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小兰草
刘老师的婆婆今年八十多岁了,当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打小没上过学,解放罢政府办的扫盲班她也不愿意进。所以,除了自个儿的名和几个洋字码子能认清外,基本算是个睁眼瞎。
有一回,刘老师对她婆婆说:“娘,我教你认字儿吧?”
婆婆喜得给啥样,爽当地答应了:“中。”
于是刘老师找块硬纸确子,把字制成了一个一个的卡片,先从简单的像“日”、“月”、“水”、“火”、“山”、“石”、“田”、“土”这样的独体字教起,一天教四个字,她婆婆学得才快。
简单的字认得不少了,刘老师开始教她一些带偏旁部首稍微复杂的合体字。
这天,刘老师教了她婆婆“卡”、“打”、“笨”、“呆”这几个字。教了几遍,刘老师问她婆婆:“认清了忙?”婆婆说:“认清了。”
第二天复习。刘老师先拿出“卡”字,问她婆婆:“这是什么?”
她婆婆瞅瞅,摇了摇头。
刘老师就启发她:“上不去下不来,你说是什么?”
她婆婆赶紧答:“棚!”
看刘老师笑,她婆婆辩解说:“上不去下不来,不就是棚到半拉腰上了吗?”
刘老师又拿出“打”字,问她是什么字,她又摇头。
刘老师再启发她:“小孩儿实在不听话,气极了,大人会怎么样?”
婆婆答:“忽!气极了忽他两下也没啥。”
刘老师又拿出了“笨”字,婆婆仍然摇头。
刘老师又启发她:“说这个妇女不会揍针线活,手——”
没等刘老师说完,她婆婆就抢答:“揣!啥都不会,十个手指头连一陀不是揣吗?”
最后刘老师拿出了“呆”字,她婆婆还是摇头。
刘老师还是启发她:“说这个人木不瞪的,愣儿八叽的——”
婆婆又抢答:“惹!”
没等刘老师拉完,俺几个已笑成一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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