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我选择颓废
作者：戴翔
题记——春秋孔子《论语·为政篇》中的第四章，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我一直混世于糊里糊涂中，老师曾告诉我论语中的篇章句读，我记住了“四十不惑”，老师说“四十不惑，就是人通过岁月的历练，到四十岁，事事经历，人就不再疑惑，变得通达智慧。”我苦苦熬过了四十多年，满心欢喜迎接这不惑之年。从进入不惑，快到知天命，不但没有聪明，反而迷茫到怀凝人生，迷茫到怀凝老辈人那些骗人的鬼话。
四十岁了，为了生活，四处奔波。父母渐衰，逢年过节，门前村口，垫起脚尖，翘首期盼，爸妈啊，您们哪知，儿在人世间，人前的笑脸，熄灯后的泪眼。攒足所有的时间，带着可怜的慰藉，《常回家看看》再三催促，回家。一年时间，爸妈缩小了很多，声音低沉而微弱，深陷的眼眶透出浑浊而暖和的光，鼻子一酸，真想扑倒在爹娘怀里大哭一场，原谅我没混出个人样，没法尽孝和赡养。
人到四十多岁，见惯了悲欢离合，看淡了人情冷暖。亲友的背叛，父母的离世。木讷的眼晴，没有一丝光，是含有哀怨的那种，没有一丝光，是含有悲伤的那种。倒是过上一些头不想梳，脸不想洗的时日，才想起，该大哭一场了，孤独的大哭一场。
用“一奶同胞”形容兄弟姊妹情份，用“打断骨头连着筋”形容亲情，从“一奶同胞”到只是“连着筋”的疼痛，只在父母闭眼的瞬间。从一奶同胞模式转换到亲人模式，我又是大哭了一场，我接受之后的孤独，我接受之后的无助，我接受之后的漂泊。我裹紧衣裳，举目苍穹，寻回家的路，愁上心头，何处是家乡？
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唱哭了多少人。在唯利是图的驱使下，攀比成为写在脸上的虚伪。在亲戚间攀比，在朋友间攀比，在同事间攀比，甚至夫妻也要攀比，女人不甘心呀。传统的家庭，本是分工协作，各理其事，而当今，但凡不幸的家庭，都是跨行高手，女人早出晚归，走进行业圈，走进社交圈，苦得了金钱，赚回了面子，输掉了家庭。化妆品是虚荣的代名词。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和”这些传统文化，被“男女平等”四个字，弄得鸡犬不宁。夫妻争吵互不相让，女人的要强，动不动就是“钱，我会挣；娃，我会带；饭，我会做……留着你，有啥用，滚一边凉快去”。家，已没有火烟味，反倒充满了火药味。孩子住在这宽房大屋里，能吃下这些美食吗？孩子的成长是揪心的痛，他们不谈理想谈享受，不谈奉献谈索取。是代沟太宽，还是时空穿越。丢了根本，谁之罪也？
太累，我要拆去所有的支撑，让我的所有，轰然倒塌，连同心，一起破碎。
太累，我想睡个不醒的觉，不觉中没有了后悔。
太累，以上不可为，请允许我选择颓废。
文/戴翔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戴翔，出生于1973年12月。原会泽茚旺高中教师，现供职于昆明市西山区实验中学。云南中华文明研究会会员。散文、诗歌散见于《云南民族旅游网》，《曲靖M》，《金秋文学》等网络刊物。人生信条:大美物理，无中生有。人生践行:做终身怀念的物理课堂。闲暇时光:静读书，动揽物，写写画画自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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