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石”探秘
作者：李协军
千里沅水沿途奇景陈列，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而穿石则是其中一朵伟岸的出水芙蓉。它位于沅江中下游，桃源西南，隔马援石室仅八里之遥，与凌津滩大坝遥遥相对。
穿石的上面的山为古松梁山，因汉代的虎贲中郎将梁松而得名，此山高千仞，危崖壁立，活象一只仰天长啸的巨龟，大有扑身沅水，搅起惊天巨浪之势，见者无不感叹。松梁山的岩石腰部南北洞穿，形状像月亮，里面尚存泥沙，长有一些花草。三面临江，船到峰下，好像要挤压过来。这里是沅江风光带标志性景点。
穿石
郦道元《沅水》载：“武陵郡嵩梁山，高峰孤竦，素壁千寻，望之苕亭，有似香炉。其山洞开，玄朗如门，高三百丈，广二百丈，门角上各生一竹，倒垂下拂，谓之天帚。”穿石所在的龟头山上杂树郁郁苍苍，狼牙偶露，犹如美人云鬓高髻，翠绿中闪现红亭、道观，就如一盏盏小巧玲珑的宫灯，晶莹剔透，荡着羞意。龟颈有一巨洞贯穿东西，恰如一个天然万花筒，对间风光一览无余，另有一翻情趣，洞中古话更是千古绝唱。
很久很久以前，沅水中下游有段河流其深无底，叫围子潭，潭中住有一龟精，专好兴风作浪，涂炭生灵，连老天也奈何不得，其岸茅屋内，住着渔夫张大一家三口，其子果老，以捕鱼为生，这里史称苗南之地，这天，父子两照常下河捕鱼，小船离岸不远，父子俩忽觉天旋地转，懵然中，发现一个巨大的怪物，把头伸出水面喷水，张大高叫一场：“不好”，急忙斛头靠岸，张大快，怪物更快，那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向父子俩扑来，激起冲天水柱，霎时将小船掀翻，船头的果老抓住岸柳得救，张大高喊：“找禹王爷学法报仇，不要管我……”反身向恶怪游去，恶怪一口含住张大几嚼几嚼，吞进了肚里，果老母子俩悲痛万分，几经相商，决定还是要学法除恶报仇。果老告别母亲，北上遍访禹王爷，他翻过九百九十九座名山，越过九百九十九条名川，磨破了九百九十九双草鞋，瘦掉了九斤九两肉，忍饥挨冻来到了陕西一个叫龙门的地方，见路边有个水池，池岸有把石锁，便下池捧了几口池水喝下，说来也奇怪，凉水落肚，饥肠好受多了，回到岸边坐上石锁片刻就入睡，朦胧中，果老见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汉，遍身湿漉漉的，趋步向他走来，忽而，老汉变得顶天立地，幸喜，还是慈眉善目，果老一点也无怕念，乖巧地“扑通”一声跪下，口呼“师父”，俯首连拜，老汉呵呵大笔，日：“尔为何识我?”果老答曰：“普天下者，唯有恩师才有如此法力，唯有恩师才偏体湿漉，故冒昧投拜”，老汉收了法象，一指东边大山说：“尔到此地去吧，”说毕，一晃隐身不见，果老“呼啦”一下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他起身朝老汉所指的大山望去，果见山西有座古刹若隐若现，即感精神抖擞，如脱胎换骨一般，迈步向山顶走。来到古刹，原来就是禹王庙，庙堂一尊佛像，与梦中所见老汉一模一样，果老急忙跪地虔诚祈拜。此后跟随师兄撞钟司罄，练功习武，武功水性曰增，三年后，出落成武功盖世的男子汉，英气四溢。
这天，果老上完三柱高香，正俯首跪拜之际，一支罄棰“当”的一声，飞落眼前，一个慈祥的声音在耳边说：“果老，你已学艺有成，现送你一件利器，可下山降妖除害，为父报仇，希好自为之!”果老仰首一看，偌大的禹王神像竟然晃动起来，貌似频频点头，一朵紫云飘进庙堂，他拿起罄锤，一迈步，居然登上了云团，一日功夫就回到了围子潭，碧湛湛的潭水，风平浪静；果老一个前空翻，插入水底，见龟精正卧在潭底啃人骨头，立刻热血贲张，祭起罄锤，对准龟头狠命一击，立时霞光万道，龟精一急，扭头狂逃，不等龟精还手，果老二锤又到，只听“嚓”的一声，正中龟头，哪知龟精道行深厚，果老一击，只是砸伤头皮昏了头脑，它急匆匆浮出水面，腾云就逃走，果老提神运气，破水腾空，阻住龟精云路，龟精伸脖亮爪，妄图作困兽之斗，果老瞅准时机，人锤合一，一道白光，向龟精颈部刺到，“噗”的一声响亮，把龟精颈项从左到右戳了个大洞。戳下的肉掉入沅水，化作了“哈蟆岩”，龟精痛苦地仰天长啸，落到地面，“啪”的一声，化作了濒临沅水的石山，后人称“啸天龟”，而果老为民除害修成正果，成为了八仙之首。
公元四十八年五月，沅南大战以五溪蛮首领相单程的伏诛而结束。为表彰战争中病死军中的汉军主帅伏波将军马援，战死沙场的大将杨泗，东汉光武帝刘秀在当年八月下诏，在啸天龟山顶建“伏波宫”，供马援将军、杨泗将军神像，一直延续至今。
穿石风光也被古今骚人青睐。屈原《离骚》中记载：“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晚上，宓妃在穿石洞里住宿，早晨，宓妃却在营盘洲的岸边洗头。此句中的“穷石”就是穿石，而“洧盘”就是穿石对面的“营盘洲”，这是文献资料中最早对“穿石”和“营盘洲”的记载。郦道元《沅水》载：“沅水又东历临沅县西，为明月池白壁湾。湾状半月，清潭镜澈，上则风籁空传，下则泉响不断。”描绘了“穿石”风光弯月映衬，空谷传响的美景，自此，穿石风光被世人知晓，文人墨客慕名瞻仰。
明代文学家袁宏道称这里为缭青萦白，“石腹南北穿，如天阙门，高广略倍。山水如在镜面，缭青萦白，千里一规，真花源中一尤物也。”景点“穿石缭青”就是取自袁宏道的“缭青萦白”句，袁道宏曾评：“游仙源者，当以绿萝为门户，以花源为轩庭，以穿石为堂奥，以沙萝及新湘为亭榭，不游燕家湾、穿石，就如不游中堂，反游猪圈一样，不得仙道”。自此，“穿石”便有“堂奥”之称。
“穿石”离钦山约十里，为东汉马援征蛮途中渡军之处。晋陶渊明曾到伏波宫访古敬神，写成《桃花源记》，唐刘禹锡曾来伏波宫追寻马援足迹，写成《经伏波神祠》日：“蒙蒙篁竹有路上壶头，汉垒鹿寨斗蛮溪风雨悉，怀人敬道像，阅世指东流，自负霸王路，安知恩泽候，乡园辞石柱，筋力尽炎洲，一切功名累，翻思马少游”。
松梁上现建有伏波宫，立有马援石雕，供游客瞻仰祭祀。伏波宫楹联由明太常寺，文学家，戏剧家龙膺所撰日：“声腾东汉冠三辅，暑避南天第一峰”。
图、文/李协军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李协军,笔名雪君,湖南省桃源县人,知名作家、诗人。其作品不拘形式,写诗歌、散文,也写通讯、教学论文、小说、报告文学等,96年出版了第一部诗集《星星的期盼》,迄今已在《诗刊》《湖南文学》《中国教育》《教育科研论坛》《南国诗报》《佛山文艺》《深圳教育报》《红树林》《深圳青少年报》等报刊发表作品若干篇（首）。小说阅读网签约作家，目前，有小说系列《血染桃红》、《怒剑血仇》、《陶渊明销魂桃花源》、《仙源传奇》、《吸血蝙蝠》等小说在小说阅读网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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