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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天团和他的女孩儿们

“个别粉丝行为不要上升到蒸煮,也不要被营销号带节奏,遇到黑子直接举报,抱走我们二爷!”

这样一段满溢着饭圈思维和饭圈用语的留言,并非来自哪位当红小鲜肉的粉丝,而是出自德云社相声演员张云雷的粉丝——“二奶奶”。

就在数日前,由于现场排队人数过多,存在安全隐患,张云雷在三庆园的演出将现场售票改为网上售票,引起不少现场排队粉丝的不满。现场一片混乱,很多人堵在过道,要求给个说法。

估计张云雷也没想到局面会发展到这样地步。为了缓和观众情绪,他深夜紧急发文表示歉意并加演两场。

现场演出票务纠纷发生后,真爱粉忙着控评,黑子跟风编料,对家落井下石,连营销号都开始下场带节奏,这一整套饭圈操作下来,确乎证明了——张云雷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相声爱豆。

而德云社,也成了流量天团。德云女孩在相声圈乃至偶像圈的流量大战中,开始有了姓名。

德云女孩绝不认输

在演出前给喜欢的相声演员送礼物,对德云女孩来说已经是最初级的应援。现在,流量明星有的,她们的相声爱豆都必须有。

张云雷过生日时,甚至有粉丝将宣传做到了美国时代广场以秒计费的纳斯达克屏上。这阵势,复刻TFBOYS,不是一线流量还真难达到。

想当年,从德云社小剧场里流传出来的MP4小视频,可能就是最早期的饭拍了。而如今的相声剧场里,大炮女神、饭拍教程应有尽有。

什么精修近照啊、舞台gif啊、live focus啊、饭绘头像啊……还有各种角度的饭拍视频,配上搞笑花字,立马就成了一条优秀的宣传物料。

各种应援团和站子也是层出不穷。迷妹们组建“小辫儿张云雷粉丝团”、“日偏食-张云雷杨久郎双人站”、“太平歌-张云雷应援组”等常规粉丝团,还有“海外张云雷漂流站”等海外粉丝团,自发组织应援。

有了大规模的粉丝组织后,自然就要开始进入惯例的抢地盘、拼数据。自家超话、微博评论转发这些不必多说,各种榜单更是粉丝火力全开的战场,跨次元壁的比拼更是激起了德云女孩的团魂。

世界杯期间,某APP开展了一个“粉丝世界杯”投票活动。活动选取了当今娱乐圈数十位流量小生,两两一组通过粉丝之间的投票数量来比拼热度。就在蔡徐坤、陈立农等当红小鲜肉的阵容里,没有任何影视作品的张云雷成功杀入半决赛,与500万微博粉丝的陈立农进行PK。

凭借《偶像练习生》势头正猛的陈立农,起初以绝对优势领跑,难免就有人对德云社冷嘲热讽。

这下可激起了德云女孩的斗志,迅速发起团战。一瞬间,郭麒麟的“少爷粉”、阎鹤翔的“壮壮粉”、孟鹤堂的“堂良粉”、烧饼的粉丝、张鹤伦的粉丝、张九龄的粉丝、秦宵贤的粉丝、陶阳的粉丝、岳云鹏的粉丝全都来支援前线,甚至连“纲丝”也跟着凑热闹。

德云社全员相声演员的粉丝战斗力足以主导战局。最终,张云雷以1.3亿票对1.18亿票力压陈立农,取得了相声粉圈里程碑式的胜利。

饭圈思维,真的可以改造一切圈层。而这种流量化,也成为继郭德纲的“剧场相声复兴”之后,相声另一种形式的出圈和跃进。毕竟,相声想要商业化,总离不开粉丝的真情实感。

相声粉的鄙视链

每一个饭圈的迭代,都是从老粉和新粉互相鄙视开始的。

每次遇上热烈的应援场面,郭德纲总会开玩笑对粉丝说,“你们这群邪教”。但当小剧场里充斥着迷妹的尖叫声,也会有相声老粉发出不满的疑问:“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来听相声的?”

平心而论,有几个少女粉真喜欢太平歌词、京剧、评剧?她们更喜欢的是长得帅的演员,她们喜欢看的是演员们在台上卖人设,唱流行歌。

新来的粉丝们,对相声了解不多,也不致力于了解郭德纲一直努力普及的“听相声的规矩”,更不想听懂郭德纲大力推广的传统曲艺。她们去现场会携带灯牌、荧光棒,台上说到精彩处,他们不会像传统相声观众那样发出“噫——”的喝彩,而是像看演唱会一样高举荧光棒尖叫。

少女们有时候很“天真”,她们表达喜爱的方式很单一,就是尖叫和“搭下茬”,尽管这样往往会打乱演员的节奏;少女们有时候也很“善良”,她们可以包容演员的各种失误。如果有人起哄,她们就送上华妃娘娘式的白眼。但这更不利于年轻演员的成长。

粉丝多了,事儿也就多了,老粉担心他们会给演员招黑,毕竟“无撕逼,不饭圈”。

张云雷粉丝和陈立农粉丝的撕逼大战,就从7月开始一直持续至今。张云雷粉丝还给对方发了律师函,败了一波路人好感。

这样的一致对外,好歹还能彰显团魂。但德云社内部的粉丝撕逼,更让老粉们心力交瘁。随便点开一段德云社的相声的视频,都会有毒唯粉丝引发骂战。cp粉、唯粉、队粉、团粉……一言不合就撕得乌烟瘴气。

年轻一辈里,郭麒麟的“少爷粉”和张云雷的“二奶奶”撕得尤为激烈。郭麒麟的少爷粉觉得他们少爷只是不想红,要是想红还轮得到张云雷吗?张云雷粉丝则觉得二爷完全靠自己,要不是因为有郭德纲,谁知道郭麒麟!

除了撕逼之外,新粉的购买力也确实不容小觑。往往是演出票一出来,就被粉丝团集体买走了,老相声观众想去茶馆也去不成,心里能没怨气吗?

老粉的不满,甚至已经波及到忙着讨好新粉丝的相声演员。当德云社年轻演员在微博上动辄发自拍问“我是你们的情人劫吗”,张口闭口“北鼻”,和好基友们在评论里打情骂俏,台上的业务能力也被流行歌曲所替代,传统相声粉丝觉得,饭圈那一套,完全是毁了相声艺术。

毁与不毁,还得时间来判断。可这么热闹的相声饭圈,连郭德纲也忍不住向粉丝喊话:

“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状态,让他们好好说相声。”

德云天团造星记

无论再怎么撕,再怎么怨,相声演员偶像化已经是德云社一个目标明确又行之有效的战略。

德云社本来就是善于捧明星的。远有“相声界吴彦祖”曹云金,近有国民表情包岳云鹏,但像张云雷这样规模的偶像式圈粉,倒确实是头一遭。也算是与时俱进嘛,现在老戏骨都开始拼流量了。在这个男色消费时代,德云社400多个男的,组一个相声偶像天团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硬糖君抛砖引玉给分配下:

C位自然是独领风骚,走韩系范儿的张云雷;人气担当则要数瘦身成功后非常会撩的少班主郭麒麟;舞蹈担当是“全靠一股子浪劲儿”,被称为郭德纲最浪徒弟的孟鹤堂;vocal担当是京剧神童,被认为他日必成大器的陶阳;搞笑担当是经常讲荤段子,以“污王”著称的烧饼;文艺担当是豆瓣文艺风、手拿单反、仰望天空45度的高莜贝……

人设如此丰富不羁,这些相声爱豆们也是非常会顺势而起,对粉丝细心呵护、真诚相待、十级宠粉。

如今,演唱“北京小曲儿”《探清水河》时,张云雷已经习惯在歌词“日思夜想”后故意留出空当,等台下女粉丝集体喊出“辫儿哥哥”,再继续唱下一句。知道粉丝喜欢他们互相逗贫,就经常微博互动,时不时发个自拍当福利。为了满足cp粉和团粉的需求,张云雷、杨九郎这几对搭档还会时不时秀一秀社会主义兄弟情,上演个不离不弃的戏码。

爱豆和粉丝之间存在着一种供养关系,这种真金白银的供养使得偶像往往有高于普通艺人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商业价值自然也更大。

与沉寂多年才走红的岳云鹏相比,走偶像挂的张云雷走红得容易和迅速的多。曾有资本市场人士表态,岳云鹏是比郭德纲更好的IP,而如今的张云雷,又具有比岳云鹏更好的IP潜质。

被粉丝拥抱的相声偶像,开始有了区别于传统相声演员更多的选择。像岳云鹏发展了喜剧影视副业,而张云雷在外貌上有着比岳云鹏更宽泛的机会,也就意味着更多可能性。

想想未来在小剧场里,一群唱着《太平歌词》、讲卖腐段子逗你笑的韩系大长腿欧巴,你觉得如何?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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