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张淑慧
都说“丰沛是一家”,也许是因为汉刘邦的缘故。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尤其对于一个在丰县土生土长二十几年,而后要在沛县生活一辈子的人来说,更有区别。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土特产,虽然丰沛两县紧紧相连,距离也就大约60里,但是也各有特产:丰县大沙河的红富士苹果,还有大蒜,牛蒡都很出名。沛县的狗肉,大屯的李家烧鸡那叫一绝。
言语上也有其分别:初来沛县,你会贯耳的音是“ci,ci,ci……”(沛县人总把吃说成ci)。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不假,沛县大多种植水稻,而丰县大多是果树或玉米。
从饭食上:丰县早餐多数吃包子(大多是煎包)喝粥,或吃油条喝粥,或吃蒸包喝油茶等,而且桌子上总少不了几瓣蒜。沛县早餐大多吃菜合喝稀饭,包子也几乎全是蒸包,煎包很少见。偶尔见到沛县的煎包,我总想笑:形状上略微瘦长扁了些,只有一面煎的金黄,好像不太熟的样子,面也好似不发,更别提味道了。
再说丰县老家的煎包,真叫一个绝:个个饱满,肚子圆溜溜的,皮薄馅多,虽是手工包的,却像一个模子刻出的。
整齐均匀的排列到平锅里,等油热再加一勺水滋拉作响盖上锅盖,三两分钟,揭开锅盖,只见,比入锅时更满腾了,白白胖胖的,你挨我,我挨你,几乎不留一点空隙,此时用一大铲子,三下五除二翻一遍,金黄面朝上,再煎另一面,全身金黄,出锅,且忍不住咬一口,外酥里嫩,那叫一个香,吃一次,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味道。
吃煎包的绝配那就是粥了,色白,味淡,尤其在冬天的早晨,看到冒着热气,闻到一股股含有大豆醇香的粥,让人垂涎欲滴。盛到碗里,能立住筷子,忍不住喝一口,碗里的粥就现出你的口型,喝到嘴里的粥就像巧克力那样即刻间融化了,那香味唇齿间皆有,耐人回味无穷。喝粥要趁热喝,你不必用勺子也不必用筷子,边转碗(一是凉凉,二是换一处喝,从一处往下喝会被烫到),边喝粥,一圈一圈转着喝着,等一碗粥喝完了,满身顿时热腾腾地。再看盛粥的碗,是干干净净,比刷过的还亮呢,粥居然一点都不粘碗。
忆起儿时,只要是进城,吃包子喝粥那是少不了的,就像过年一样。吃一次那味道可以让你回味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只要想起来那种味道还在……
慢慢地长大了,因为各种的忙碌而让我似乎忘记了这一道美味佳肴。成家后,虽然不是千里万里之遥,但诸些事务,尤其孩子缠身,总也不能想回老家就回老家。有时走在街上,看到烧饼炉子都感觉亲切,(丰县的烧饼也是一绝)总要买俩个,老想攀谈询问打烧饼的是否也是丰县的。
突有一天,发现了“丰县老粥”四字,像是找到了回家的感觉,慌忙要了碗粥,闻闻味道是那个味,但又好似物是人非境迁,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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