落，树下铺着浅浅的一层落叶，踩在脚下像地毯一样松软，雄伟的树身，金黄的落叶无声地续写着长寿如皋的千古传奇。
这棵银杏树临水而栽，树朝南的根系生长在水中，传说树根穿过长江延伸到江南，给江南人家做门槛。朝北方向没有水，根系特别发达，暴露在地面的树根数百米，盘根错节，粗壮无比，植栽于大唐开元盛世年间的这颗千年古树，比南通筑城历史还早250年，历经唐、宋、元、明、清历朝历代岁月巨变，江海大地沧海桑田，这颗千年古树依然枝繁叶茂，这是江海大地深厚人文底蕴的活见证，是古长江变迁的见证，被誉为“古长江历史的见证树”。
千百年来古树饱经风霜，树身受过很多伤，有明显的伤痕。据说有一年古树发生过火灾，消防队出动才将火扑灭。传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造反派要将古树当作四旧砍了，可刚砍几刀，树身便冒出血来，造反派再也不敢砍了，回家后便病倒了。此传说虽无从查考，但表达了当地人民保护古树的迫切愿望。树上有枯萎的枝桠横斜着，但却没有倒下，依然顽强的生长着，树身纵横褶皱的纹理很宽很深，那是千年风刀霜剑刻下的道道烙印。苍劲的虬枝向四面八方伸展着，以最美的姿态向游人展现着它的风韵，虽老态龙钟但又深蕴勃勃生机。
距离古树七八米远的地方，建有一座银杏亭，亭内香烟缭绕，霞蒸雾罩，似仙境般充满灵性。附近居民逢年过节都会到亭内烧香礼拜。附近有人家的孩子小时候不好带，磨难多，便带孩子到树下祭名，拜古树为干娘（其实为雄性树种），然后在树枝桠上扣个红带子，再在小孩的手臂上扣个红带子，在树下烧香膜拜，回家后，孩子就不哭不闹，磨难全消了，此法屡试不爽。消息传出去很远很远，好多外地人都带小孩前来祭名许愿，烧香朝拜。古树离赵元小学几十米远，几排青砖小瓦房的老校舍，是五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古树屹立于老校舍旁，聆听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春夏更迭，寒来暑往，古树迎来送往了一届又一届的莘莘学子，见证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
古树旁有河塘小溪，河岸里芦苇挺拔，芦花摇曳，岸边杂草丛生，河塘的对岸是农家的院落，多少朝代过去了，没有谁记得什么时候搬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搬走的。一代又一代过去了，古树见证着农家由贫变富，由草房变瓦房再变成洋房别墅的喜人变化。
千百年来，古树与当地人民休戚与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千年古树在当地人民心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地方政府为了更好的保护这颗植物界的“活化石”，采取了多种措施加以保护，在河道边建造了保护坡，加固了树根的保护，将原来人们在树下烧香改为在旁边的亭内烧香，派出专人对古树进行看护，南通市农委、南通市绿办，用标识牌对古树进行标注，标注的保护等级为“一级”，标注树龄为1308年，这是官方首次给古树发放的“身份证”。
游人络绎不绝，亲手摸一摸苍老的树身，与古树合影留念，聆听千年古树的故事，体验千年古树深厚文化底蕴，期待获得好运，在这朴实的乡村芬芳的泥土气息中，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郭文华，供职于中船澄西船舶修造有限公司（江阴市衡山路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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