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漫过的河流

让人无言以对

文/十月风景

下了一天的暴雨，河水不停地飞速上涨，雨水下得湍急，仿佛不下不行，在五月到来之前，非要把家乡的河流狠狠地撞一下腰不可。

这滂沱的大雨，这浑浊的河水，这汹猛的激流，即使没有亲临其境，也能感受到它的来势汹汹，咄咄逼人。

我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一条浑浊汹涌的河流。小时候每当下暴雨，每当河水暴涨，二叔都会到洁水桥看水势汹涨。

同样的河流上，我会想到很多往事。浑浊的河流，带走了多少浑浊的故事。我会想起猫三笔下的六根——那个在浑浊的河水里为了追赶鸭群赶回家而失水的六根……

那些艰难的年月，我记得爷爷跟二叔也曾多次沿着汹涌浑浊湍急的河流追赶那些被洪水冲走的鸭群……每当夜里收笼回来点一次数就少几十只，奶奶总是夜不能寐，总是念叼着，我的二弟啊，太惨了。

所以，我从小就不喜欢暴雨猛涨的河流，也许它没有恶意，但是它会带走二叔的鸭群，也会淹没村上小小的低矮的石桥，让我们无法过河，把我们村隔成孤岛。有时它甚至会带走一些人的生命，让人痛不欲生……

但是，没有河流却不行。因为河流的存在，我们才有水耕田种地，我们才能拥有绿水青山。所以，没有人会跟一条河流过不去。那些年少的岁月，当我们还年轻，年少轻狂的人在河流对岸大声呼喊情人的名字，地动山摇，河水哗哗流响，一去不复返。

今天的河流，下了一天的暴雨，河水暴涨，这架势，让人忍不住思潮起伏。春去春又回，一年又一年，同样的河流，总是传唱着不老的传说，诉说着续不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