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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散原创】闫敏哲作品 | 上高速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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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安静的呆在草原,突然想感受一下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息,本身就是个矛盾体,叫嚣着想要逃离凡俗,真让你远离,你又眷恋那千丝万缕的俗尘琐事。

注定做不了不染风尘的仙女,只能继续做一个俗人,看一处风景,赴一场美食,向往织女的生活,又抵挡不住商场里五光十色的霓裳,见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看一场或喜或悲的电影,在城市的喧嚣里放飞自己,享受没心没肺的疯狂,张狂够了又想收起浮躁,安静地回归正常,上班忙碌挣钱养家,下班有空瑜伽写写画画。

天有阴也有晴,人有动也有静,期盼向往的十一长假,行程突然被取消,一下子无所适从,没有回老家,没有奔波在路上,没有了安排也没有计划,无所事事昏昏沉沉躺在家。

觉睡到了自然醒,大中午才拉开窗帘打开窗,让阳光入室,懒散地打扫清理完毕随手去浇浇花,一曲云水禅心相伴,顺便沏上一壶清茶,翻开没看完的一本书窝在沙发上晒着太阳,这散满的日子让钟表都懒得摆动了!早饭中午吃,午饭晚上吃,不出门不下楼黑白颠倒成了正常!

实在躺不下去了,决定出去转转,开车出了满洲里,上了去往海拉尔方向的高速,这草原高速是一路畅通,美景在飞驰车的两侧倒飞,经典草原歌曲悠扬伴随,心情一下子开阔起来,麻木的神经有了觉知。

近视但我戴着眼镜,前面好像有异样有移动,高速路上突然惊现两团黑白的花牛在移动,天哪!奶牛上了高速,难道也是耐不住寂寞,和我一样想寻找一下不一样的心跳,这不是相当于两个移动的炸弹吗,牛与车同样惊恐!

张开的嘴“啊”字已经成型又给咽了回去,淡定淡定,等车靠近的时候,两头奶牛明显受到了惊吓,依次紧紧贴靠在中间的隔离带护栏处,惊恐地高高抬着头,瞪着大眼睛,保持着卡带似的姿势一动不动,心提到嗓子眼驾车从它们身旁呼啸而过,庆幸都没有慌乱。

只是后怕,又开始替它们担心,高速沿途都有护栏,这两头牛是怎么偷偷上的高速,也许是一对牛情侣,也许只是也许。开车走了很远才发现了护栏的缺口,这走离队伍的两头牛,可能怎么也没有弄明白,自由自在的在草地上漫步,怎么会上了这人类的高速路,马路不属于马,高速也不属于牛。

高速上有如此快速奔跑的铁家伙,误入歧途的奶牛,还是要回归属于自己的那片草海,越界不同的领地,对双方来说都是致命的危险,一直担心这两头牛找不到下高速的出口,还好它们也许是惯犯,回来时没有了奶牛的踪迹。

一片云遮住了若隐若现的太阳,高速路上的车辆稀稀拉拉,远处天空的云厚重浓密,此时云朵下奔跑,雨涮器需要开开停停,这朵云淅淅沥沥在下着大雨,另一朵云可能风轻云淡,再见一朵又是烟雨绵绵细雨如丝,久居草原这奇异的景致早已习惯。

天天置身美景中,自觉已经视觉疲劳,外地牌子的车倒不少,草原上淡定的你也许是他人眼里的另一幅美景,十月的草原有着别样的秋色,成捆的草垛与移动的牛羊高大的马儿,相映成趣,游览的人们依旧兴趣盎然,虽然呼呼的大风已经有了入冬的感觉,被包裹似茧的游人迎风欢呼,他们又成了深居草原波澜不惊牧人眼里的别样风景!

看那羊群即使是在落雨的云朵下,还是一样的悠闲,低头吃草不慌乱,随着头羊在草原上慢慢移动,高大的骏马甩动着尾巴仍然迈着优雅的步伐,三五成群在草原上溜达,牛群像黑白黄花自由变幻的毯子,有时会回头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迎风大叫的游人没有一丝惊恐,定格一下这温情的画面。

迷茫的自己,遇事慌乱的自己,何尝不像那突入高速的牛。浮躁疯狂再惶恐还不是要淡定安静默默地去寻找出路。

做一头下高速的牛,倒车镜里,出现一朵彩云,远眺雨后的彩虹桥横跨呼伦贝尔大草原,牧人不急不躁轻轻地扬起了鞭子,天边一抹红晕,斜阳慢慢拉长了草垛的影子,我是草原上那牧归的牛。


作者简介:闫敏哲,陕西西安人,笔名阿哲,《青年文学家》理事,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齐鲁文学》签约作家,中国散文学会北戴河创作基地文学院签约作家。作品散见于各报刊杂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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