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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原创】沧浪作品 | 英雄背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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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沧浪,原名徐敏,六安市第二中学河西校区语文教师,中学一级。民进会员,六安市第五届政协委员。


最近热播的电影《无问西东》可谓好评如潮,有人从中看到了家国情怀的伟大,有人从中读到了无悔守护的美好,有人从中感受了命运裹挟的沉浮,有人从中明白了生命真实的可贵。电影里有一个角色虽然出场不多,却令人印象深刻,她,就是沈光耀的母亲。在电影中她甚至连名字也没有,只是被人称为“光耀妈妈”“伯母”,但是她的两次出场,寥寥的几句台词和有限的几个镜头,却让观影者发出了“沈光耀母亲的这一番话,让《无问西东》成为别具一格的电影”的由衷赞叹!让我们来重温那段经典的“训戒”:

“当初你离家千里,来到这个地方读书,你父亲和我都没有反对过。因为,是我们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比如同你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注意不是给我增添子孙,而是你自己,能够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禄,没有什么是你的祖上没经历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人生的幻光。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你的命就没了啊!”

台词不到两百字,但每一个字都是深爱孩子的母亲从心底发出的最真切的声音。当她从信里看到光耀想要从军的消息,不远千里从家乡赶到昆明,立逼着儿子发下不从军的誓言。这是一种专属于母亲的惶恐!可就是这样一位母亲,当噩耗传来的时候,她将心里承受的巨大悲痛出之于恍惚隐忍而又平静坚强的外表,甚至还为报信的大小林送上一碗香甜的莲子汤。

光耀母亲的最后一个画面犹如一座高耸的丰碑屹立在抗日的烽火天空。没有多余的话语,孤独站立的母亲背后悬挂着的是一块写着“三代五将”的大匾。遒劲厚重的四个大字,昭显着沈家的荣耀,而如今这荣耀里又增添了一位驾驶着战机和日本军舰同归于尽的民族英雄——沈家的又一个好儿郎。光耀母亲之前所担心的“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你的命就没了啊!”,最终还是成为了令她感到痛心的事实!这个立于祖先荣光前面的女人,承载了多少无法言说的悲凉和苦痛,当她一手培养的优秀儿郎最终在忠孝两难的选择面前留给她的只是曾经的画册和一句她听不到的“对不起”的时候,她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有关儿子生前的一切,再默默地于剩下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里一次又一次地将无尽的丧子之痛缓慢咀嚼。

英雄的前面是历史的责任和担当,英雄的背后是生母的关怀和守望。当英雄毅然选择前行,不负国家、民族、时代的重托,留给母亲的只能是一个决绝的背影和无尽的凄凉。“以身殉道不苟生,道在光明照千古。”人们大多只看到英雄的光芒,赞叹他们的崇高和伟大,歌颂他们的奉献和追求,却鲜有人关注英雄背后的母亲是如何在以英雄为傲的同时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寒凉慢慢在心底沉淀成厚厚的血泪创痂?这样的母亲不止是《无问西东》里的沈母,也不只是把“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刺上孩儿脊背的岳母,也不止是披甲挂帅亲上杀场的佘太君……她们只是无数个英雄母亲的代表。

除了母亲还有妻子。

电影《我的1919》里许晴饰演的是肖克俭的妻子——梅。当丈夫在法国唤醒华侨民众被逮捕入狱时,她独自一人飘洋过海给他带来了《新青年》等国内的进步书刊,默默地支持着他的热血追求;当丈夫眼见帝国主义列强重新瓜分中国的现状,愤然决定在凡尔塞宫广场举火自焚,用激烈的方式来表达民族的正义诉求,只给她留下一封遗书的时候,她虽然竭力地想用夫妻之情去阻止他悲壮的脚步,可最终也只能选择什么也不做。大雨之夜,寂寞地异国街头,那个年轻美丽的中国女人的身影即便在繁华的巴黎却依然显得那样的孤寂、脆弱和无助。焚烧血肉之躯的烈火在凡尔塞宫门前被义无反顾地点燃,将“山东是中国的,我们拒绝签字!”的国民之声高昂呼喊,那一刻在梅的心中肯定也有一个痛彻心扉的声音在呼喊:克俭,克俭,克俭……

《琅琊榜2——风起长林》中也有这样一位妻子,她是萧平章的妻子蒙浅雪。当萧平章为了救弟弟平旌而选择以命换命的时候,她悲痛不能自已地跪下来求他“不要抛弃她”;当萧平章明知必死,但还是要前去北境杀敌卫国救父的时候,她毅然穿上戎装用世子妃独有的无畏气概与他同往,却仍然挽留不住为大梁舍弃自已的丈夫微弱而又璀璨的生命之光……

金庸笔下那位有着江湖人害怕又向往的桃花岛的显赫家世,娇俏可人、聪明绝顶、武艺高强的蓉儿,本该拥有美好惬意而又无忧无虑的爱情和生活。可年轻的女孩因为父亲一句责备的话初涉江湖,邂逅了一身“傻气”又满腹热肠的靖哥哥。几翻风雨、历经沧桑,当年的靖哥哥成长为武林中一呼百应、义薄云天的盖世大侠。当郭大侠为了大宋江山不受外族入侵而苦守襄阳时,她只能一路相随,生死与共。箫声咽,残阳如血,襄阳城破,夫妻双双殉亡于无情的烽火狼烟,留给后人空嗟悼。

这样的妻子也有很多很多,她们只是其中的代表。

“无情未必真豪杰”,英雄看似决绝的背影后面其实也有满腹的慈悲和柔情。“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清朝末年,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的林觉民留下的感人肺腑的《与妻诀别书》,就是明证!沈光耀在决定放弃逃生的机会驾驶飞机冲向敌人的军舰的时候满含不舍和悲痛反复说着的“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就是明证!

每个英雄的背后或许都隐藏着一段悲剧。当他们不论利害,不论成败,不论一生,只论是非、顺逆、将来的时候,与他最近的妻子往往就成了悲剧的主人公。当英雄成为英雄,英雄背后的女人,无论母亲还是妻子,无论是默默支持、无言相伴,是并肩沙场、共赴国难,还是独自寂寞、坚强余生。她们或无畏地笑、或无声地泣,在英雄背后让自已也活成了英雄。也许在某个夕阳西沉的黄昏或是月朗风清的夜晚,当她们放下一脸的坚强,绵长而持久的思念缠绕心伤低声啜泣的时候,那个她心中最亲爱的人或许也会如林觉民一样“居九泉之下遥闻汝哭声,当哭相和也”……


木沐排行榜

已在《木沐读书》上推送过文章的作者名单如下(以文章发表的先后顺序排列,目前已经有262位作家荣登木沐排行榜,其中安徽70位、山东28位、湖南23位、江苏20位、重庆12位、陕西11位,为木沐读书排行榜前六):

一、 安徽:

1、许辉  2、潘小平 3、张庆龙 4、梅雨墨5、唐旭艳

6、姚尚书 7、王家运 8、陈玲9、黄丹丹 10、阿紫

11、刘晓凤 12、彭光品13、刘宏江 14、邹辉15、张易亨

16、黄圣凤17、严明 18、徐艳友 19、姚尚书 20、宝茜 

21、孙辉 22、金迟 23、周岑岑  24、史太群25、胡占敏 

26、赵爱霞 27、曹孟伦 28、张正旭 29、安宜生 30、高怀和

31、薛业忠 32、毕子祥 33、许道连 34、苏金文 35、宋同文

36、彭光品 37、王忠正 38、廖丽 39、司舜 40、张恒

41、陈进42、程永生 43、刘家宝 44、邱晓鸣 45、赵克明

46、赵兰 47、金鹏 48、陈艳49、吕树国 50、肖震

51、陈锐 52、朱晓军 53、刘应姣 54、刘檀风 55、陶静

56、张建春57、周芳 58、郜芬59、钱广安  60、季纯贤

61、李晓莉62、鹿伦琼63、黄璜64、彭均生65、单宝霖

66、王琼67、李惠68、张亚林69、任志鸿70、沧浪

二、山东:

1、徐文奇 2、张芳华 3、高原 4、厉彦林5、马迁

6、郑洪亮 7、张桂珍 8、姜佃友9、孙瑜10、邱秀玉

11、张意中 12、马来敏13、张呈明 14、杨军 15、李阳

16、王明新17、王丽 18、刘立云 19、郭爱华 20、李彩华

21、刘瑜22、葛桂凤23、徐月强24、谢慧娟 25、鹿晓兰

26、卜宪玲27、刘雅囡28、李又茗

三、湖南:

1、张雄文 2、田瑛 3、许艳文 4、刘勇5、陈青延

6、邹劭玲 7、杨盛龙 8、张宪9、唐臻科10、范诚

11、卢宗仁12、刘月娥13、李方明14、白亚军15、肖正民 

16、彭湘 17、高求忠 18、叶佳萍19、卢小夫 20、李风格

21、傅沐辉22、刘天红23、杨明

四、江苏:

1、一抹寒烟 2、魏丽饶 3、曾荣  4、孙建国5、阿土

6、周雨阳 7、赵峰旻 8、周荣丽9、倪玉琴 10、徐玉向

11、陈燕 12、卢静13、夏邱梅 14、郭朝晖 15、仲小梅

16、薄金龙 17、邓晓燕18、曹利生19、付光前20、凌生霞

五、重庆

1、任飞雪 2、王家魁 3、李晓 4、阳莉5、程滟

6、何仙草 7、何真宗 8、胥淋译9、王景云 10、刘屹

11、胡琴12、罗学玲

六、陕西

1、韩静 2、白玉稳 3、黄福海 4、李永安5、郁秋

6、姜启德 7、王炜 8、杨晓景9、温洁 10、王念平

11、郑媛

七、河南:

1、苏宪权 2、程敏 3、叶晓燕 4、李成猛5、连伟峰

6王建峰 7、范恪劼 8、蕴儿9、李长顺10、时兆娟

11、高卫国

八、河北: 

1、高立丽 2、张华北 3、李东辉 4、田志猛  5、史丽娜

6、燕金城7、刘海亮8、薛丽英9、侯瑞平10、张艳

九、四川

1、邹安音 2、孙文华 3、黎均平 4、信封5、陈辰

6、李安7、陈平8、杨莉

十、内蒙古

1、张继炼 2、裴海霞 3、温长春4、景绍德5、心柔

6、徐义萍 7、李瑞平

十一、广东:

1、张旗 2、邱少梅3、野平 4、黄春宇5、高艾珊

6、筱卉7、吴晓锦

十二、山西

1、刘文来 2、卢静 3、清菡 4、宋晓明5、赵欣

6、王小燕

十三、辽宁:   

1、范彧 2、朱宏程 3、杨成菊 4、王贺岭5、商景远

6、李娜

十四、上海

1、安谅  2、河丁 3、苏岚烟4、单金龙5、汤国华

十五、甘肃

1  赵新平2、淇兰舒3、万有文 4、周银德

十六、新疆:

1、石桂霞 2、刘佩枫 3、晓犁 4、马乾

十七、北京

1  马雪花 2、绿藜 3、陶瑰丽4、白岩

十八、黑龙江:

1、道非 2、李百合 3、靳银环4、李小妃

十九、浙江:

1、胡曙霞  2、高金海  3、尤静静

二十、江西:

1、朱仁凤 2、黄小军 3、贺湘君

二十一、福建:

1、土楼人 2、朱慧彬  3、刘丽芬

二十二、吉林:  

1、王德林 2、宋雨薇

二十三、贵州

1、刘燕成 2、陈珍秀

二十四、青海

1、梅尔2、张云玲

二十五、云南:

1、李海2、优游

二十六、天津:

1、李锡文2、鹿艳哲

十七、湖北:   

1、菡萏

二十八、广西:

1、庞华坚

二十九、海南:

1、贺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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