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农确是浅。但他的浅,却如一条清溪,澄澈见底,纵有多少沉渣和腐草,也不掩其大体的清。
倘使装的是烂泥,一时就看不出它的深浅来了;如果是烂泥的深渊呢,那就更不如浅一点的好。
我爱十年前的半农,因为我希望他常是十年前的半农,他的为战士,即使“浅”罢,却于中国更为有益。
我愿以愤火照出他的战绩,免使一群陷沙鬼将他先前的光荣和死尸一同拖入烂泥的深渊。
——鲁迅·《忆刘半农君》
昨天在群里看到那首《教我如何不想她》,试着诵读了几遍,总是找不到感觉。
“认识”刘半农就是因为这首诗,那时刚上初中,偶然间接触到一本评论诗歌的杂志,当时什么也不懂,就是觉得“半农”这个名字挺有趣的。
好奇之下就记住了他,还背熟了这首诗,倒是冷落了当时名气更大的徐志摩。
一首《教我如何不想她》在当时是有很多争议的,有人赞为乃是“游子拳拳意”,也有人斥做“浪子靡靡音”。
在我眼中的“她”,可能是指诗人思念的爱人,也可能是指风雨飘摇中的祖国。
因为这首诗是在伦敦写的,无论指的是什么都表现着身在异乡,对于家乡人的思念。
当这种心灵深处遐远而真挚的情感,有特定的事物牵引而出。
家乡的一草一木,时时萦绕在游子心灵,日子久了便化作一缕思乡情结。
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所谓的“漂泊”也并不哀怨,自然无法体会到诗人和那个时代所有流落异国的游子们心中那种深深的“乡愁”。
在他们的笔端,“乡愁”是拳拳游子永恒的情结,是真真切切的家国情怀,是博大精深、历史悠久的民族文化。
今天的我们再写“乡愁”,却是要让“她”成为热爱家乡的道具,成为建设家乡的规划,成为报效乡亲、感恩故土的行为。
2016.10.30于山西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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