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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聊戏 之 继承与创新

主持人:田翔  嘉宾:夏冬 刘鸿麟

田:最近看了《厉慧良先生谈继承与创新》,这个是在什么场合下聊的

刘:这个是在84到86年左右,在《戏剧报》谈钟馗嫁妹的表演,在中国戏曲学院应邀的一个讲座,还有上海的讲座等等,把很多东西汇总一下,发了两次公众号。

田:文章开始提到了“从京剧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个名家不是创造的,没有一个名家是保守的,没有一个名家不是精通传统的,这是里就谈到了是继承为主还是创新为主呢?”我觉得这段说的很好,传统东西在继承方面占的比较重

夏:为什么要谈到创新呢,因为戏曲发展到今天,不可能没有创新,比如我们现在还拿《花为媒》也会好,《杨三姐告状》也好,如果我们一直停留在当年成兆才所创造的剧本来演,就不可能演到今天,实际上这些传统戏,正是新文艺工作者对他的整理改编创新,才把这些戏的生命力延续到了今天,所以创新是一个不变的准则,戏曲一定要创新,但要在什么基础上去创新。

田:就拿成兆才来说,比如他的《花为媒》也是在不断的创新,当初写出来以后,在五四运动背景之下,为适应时代潮流,比如放脚那个

夏:对,其实一开始《花为媒》也没有放脚的词,也没有爱国思想,就是一个古代的一个爱情故事,实际在1919年前后吧,对剧本又做了改变,对人物的身份,家庭环境等等,都改成当时时代的东西了,包括放脚的唱词啊等等,才开始出现在剧本当中

刘:戏曲是随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创新,从剧本上,从伴奏上,舞美,化妆都在创新,像我们看老照片,特别是宫廷侍奉时期,对比还是现在美,乐器上,也是由三大件逐渐丰富起来的,这都是在不断创新,不断顺应时代,这样观众才能接受,如果不创新,只停留在那个时代的话,会让人觉得太落后了。

田:时代发展,观众的审美需求也在不断发展。

夏:所以说创新是没有问题的,包括乐队,现在都是二三十人的大乐队,但是不论你怎么发展,不能把板胡去掉了,换成钢琴行不行?创新和继承其实是相辅相成的,但是现在我们一直在说要在继承的基础上创新,其实我们大家很少谈到的一点,就是我们要继承什么,继承传统是吧,但是传统的概念是什么,我觉得我们有时会觉得,继承老唱腔,继承原有强调什么什么的,但其实我觉得,继承的不仅仅是唱腔,继承更多的包括传统剧本的结构,他的人物关系的构成等等,都是要继承的,我们现在在新编戏创造的时候,恰恰忽略了文本的问题,观众对新编戏的热情不高,于是大家会觉得传统戏唱腔好听,是为听唱腔去的,其实我觉得不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大家不可能仅仅喜欢这个唱腔,像《杨三姐告状》最典型的七分念白,三分唱的,实际这个戏经历一百多年,大家现在进剧场还爱看,他这里有很多剧本上的优势,现在很多新编戏,就忽略了传统剧本在创作上的优势

田:下周我们要播放采访张伟老师的录音,她是文革后《杨三姐告状》的原创导演,她们就是新文艺工作者,谈到排演《杨三姐告状》时,先是让会的演员把所知道的所有场次都演出来,演了整整一天,知道怎么回事了,她们才在不断地改,不断地改,五十年代演出时,不是特别成功,直到八十年代,才是满意了,这就谈到您刚才提的问题了,她们不仅仅是继承唱腔问题了,她们在看老戏的结构,他里面很多东西要继承的。

刘:继承,按照京剧来说,规矩比较多,这些规矩呢,组成一个程式,这个程式主要是唱念做打舞,身眼手步法,继承传统不能把程式不要了,程式都是固定的,我记得厉先生说过,程式练死了,用活了,你才能去谈创新,没有程式来束缚着,那就不是戏了,中国传统的艺术就是这个。

田:我也看到您说的,对厉先生讲的也是印象很深的“现在一直在说京剧危机,程式老了剧本少了,不出新,因此观众不爱看了,因此我们强调革新,认为改了就是好,我们现在的继承很不够,作为一个演员,首先应该把程式练死了,还要把它用活了,你没有练死了就活用,就坏了,身上也不是身上了,腿也不是腿了。现在的演员就是基本功没有了,不会演戏了,很多戏都不演了,整天就那么几个戏,再好的戏你演完我演,我演完他演,那观众肯定也不爱看了,戏曲要出新,但怎么出新这得要好好考虑考虑。”

有人说京剧的程式得有目的性,说京剧得像话剧学习,可是你知道我们京剧有一个活赵云,活天霸,是杨小楼,有一个活孔明是谭大王吗,他是唱出来的,可不是说出来的活,人家是表演出来的,话剧向京剧学习,反而我们自己认为自己没玩意,要像话剧学习,这不崴了吗。你导演会演戏吗,不会你就别来导,京剧你按话剧来导,那还是京剧吗?

夏:其实我们现在天天说文化自信,可是我们一边谈着文化自信,一边自己贬低着自己的传统的戏曲艺术,偏偏要向西方学习话剧的结构,表演,人物塑造,这其实真是跟继承背道而驰。

刘:刚才夏老师说了原先传统戏都是三分唱七分白,这是很重要的,翻看以前剧本,都是这个意思,但是现在好像很多编剧不会写本子了,也不会看本子去,所以很多新编戏以唱为主,一出戏,最难的地方是舞台的行动,主要是表演,其次就是念白最难写,所以现在一上来就是奔主题了,就是宣讲教育,而不是用歌舞演故事,这是很危险的,(田:没有戏曲的那种美了)

夏:其实我们现在说新编戏,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时,很多戏都叫新编戏,比如《三看御妹》《桃花庵》《张羽煮海》等等,今天看是传统戏了,那时候他们就是新编戏,为什么我们今天把他看成是传统戏了,实际那时很多新文艺工作者加入,他们也不是很懂评剧,但他们肯去研究,他们让老艺术家都演出来,我们去看,我们去体会,他们是真正融入到评剧的队伍当中,但我们今天的一些编剧导演,确实从戏曲来讲,有些人是门外汉,所以现在很多新编戏看着不像戏曲的一个原因。

刘:所以现在唱词比较多,特别华丽,不像原先特别朴实,而且注重文学性了,忽略了戏曲性和艺术欣赏性,而且像京剧,唱腔很丰富,恨不得一出戏把唱腔都用上,而且每出戏必定有一段,反二黄,而且新编戏给人的感觉就是话剧加唱的那种方式。

田:上次也提到了,对剧本加工修改,只是在文字上下功夫了,在二度创作时,运用的手段,不是戏曲的手段

夏:但我觉得从剧本上已经出问题了,一个好的戏曲剧本都应该带有本剧种的特色,比如把《花为媒》和《四郎探母》俩剧本放眼前,看唱词,你会分辨出那个是评剧的,那个是京剧的,我们今天拿到的剧本,可能不是评剧剧作家写的,可能就是写别的剧种的,我们觉得不错,买过来吧,从剧本上来讲,就不是本剧种的特色,已经走偏了,如果导演再请的话剧的,那出来的这个戏,尽管装上评剧的腔,但真的不能算评剧。

刘:以前写本子都是为专人写的,比如鲜灵霞有她自己写本子的,六岁红也有,荀慧生也有,他们是量体裁衣,现在就跟夏老师说的一样,弄个本子来,这个你来,那个他来,不是专门写的本子,演员很多东西就发挥不出来了。

田:所以说各个剧种还应该培养自己的写本子的人,不仅如此,还要有自己的导演,创腔等各方面的人才。想起张伟老师说的,当时她们还要拜师了,她拜的是喜彩春,为什么要拜师,就是要学唱,这都是在继承中下的功夫,

夏:所以那些曾经流传的东西,到今天成为我们的传统戏,跟当时大批新文艺工作者,包括编剧,唱腔,导演,那种肯去学习的精神是分不开的。

田:厉慧良先生说“这里要加重提一提程砚秋,盖叫天和杨宝森。盖老大家都看过,个子不高,长的没我好,嗓子也没我好,基本没有扎靠的戏,可能还不能翻,这么一个演员,居然要唱武生,不仅唱了武生,还创出一个盖派,使大家都满意非常不简单,我看此老可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宝森只能是中八度,要唱老生不可能,宝森同志不仅唱了老生,还唱出个杨派,得到很多人赞赏承认,这是很不容易的,我们再说下程砚秋,程先生的那嗓子发闷,不够唱戏资格,程砚秋先生不仅唱了青衣,而且还唱出个程派,受到大家的赞赏和承认,这是不简单的。为什么举这三个例子呢,就是说,现在有的同志,有嗓子不管韵味,不管身段了,有的没有嗓子了,就泄气了,就不能像这些老前辈,为艺术去奋斗。”

刘:现在的误区就是把流派学的太死了,我要学麒麟童,就得哑嗓子,要学程砚秋,就得憋嗓子,自己的特色发挥不起来了,以前的老先生都是博采众长,比如吴素秋,都知道她是荀派,但是咱看她《苏小妹》《孔雀东南飞》你说她是那派?还有像童芷苓,厉先生在说创新提到,单把《钟馗嫁妹》拿来看,实际就是一个拼盘,不是我创新来的,是我拼凑来的,这是厉先生的谦虚。

夏:其实我们学流派,就谈到一个到底学什么的问题,其实咱们一直在说这个问题,每个人嗓音有自己的特点,不可能你的嗓子就跟他完全一样,比如新派,但谁能跟新凤霞的嗓子一样的,什么叫像,实际你研究好新派的特色音,把她的疙瘩腔也好,还有很有特色的小弯儿啊,学准了,就学的很像了,不是非要把嗓子弄到很贱的样子,去学那种新派

田:对,就是现在说的,学麒派非要学哑嗓子等等,就是学偏了,究竟该怎么继承。

夏:尤其我们不该继承一些艺术家的本身缺陷,因为他是本身就有,没有办法,你没必要非去学这个,包括现在周杰伦,很多人都喜欢听他的歌曲,他吐字不清楚,因为他就那样,可是你吐字清楚的人,非要学成吐字不清楚,这是难道也是艺术吗。所以像,像什么,学,学什么。这其实很重要。

田:其实我感觉,当听一个演员一张嘴确实像某人,确实让很多人有一个好感,认为他不错,可是当你听长了时候,也会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夏:而且艺术也分为了他的青年,中年,老年的不同唱法,现在我们演员在学不分这个时间段,我手里有那个录音,就学那个阶段了,所以听众不过瘾,我们发现很多人学的是这个艺术家老年时的录音,因为这个可能是大家接触更多的吧。

刘:每个演员都有他独特的东西,是深邃的东西,所以我们现在学呢,要学他深邃的那些东西,你就是模仿再像,你也是第二个,也到不了他的那个水准。比如说李世济,在文革前和文革后是不一样的声腔,尽管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但她没有去墨守成规,而是找到观众喜欢点,对声腔进行了改革,把自己的特色发挥出来了。

田:你看厉先生还提到这么一句话“革新”,你看他反复提到革新,他说“革新必须要在传统的基础上创新,革新就是传统里没有,又不能离开传统去革新才可以,离开了传统那就变了,京剧该姓京。 咱们可以从多方面交流认识,每一个戏都有一个主要思想,作为我们搞戏曲的不谈继承,而强调革新是错的。”他还举了一个例子,就是长坂坡

刘:以前看长坂坡的时候,没那么多动作,他自己设计了一套动作,把人物丰满起来了,老版本我也没看过,但现在一些演员的表演,都没有这么丰富的。

田:“剧目不是不可以动的,我们的编导演,一要会戏,二要看戏,三要知道戏,会一些基本戏就有基础了,基础有了,你再多看一些戏,不论好的坏的,相比才能提高(你的认识),另外得知道一些戏,有些老先生得问问他,比如九更天,不知道就得赶紧问问老先生们,有什么技巧之类的,要不若干年以后就该疑问了”

夏:我记得吴博丽老师跟聊,她想改《莲花庵》结果找到筱玉芳老师,筱玉芳老师拿出很多这个戏的照片,摆了一桌子,告诉她你看这些剧照的动作,都吸收到这个戏里就可以了,也就是说,这些就是各位艺术家,在这出戏里的创造,所以我觉得很重要的,所以我觉得确实要多问这些老艺术家。

田:这个过程不就是创新了吗,不是固定的某个人的版本。

刘:很多东西就得去创新,现在咱们是不知道怎么去创新,关键他看的少,我记得听过吴小如一个讲座,他说你导演不会演戏,别来导演,不会看剧本,别来写东西,你连戏曲剧本都看不明白,写出东西肯定不行,而且多问,因为每个戏都有独有的东西,只有多问,把好的东西吸引过来,这个观众才爱看了,得有细节东西。

夏:很多东西真的是需要传承的,而且是口传心授传承的,当初在录音配像的时候,会听到很长的锣鼓点,不知道演员在做什么,如果没有当时的演员或传入在,根本想不到他在干什么,所以这些传承的东西,需要艺术家一代代地传下来。

田:想问夏老师一个问题,在现在的剧目生产过程中,是怎么一个流程呢,和之前在流程和环节上,也不一样啊。

夏:我觉得现在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重点剧目的创作,一部分就是日常的恢复演出吧。重点剧目吧,从选剧本到后期排练,他耗费的时间比较长,但新戏有问题,现在特别懂评剧的剧作家很少,所以目前很多剧本不是评剧剧作家创作的,从他写的唱词来看,就不完全是评剧的唱词,为什么成兆才能创作一百多个剧本,留下很多,到今天还在演,成兆才会唱,他是演员,这点很重要的,他在落笔,腔已经能哼出来了,所以他的唱词,就是今天拿来,很容易设计成评剧唱腔,而我们现在很多怎么设计,都不像评剧的腔,字总是倒着的,不像传统的,那是口音问题,包括我前段时间看的一出评剧,有几句唱词,很难受,演员唱着也别扭,可是他字就这么写的,你还就得咬着牙唱,所以这种现象在新剧目中是有的,新剧本好像没有办法,然后我们请来的导演,其实他真的未必是评剧导演。

田:可是在合作,互相沟通的各个环节,会不会也是有些不可调和的问题。

夏:应该也是有的,但现在整体,各地这种强强联合的模式,也都是,尤其是重点剧目,就是请这些非常著名的编剧导演,舞美唱腔设计来做这些事,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模式,一种惯例,所以有时,越是新戏,越是重点剧目,观众可能越是不爱看,但我们说另外一部分,日常排演的剧目,虽然这些基本都是本院,但做的比较仓促,在改编过程中,那些的编剧,他真的懂戏,他看的戏太多了,他知道该删什么,包括《杨三姐告状》当初是连台本戏,很长,曾经删过一回,变成上下两本,但演完也不好,后来又继续删,到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本,包括人物上的更换,他真是在不断磨练一个戏,而且就是说他懂戏。现在为了凑俩小时赶紧演完,他可能在删减过程中把该留的没留。

田:我们跟张伟老师也是验证了一些问题,包括灯光问题,我问那时候灯光有吗,她说有呀,我说那是换幕时候切光吗?她说那用的很少,不是一味滥用,她说我们再创作剧目时真是一个集体的智慧,互相配合协作特别好。 

夏:其实这又涉及到戏曲到底是角中心制还是导演中心制的问题,张伟老师这段话也是说明了对角的尊重,毕竟戏曲是角的艺术,但现在还是导演占据了很大一个份额吧。

刘:厉先生说过:戏曲不是不能改,要交给演员去改,刚才提到了灯光布景,现在这个新编戏,是灯光布景太炫耀了,而且3D投影都上来了,破坏戏曲的虚拟性,戏曲有一种虚拟美,而且服装,把传统的服饰都没了,最可气的是服装穿的衣服都是渐变的,上面白色,下面变粉色了,在舞台下看,其实并不美观,都千篇一律,把戏曲特有的水袖,这是戏曲特有的东西,新编戏有的就改掉了,好多东西都在变。

夏:确实现在很多新编戏,服装,化妆各方面改变,髯口没了,改贴胡子了,其实呢,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程式化的问题。前段时间看滇剧的《水莽草》,他也没水袖,最后一场梦境,一点也不多于,也不是戏外的东西,判官,程式化的东西都出来了,女主角长水袖,因为是梦中吗,整个大长水袖在舞动,很巧妙设计的。

听众贾:当初吴同宾给鲜灵霞改《杜十娘》,她不同意,这是成兆才留下的传统,不能动,后来做通了思想工作,鲜灵霞同意改了,改的还不错,现在都是按她改的唱了。举个例子说啊,革新不是谁都能革新的,现在是光听见弦响,听不见人唱,革新可不是改着玩的。

田:这是戏迷的真实想法,咱们搞戏曲的来说,都应该好好研究,有各种声音都应该不同的意见,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研究研究各方面的观点。

刘:现在不知道怎么改,前几天我还看到一个宣传,演《春闺梦》,有什么素颜版,妆容版,还有什么弹拨版,就是把弦乐去了,改成弹拨,这样改不好了,我觉得妆容版应该是扮上的,素颜版应该是卖的彩排票,实际就是噱头,包括前段时间的湘剧《武生之踵》,把衣服都脱了,露个膀子,这都不叫改,这叫胡来,包括男旦坤生都是一种噱头。

田:传统戏在宣传上确实应该下一番功夫,这些也是走的弯路,在推广上好像戏曲不是擅长。现在是有些动作,比如说走进社会,走进生活的活动,戏曲是小众的怎么走进大众的世界,至少是平时能接触上,年轻人没机会接触戏曲,根本就接触不上。

夏:前段时间北演跟评剧院在大悦城搞的那个,还是一个很好的推广形式。戏曲与创新,要在继承的基础上去创新,一定不要丢掉戏曲程式化的东西,这是戏曲的根基。

刘:还是用厉先生的话说吧,京剧他姓京,戏曲是中国传统的东西,我们在引进外来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怎么把他化成自己的东西,创新是必须的,一定要谨慎,把程式保住了,把传统保住了,这样的创新才是真正的创新。

(根据2018年5月25日天津农村广播《戏曲六十分》节目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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