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军旅三部曲”，是指军旅作家贺贵成于2019年—2023年先后出版并在全国发行的《守四方》《雪域高原》《涌动的羊湖》三部描写高原部队生活的长篇小说。我是于今年2月先读到其中已走红文坛的第三部小说《涌动的羊湖》，深受感动而为其写了书评，抒发浅见。接着便一鼓作气读完《守四方》《雪域高原》，又获得更深刻的灵魂震撼和精神洗礼，感觉对这三部作品总体而言，还有些话要说，且欲吐之而后快。“高原军旅三部曲”的共同点，都是写身处雪域高原艰苦环境的部队官兵守卫和建设祖国疆土的奋斗历程和非凡事迹。这样的题材，在当今国泰民安、岁月静好的和平年代，其关注度显然不及战争年代的军旅题材那样高，拼搏战斗在最艰苦的地方、担负着重要的建设和守疆使命的新时代最可爱的人及其事迹，却较少成为社会的聚焦点。在这样的背景下，有着24年军人履历的作家贺贵成，以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气概，以求真务实、精耕细作的创作精神，以为军旅英雄树碑立传为己任，以如椽之笔，创作出包括“高原军旅三部曲”在内的已达400多万字的军旅题材作品，唱响了新时代的英雄赞歌。 时势造英雄，国难出英雄，伟业显英雄。一个国家的兴起兴盛，离不开英雄，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时期，更离不开英雄的先锋作用、典范作用、奉献精神。英雄是一个国家的脊梁，崇敬英雄、学习英雄，应成为一个国家的主流价值观。和平年代、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仍需要各路英雄踊跃而出，报效祖国，建功立业。“高原军旅三部曲”作品中，《守四方》是以20世纪90年武警某部驻守高原为背景，主要书写部队文工团官兵在党的阳光下锻炼成长，坚持使命担当，战胜各种困难，为基层官兵和当地群众送去文艺演出服务，获得受众赞扬和上级嘉奖的感人故事；《雪域高原》是以20世纪80年代青藏公路改建工程为背景，记载了基建工程兵青藏公路改建工程指挥师，组建200官兵的工程尖刀连，用4年时间完成唐古拉山、风火山和万里长江第一桥——沱沱河大桥建设的辉煌历程。《涌动的羊湖》是以20世纪八九十年代，党中央、国务院决定的建设西藏羊湖电站工程为背景，描写了3000多名军人克服一切难以想象的困难，完成举世瞩目的羊湖电站建设工程的壮举。 “高原军旅三部曲”所写的地域范围，都在我国西部地区的雪域高原，都是“氧气吃不饱，四季穿棉袄，天上无飞鸟，风吹石头跑”的自然地理环境十分恶劣的地方，又都是国家战略中必须有人守卫、有人建设的地方，承担最艰苦的守卫、建设任务的人。他们是最忠诚于党和人民、最能吃苦耐劳、最有战斗力、最能打胜仗的中国军人，因此在这样的地方，自然是最出英雄的地方，这里的军人队伍，自然是英雄辈出的队伍，这里的军人自然是翱翔高天的英武雄鹰。改建后的青藏公路。
正因为如此，军旅作家贺贵成慧眼识英雄，在自己的“高原军旅三部曲”中，浓墨重彩地书写英雄，写英雄成长的环境，写英雄成长的经历，写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三部作品中所涉人物数千人，出场有名有姓的人物近两百人。笼统地说，参与高原守卫、工程建设的军人个个都是英雄，若用一个相对的标准来衡量，作者和读者认可的称得上大英雄也有数十人。包括《守四方》里的能力强、水平高、作风正、人品好、功劳大的精英人物——部队文工团代理政委程玉刚；为在藏胞马车遭遇车祸中保护3名儿童而英勇献身的文工团创作员赵紫大；为在演出途中遇暴风雪而在政委带领下向部队驻地求救、徒步十多公里而冻坏双腿致残的干事王明全……《雪域高原》中的情感充沛、想象丰富、知识面宽而堪称硬汉的工程尖刀连副连长秦擎天；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心的连里唯一的知识女性、女军医何玲；在士兵面前威严有加，内心深处又真切爱护每一名战友的受全连官兵敬重的连长王大全……《涌动的羊湖》中，当时全军唯一基层带兵的总队长，把羊湖水电建设工程当作自己的生命的被誉为的总队长石方竹大校；性格粗中有细，为人有情有义，对党和人民特别忠诚，对战士特别友爱，对工作特别认真的被誉为“土匪连长”的月玉成；在隧道施工遭遇塌方的危急时刻，催促帮助战友撤离而自己英勇牺牲的副连长苏明……作品中每一个英雄的事迹，英雄的故事，读来无不感人至深，催人泪下。汇集在一起，便是一组光照日月的英雄群雕、一座彪炳史册的英雄丰碑，一曲气壮山河的英雄赞歌——这正是推动我国亿万人民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奋勇前进的无穷动力。 “高原军旅三部曲”的成功，除了得益于彰显英雄的题材、礼赞英雄的主题，还在于创作艺术的特色和亮点。本人欣赏的主要亮点，便是坚守“求真求实”的创作原则和创作良心，根据不同需要，合理采用多种形式的细节描写。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作品强烈的感染力来源于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来源于生活的真实。作为历史题材的文学作品，尤其不能脱离真实，不能凭主观意愿和想象闭门造车。文学创作追求的“真、善、美”，“真”是第一位的，“善”和“美”是真实的土壤开出的花朵，真实的作品才是可信的作品，才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作品，才是有文学价值和传播价值的作品。 作品中的“真”，最突出的是对来自农村的官兵的家乡生活和精神世界的实录。作品中为刻画人物形象、介绍人物家庭背景而用不少篇幅写农村情况，这种写法往往表现于基层官兵在日常工作、生活中的流露；作者在写对英勇牺牲和严重伤残的官兵进行追悼、抚慰的场景中，也往往附带写出他们的农村家庭背景、亲人的生活及思想状况，表露出改革开放之初部分农村虽然解决了温饱，但经济还处于贫困状态；写他们入伍的初衷除了担当保家卫国的使命之外，还带有从此跳出农门吃“皇粮”的想法，还有争取好好干几年转为志愿兵拿工资、争取提干达到一定级别能让家属随军的追求；还有少数城市兵，因父母下岗生活失去保障，想通过参军入党立功、退伍回去好找工作改变家庭命运的愿望。这样的处境，这样的想法是真实的，是合情理、合人性的。然而在残酷的现实中，这种低微想法和追求往往还不一定能实现，这其实也折射出我国“三农问题”的现实和乡村振兴战略的正确性、必要性。 然而让人感叹、敬佩的是，在党和国家需要的关键时刻，在面对国家重大建设工程、艰苦工作任务，他们又果断鲜明地表现出舍小家顾大家、不怕牺牲、无私奉献的可贵精神和英雄特质。这种不同场合的思想变化和反差，既反映出基层官兵忠党爱国的优良本质，又较大程度上归功于解放军这所特殊大学、这座革命的钢铁大熔炉的培养锻炼，归功于部队干部爱兵如子，将党的温暖和人民的爱护随时传递到他们心里的“真心真情”；同时也证明了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真理。2020年8月23日，贺贵成（左一）与原担负西藏羊湖电站建设工程的武警水电三总队训练处长熊任重（右一），在羊湖电站听职工龚学伍（左二）介绍发电情况。
为此，作者在展示基层官兵“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赢得读者的关切和情感共鸣的同时，着重写了部队干部重视对家庭困难的基层官兵的关心和尽可能地扶助的“真人真事”，这样的“真”在“高原军旅三部曲”中比比皆是。《守四方》里的程玉刚，在担任文工团代理政委的几个月中，所领的工资除了临时开销，差不多全部拿出来为家贫战友解困救急；为改善大家的伙食，下大力整顿伙食团，改善伙食质量，并亲自下厨为大家包饺子做菜……在他的影响下，团内的官兵互敬互爱，助人为乐，战友遇生病或家庭急难，大家主动捐款相助已成惯例。在《雪域高原》里，即使以硬汉著称的秦擎天，以疾言厉色、威严有加出名的王大寨，也掩盖不了他们对战士侠骨柔情的一面，因为他们懂得“军爱民、民拥军”，与“官爱兵、兵敬官”是同一道理。“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官兵的鱼水情深，同心同德，就是战无不胜，坚无不摧，创造任何人间奇迹的精神力量。长篇小说《涌动的羊湖》主人公石方竹原型——原武警水电三总队总队长方长铨首长（左三）与技术人员在研究工程施工图纸。《涌动的羊湖》中的总队长石方竹，心里装着的既有电站建设的重大使命，又有关心3000多名官兵的精神状态和生活冷暖，“爱兵如子”是大家对她最真实恰当的评价。当吴忠海牺牲后，战友清理遗物发现他的家书中，透露出家中失明母亲和失学妹妹的悲凉处境时，石队长对眼里噙满泪水的身边同事说：“类似小吴家里的这些困难，在我们部队比比皆是啊！我们的官兵哪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为了建设好羊湖电站，他们都把痛苦藏在心里，真让我这个老太太感动啊！”从此言可看出，她平时对基层官兵家庭的困难处境是了如指掌的，可“他们都把痛苦藏在心里”，这又何尝不是对她及他们“爱兵如子”的回报？何尝不是爱的感召、爱的果实？ 生动细致的细节描写，是“高原军旅三部曲”又一创作特色和成功的艺术手法。细节描写本是小说特别是长篇小说惯用的手法之一，往往起着决定作品优劣、吸引和感染读者的重要作用。作者在作品中根据不同需要采用了环境细节描写、场景氛围细节描写、故事情节细节描写和人物刻画（包括行为、形象、对话、旁人评价等）细节描写等手法。由于作者丰富的军旅阅历、扎实的文化修养、浓厚的文字功底和优秀的创作水平，在细节描写中如鱼得水，娓娓道来，使读者读到细节，或如亲临其境，很快进入书中情节；或被书中悲壮场面、英雄人物所感染打动而感叹不已、潸然泪下；或经过不厌其烦的背景、环境介绍，让读者从多维度了解故事全貌，加深对文章内容、文章主题的理解和把握。在《守四方》中，写文工团演出途中遇到暴风雪，演出团队的车被大雪阻在山路中，面临生死考验的危急关头，代理政委程玉刚临危不乱，安排大家并请其他被困车辆的藏胞都挤在一车保暖，啃坚硬如石的冻馒头维持生命，带领两个同志徒步去十公里外的演出地请来救援，与留守车内的战友重逢的情景：救援队每两人一支手电筒照射在高原的雪原上，向文工团受阻的地方挺进……除了支队长、程玉刚、赵紫大，其余十三名官兵都是负重前行，每人都要背了十多公斤重的东西…… 晚上，快到十点了，坐在轿车上的洪燕，第一个看到雪原上萤火虫似的发出光亮的手电筒，兴奋地大喊：“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大家快看，大家快看！”自从中午程玉刚率领赵紫大、王明全出发去支队求援起，洪燕的一颗心就悬起来了。从程玉刚第一次在公园找她谈话后，她就觉得程玉刚像一个可亲可爱的大哥哥一样关心着她，使她那痛苦、孤独的心充满着感激，也充满着希望，更充满着信心。在她住院期间，程玉刚无微不至、热情周到地照顾她，使他更加喜欢上那身上有着勃勃生机、青春勃发、为人刚直不阿、工作尽心尽责的程玉刚……正因为如此，坐在靠窗边座位的洪燕每隔一会儿，就要用她那细嫩的右手擦拭着轿车玻璃上的雾气，然后向白茫茫的原野眺望着，望眼欲穿地盼望她深爱着的那个人回来。她真担心他和另外两个战友的什么闪失！……这段精细明晰的描写，牵动人心，感人肺腑。特别是最后那句“坐在靠窗边座位的洪燕每隔一会儿，就要用她那细嫩的右手擦拭着轿车玻璃上的雾气……”唯美而细腻的特写，蕴含深厚，信息量大，活灵活现地描绘出一个热恋着的女孩的真情炽热的特别行为。其实作品中写的爱情故事还不少。值得称道的是，作者写的爱情故事大都细腻生动、真实感人，或催人泪下，或惹人欢笑，让人甘之如饴，大大增加了作品的可读性。在《雪域高原》中，有一段是写沱沱河大桥T型梁的安装过程中，尖刀连指导员张德彦不幸遇难的场景。先是熟练地介绍桥梁的安装流程，写指挥吊车安装工作的艰巨和危险，以及在施工人员眼中视桥梁安装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表现出在险峻壮丽的施工场景中，施工官兵坚强乐观的战斗精神。接下来笔锋一转，便沉稳细致地写出当天指挥桥梁安装的张德彦，突因吊车钢丝绳断裂而被T型梁砸中牺牲的惨烈场面—— 张德彦、孙绪明指挥到第二天的下午，一片T型梁吊至空中时，张德彦突然发现一根粗大的钢丝绳因使用的时间太久而开始发出砰砰似要断裂的声音。他赶紧挥舞了一下小红旗，吊车果然停了下来，张德彦叫桥头负责给吊车捆T型梁的李俊杰立即找来一根方木递给他，他拿着方木使出全力试图将T型梁移正，好使T型梁缓缓落至桥墩的盖梁上，但是由于用力过猛，方木开始在T型梁上打滑，他身体失去平衡，顷刻栽倒了，谁知就在那一刹，那T型梁由于惯性等原因致使钢丝绳完全断裂，T型梁脱落下去，随着一声发闷的巨响，T型梁砸中了张德彦……工地上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惨景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大家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在这冲破云霄的哭喊声中，大家向桥墩奔涌而去，只见张德彦的上半身鲜血一片，而且方圆两三米的地面上都喷溅了滴滴鲜血，张德彦的嘴还在向外淌血，他的下半身齐胸部以下全部被T型梁砸进了泥土里……整个牺牲现场惨不忍睹。接下来还不惜篇幅地写了秦擎天、何玪赶来张德彦牺牲现场声泪俱下、悲痛欲绝的感人情景，以及他们联想曾经与死者的情感纠葛，追悔莫名，痛彻心扉的复杂心情……这一切写得那么细致逼真，那么震撼人心，那么催人泪下，那么引人深思！ 《涌动的羊湖》写副连长苏明因隧洞塌方英勇牺牲后的有关情景细节、对话细节和生前笔记内容，深刻反映出苏明一家从爷爷、父亲和他祖宗三代为国参军的光荣历史，彰显出他们忠党爱国、无私奉献的英雄本质——这时，石方竹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石方竹抓起电话：“喂，喂，谁？”“我们在清理苏副连长的遗物时，发现一个笔记本，上面有苏副连长的几句话……”“你念来，让我们听听！”石方竹按了一下电话机的免提键。电话里月玉成的声音传来：“好，我念，'我们在高高的雪山上，与死神为伴，以苦为乐，用鲜血和汗水创造奇迹。我们每一位官兵都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假如，假如我牺牲了，请我的爸爸和妹妹带来家里的录音机，为我再放一次《相逢在攀枝花下》的歌吧！’”室内，石方竹把苏明牺牲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苏明牺牲了，是部队的损失……我们只有化悲痛为力量！你们要保重！”苏德前（苏明的父亲）说：“我是军人出身，我懂！军人在战争年代会有人牺牲，在和平年代也会有人牺牲……”石方竹说：“苏明同志生前告诉我，你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任连长时，荣立过二等功。苏明的爷爷也是抗美援朝的战斗英雄……你们这个军人世家真是不简单啊！” 苏德前挥了挥手：“唉，好汉不提当年勇！至于电报上说的，让我们带上录音机和磁带，我也拿来了！”第二天上午，苏明的棺材已经放在墓地的坑里……亭亭玉立，脑后扎着一束马尾的苏妍（苏明妹妹），悲伤地将手中一台已经发旧的录音机，缓缓放在了坑边的一块石头上，又缓缓地打开磁带仓盖，将一盘磁带放进录音机，然后关上磁带仓盖，又缓缓按下放音键，顿时，歌唱家朱逢博那深情的《相逢在攀枝花下》像一股涓涓细流流进了参加追悼会的总队、支队机关干部和一连官兵的心田：“千锤百炼出深山”，历经多年锤炼的“高原军旅三部曲”问世走红，已成为当今文坛的重要事件，广大读者在赞赏作品的同时，必然将目光投放在作者身上。常言道“文如其人，见文如见人”，此话能在作家贺贵成身上及其作品中找到有力印证。出身于四川农村的贺贵成，有过幼年丧母缺衣少食的苦难经历，后来他通过读书参军，在党的阳光雨露下，通过自身的艰苦努力，百炼成钢，成为一名誉满文坛的军旅作家。由于他的曲折不凡的人生经历，高尚的人格品性，他的作品无不打上他人生经历的烙印，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形象无不没有他高大的身影。贺贵成的创作热情，萌生于20世纪80年代文学创作青春勃发时期，也是他风华正茂的时期。在他24年军旅作家生涯中，他一路拼搏，创作出包括“高原军旅三部曲”在内的达400多万字的军旅题材作品。为创作这些作品，他付出比别人更多更多的努力，更多的艰辛，百折不挠，勤耕不辍，勇攀高峰，最终取得丰硕成果。尤其写“高原军旅三部曲”中的《涌动的羊湖》，更说得上是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在作家并没有参加过羊湖水电站建设而缺乏历史资料和亲身经历的情况下，在别的作家经过考察认为写这么浩大的世界级电站工程，“真是老虎吃天无法下口”的难题下，贺贵成硬是不负北京首长的嘱托，怀着“大任在肩，舍我其谁”的豪情壮志，勇担重任。最终把一部用心血浇灌出来的42万多字的长篇小说《涌动的羊湖》献给了这个不平凡的时代。让曾经参加过那个伟大建设工程的军人读后唏嘘不已，潸然泪下。一位水电部队的老首长兴奋赞言：“贺老师是一位有情怀、有胸襟、有担当的中国军人，用强烈的责任心和坚强的毅力，带着炽烈的一腔热血和使命去完成歌颂我们建设羊湖电站的官兵这部作品。”很快，这部作品的声誉和影响不胫而走，跨出军旅文坛而传遍全国。 更让人欣喜的是，《涌动的羊湖》被首届东方文豪终身成就奖和巴蜀文艺奖终身成就奖得主马识途、首届东方文豪终身成就奖和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得主王火两位文坛泰斗的联名推荐。博爱仁厚的优良品格，彰显作者与作品人物的英雄形象。我与作者认识较晚，交往也才三五次，但就凭这三五次的交往和对其“高原军旅三部曲”大作的拜读，我已明显感觉到他人性中的博爱仁厚的本质特征，这种特征既是他谱写英雄诗章的基本动力，又是他立身社会人缘深广、受人尊崇爱戴的重要根源。前面提到“高原军旅三部曲”中写的爱情故事还不少，爱情是人世间最美丽的情感，那么比“爱情”涵盖更广博的“博爱”，在美丽情感基础上，包含着更神圣伟大的价值取向。“仁厚”是“博爱”的近义在词，它们相辅相成，在“高原军旅三部曲”中，几乎处处都有这类词义的演绎。这包括前面提到爱党爱国、爱兵如子、爱军营如家、团结友爱，等等；还有从博爱仁厚派生出来的慈善同情、大度宽容，以德报怨等等词语演绎的不少例子。其中体现这些可贵品质的最典型的人物便是《守四方》中的主角、德才兼备的文工团代理政委程玉刚，他对下属的关爱，对弱势者、失意者乃至遭受挫折跌倒者的同情扶助，对扶助过他的人的知恩图报的德行义举，在作品中都有淋漓尽致的描写。特别的他对遭遇人生耻辱面临前途毁损的文工团歌唱演员洪燕，给予切实关爱和扶助，以致让她重获新生，成为一名出色的文艺尖兵，以致让她对自己的恩人产生炽热的真情实爱。其情其景，感人肺腑，催人泪下。作者贺贵成（中）在施工工地采访。
关于大度宽容，以德报怨，“高原军旅三部曲”中都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守四方》里的程玉刚对自己的小人甚至犯有奸污罪的曹万光，一直都是采取隐忍、宽容的态度对待，使其最后有所醒悟转变；《雪域高原》中秦擎天对一直把他视为眼中钉的心胸狭隘、嫉贤妒能的张德彦，也是宽宏大量，给予精神感召，使其从缺德小人质变为国牺牲的英雄；《涌动的羊湖》中，石方竹主任对待因报复她曾经当众批评而暗中罗织罪名诬告她的陆丰，更是以德报怨，最后竟然把组织上安排她回北京当将军的机会都让给了陆丰。这样做，除了彰显这三位英雄高尚的人格、博爱的胸怀外，甚至还让人感觉到前后两例反而做得有点过，似乎模糊了“心胸开阔”与“江湖义气”的界线。不过话说回来，站在世无完人的角度、文章无十全十美的角度，以及写真人真事的角度，难道不是作者有意为之的瑕不掩瑜的创意之作？ 在博爱仁厚、有情有义的贺贵成的笔下，所塑造的英雄人物，有着与自己相同的理想，相同的价值观，似乎成为他的代言人，他的精神化身。他是在以自己高尚的品格模型塑造英雄，将自己精神光彩镀色于英雄形象，又引导广大读者崇敬英雄、学习英雄——这是“高原军旅三部曲”创作的又一突出特色。最后我想说的是，通过作者的高尚人品和优秀作品，让我们认识到，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和平年代，有我们无数英雄冲锋在前，勇于担当，引领时代潮流，尽管前进途中还有风雨雷电，甚至还有苦与难、血与泪，但是，通衢大道上，更有诗和远方。 ★军旅原创文学与您一路同行★
【作者简介】
孙丹木，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青年文学家理事会理事，四川移民研究中心与客家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四川大学文化产业研究中心特聘专家。创作影视剧本《川路云月》《浣花夫人》，出版《锦官城外的故事》。2023年诗歌《小鸟在歌唱》入选全国第二届“五月鲜花.致青春”中华诗文朗诵全球直播活动，同年获“2023年'华耀文学奖’全国诗歌大赛”二等奖。觉得好看，请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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