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嘟嘟”

徐丽华

忆嘟嘟

“嘟嘟”是女儿最爱的一个卡通形象，就这样成了我家狗狗的名字，一直叫了十年.....

“嘟嘟”初来我家是2008年我生日那天，中午下班回家，发现院子里的台阶上趴着一只很小的狗狗，在那舒服地晒着太阳。黄白色的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看样子也就刚出生不久，我奇怪它从哪里来到我家的，是不是找错了回家的路？它的主人一定是在焦急地寻找它吧？中午吃饭顺便给它也盛了一碗，看它摇着小尾巴开心地吃着，我也很高兴。想着可能是因为它的顽皮外出迷路而误入我家，上班临走的时候，我锁了家门把它带到了街上，让它回自己的家。可晚上下班回家它又乖乖地趴在院子的台阶上，看我们回来，竟然还摇着尾巴迎接。

四岁的女儿看到后大喜，一个劲地吵着要把狗狗留下来，还要抱抱狗狗，和老公简单说了说狗狗的来历，（其实我只不过比他多见了一次而已）他的态度是不能养，原因是：这可能是流浪狗，也可能是别人家的走丢了，最重要的是闺女还小，万一伤着孩子就后悔莫及了，说晚上喂饱了再送出去吧。就这样，我把我的生日蛋糕分了一块给它吃，把它抱出院子，老公又把它来我家的那个唯一的通道（我们院子里的排水沟）用半块砖给堵住了，我们也就觉得再没有以后了。

然而缘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又过了两天后回家，我们又看到了它趴在院子的台阶上晒太阳的身影，那半块阻挡它的砖头已经倒下，它从那狭小的缝隙里钻了进来。看到我们回来，就摇着尾巴围着我们一个劲地转，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瞬间萌化了我和女儿的心。那一刻我俩强烈要求把它留下来，说这么多天没找到家，一定是没有人收留它，我还说因为是我过生日那天它来的，就当是送我的礼物了，老公耐不住我们的软缠硬磨，终于同意了。

我和女儿齐动手，给它洗澡，又帮它吹干，小小的它在我们的手里没有半点的害怕和反抗，还用舌头温柔地舔我们的手，女儿兴奋地说：“妈妈，她是不是在谢谢我们帮它洗澡呢？妈妈，我们给它搭个窝吧？妈妈，它的妈妈又在哪儿呢？妈妈，我要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小嘟嘟”吧！”

有了“嘟嘟”的陪伴，四岁的女儿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姐姐，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每天从幼儿园回家都会陪它说她自认为“嘟嘟”会听懂的狗语，讲她在幼儿园的趣事，给它喂水喂饭，和它玩游戏，当有一天女儿叫“嘟嘟”的时候，它回头看着女儿并来到她身边，女儿高兴得手舞足蹈，说“嘟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嘟嘟”是一只小家狗，所以它长得速度很快，转眼从巴掌大点长到了半米长，那身厚厚的皮毛丝丝顺滑、油光发亮，那四条细长的狗腿健壮有力、奔跑如飞，关键是那张狗脸惹人怜爱、萌萌哒哒，它已经成了我们家的一份子。不过“嘟嘟”和别的狗狗爱好有点不同，它最爱吃的是鱼，最爱干的是捉老鼠，老妈曾经讲过一个事，说“嘟嘟”在下水道旁发现了一只老鼠的身影，激发了它捉鼠的斗志，它瞪着眼，蹲守在下水道旁，耳朵高耸，时刻收集着老鼠的声响，直到那只老鼠出现，“嘟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爪口并用，和老鼠展开了激烈地搏斗，终于把老鼠扑倒在地，为了显示自己的成果，它特地把抓到的老鼠拖到了院子中间一个显眼的位置，然后就静静地趴在旁边，等着老爸老妈检阅它的战果，那一刻我想它的内心是骄傲的。

记得当年住在家属院的时候，“嘟嘟”用它最灵敏的听觉和嗅觉守卫着我们的小家，假如是陌生人来，它都会发出最严厉的怒吼警示，“嘟嘟”是散养，很多不明情况的人听到狗叫也会心惊胆颤不敢擅自入门，而我们的朋友或者亲戚，哪怕是第一次到我家，“嘟嘟”也会温柔地接待，好像通神气一样，不吼不叫，跟着人家身后摇头晃脑，所以很多人都说“嘟嘟”会认亲戚。

因为它有灵性又乖巧懂事，老妈特别惯它，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和我们吃一样的饭，特别是吃饺子的时候老妈还会亲自嚼了喂它，就像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嘟嘟”也会乖乖地在那等着，吃饱了就摇摇尾巴自己去院子里喝水，就这样，它长到了10岁，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也给它分一块蛋糕，它也算是过了9周岁的生日。

都说狗的平均寿命是十年，所以我们也一直很小心地呵护着它，老爸说能看出来最近几年“嘟嘟”有点衰老了，没事的时候爱趴着，爱在屋檐下晒太阳，不再和年轻的时候对着个麻雀都能较真儿半天，不抓住个老鼠誓不罢休，虽然现在还是忠诚地守着我们的家，但感觉体力弱了很多，我们曾开玩笑说“嘟嘟”的年龄算起来快了和老爸老妈同龄了，（据说狗狗一年顶7岁），也算是老年系列了，它现在这个状态还是很不错的了，没事的时候我们也放它出去溜溜风，它围着周围转几圈舒活舒活筋骨后就会回家。

今年的母亲节和往常一样，我们都回老妈家过节，“嘟嘟”围着我们摇头晃脑，亲密不停，我们在门口洗车，就放它自己出去溜风，它从胡同东跑到胡同西，再跑回来看看我们，然后又一溜烟地跑走了，到中午也不见它回来，还以为它又顽皮跑远了，（小时候有一次它晚上跑出去半夜快12点了才回家）直到下午也不见它回家，我们都慌了神，分头围着村前村后呼喊找寻，可是没有消息。一天、两天、三天......老爸家的门早开晚关，可是再也不见“嘟嘟”的身影，就这样，“嘟嘟”和我们家永别了，再也没有回来……

同事安慰我说：“养了十年的狗狗丢了也就不用找了，因为它通人性，可能它觉得自己生命即将老矣，独自去找寻一个地方等待生命的终止”，所以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很美的现实，我也愿意相信我们的“嘟嘟”安乐地去了天堂……

悄悄地，你走了，

正如当年你悄悄地来，

你摇一摇尾巴，

带走了我们全家的思念！

——“嘟嘟”愿天堂里的你安好！

作者简介：徐丽华，黄岛区灵山卫中心幼儿园教师，爱好文艺，读书，性格活泼开朗，不管岁月如何改变，我心永远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