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耀仿：我们只能装作什么都知道

在与不在，在与不在，其实

她都已经，在慢慢地老去

老去于她脚步的蹒跚，也老去于

她越来越坚定地讲述往事

越来越坚定地，打开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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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其实早已成了她的一切

早已。她的那些鸡，她的那些鸭

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在她的口中

时不时地就会唤起她的急切

而不时地驱赶，又不时地，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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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时地。不时地回忆

又不时地大笑。而我，而我们

我们也只是陪着，只是陪着

而后又装作，什么都知道

我们也只能装作，什么都知道

2022/12/15写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