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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古诗词,我想这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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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5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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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语文课本上的古诗词,我们应该如何去执教呢?传统的教学方法莫过于教师在直译的基础上,让学生去背诵、默写,并美其名“科学记忆”。在所谓的文化自信的辞典中,教师们好像都在说:“我只要不让学生死记硬背即可。”如此这般教学,就算是对诗词的敬畏和优待了吗?我当然不敢苟同。这样的诗词教学,仍然属于照本宣科。如果是小学语文教师,还勉强说得过去。但作为中学语文教师,难免就有些误人子弟了。作为中学语文教师,我不喜欢这样的教学模式。如果时光倒流,重回学生时代,我也肯定不会再这样去学。

人教版七年级语文上册书的压轴戏是《课外古诗词诵读》。它是由四首绝句组成的,分别是《<秋词>其一》《夜雨寄北》《<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其二)》和《潼关》。在执教这四首古诗词的时候,我是不想走寻常路的。就像抛绣球似的,我愿意先抛出这样一个问题:“你能走进这四首诗词的意境吗?”意欲何为?只想在学生的心底一探出路。我希望自己和他们一样,都能够看到中华文化的万丈光芒。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个问题弄明白了,其他的问题相信也可以迎刃而解。当然,如果要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就必须准确地找出每首诗词中的意象的坐标。同“意境”一样,“意象”也是诗词赏析的专属名词。什么是意境呢?顾名思义,就是意思和境界。什么是意象呢?意象又称物象。通俗地说,就是诗词中所描写的景物。借景抒情,其实就是借意象抒情。

当然,借助注释和赏析去理解每一首诗的意思,也是必要的,但直译却难免有些小儿科。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提高一下赏析的难度系数。就这样,意译被我提到了战略日程。意译堪称诗词的二次创作,如果意译得好,你也会产生诗人附体的感觉。有道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在意译每一首古诗词的时候,我们都可以把与其相关的配图,铺开在心灵之上,然后再去看图说话。当然,图画不止是用来看的,也是用来听的,更是用来想的。我们在意译的时候,除了要充分尊重原文的内容和情感,还要融入自己的想象,关键是要若有所思,若有所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把意译打造得更加完美。

从时间排序上来看,诗歌从古走到了今。但从意译的角度来看,我们不妨再让它们从今走到古。这次第,恍如穿越,怎一个“乐”字了得!教师可以抛砖引玉,以便为学生打开思想通道。

刘禹锡在《<秋词>(其一)》中是这样写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我想先用一首现代诗去解读这首绝句:“在蓝天上雄起,翅膀受过伤的那只鹤呀,不就是我昨晚梦见的白云吗?脸色焦黄的树叶,被秋婆婆这一惊吓,便摔倒在厚重的土地上。风哭着闹着,又喊了半宿。我拿起针脚,再次缝补伤口,准备迎娶明天的太阳。”这样的解读,我教得惬意,学生们也学得文雅。然后我乘胜追击,想再用一首绝句去解读这首绝句:“叶落深秋是与非,受伤行李亦能飞。碧霄一鹤争雄后,韵脚诗中又映辉。”

作为一名读者,我们要理解作者,并心甘情愿地去当其肚子里的蛔虫。课本上的古诗词,都是语文的面子,并非语文的里子。它们只是我们学习语文的引子而已。学习的时候,我们不要把它们往死里学,而要把它们往活里学。怎样才能把古诗词学活呢?我的理解是,把阅读与写作结合在一起。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同样的道理,读而不写则罔,写而不读则殆。只有读写结合,我们才能够在灵魂深处打造出一面亮丽的镜子,去和原文相媲美。

相信看到老师上面的例子,有些学生的手心早就开始发痒了吧?此时此刻,老师何不顺水推舟呢?我的做法是,在课堂上给学生出示一道检测题:“请你以“蓝天”(碧霄)为话题,写几句富有诗情画意的话。”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的。不信?请看:“蓝天和大海,原本是一家。只不过,后来呀,一个飘浮到了天上,而另一个则漂泊在了水中。”

在执教《夜雨寄北》的时候,我算是轻车熟路了。在意译这一环节,我不忘初心,先用一首现代诗去解读它:“在夜色的掩护下,雨水噼里啪啦的,又填满了心房。凉意如秋,我看见一个人,正铺开思念的信笺,搜寻着远方。妻子的眼眸像春天,温润着那两扇惬意的西窗。和日月的感情一样,我也是喜欢裁剪烛花的星星。”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有些水到渠成的感觉。然后我再用一首绝句去解读这首绝句:“回首家书半世凉,笔尖抹泪暖心房。西窗遥想烛花夜,妻子温柔似水长。”我深信,这是情之所归,有些众望所归的感觉。最后,我用这首诗中的意象“夜雨”为话题,让学生诗情小发一下。譬如:“夜雨是个音乐家,它以万物为琴键,弹奏出了一首美妙的乐章。”这样的诗词教学方式,学生们喜闻乐见。他们纷纷表示,这比纯粹的死记硬背生动一千倍,形象一万倍。诚然如是,努力、进步和优秀都是我们成长中的重要标签。在古诗词的天地里,教师要想让学生有所成长,就必须带头成长。毕竟师者文舞,不在话下,只在笔中。

68岁的爱国诗人陆游在《<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其二)》中写道:“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48岁的我,想用一首现代诗去破译陆游老先生的情感密码:“看着我老了,那一群叫嚣着的百病,像是难缠的小鬼,踏破了孤寂村子的门槛。悲壮的边关呀,你们可以稍等片刻。等我打败了他们,自然与你们会合。风雨都是彩虹的门外汉。金戈铁马的豪梦,还在冰河上厮杀着,终将会血拼出一支春天的凯歌。”48岁的我,还想用一首绝句去打开诗人的心灵枷锁:“老病存身近古稀,怎能凭此误良机。风吹夜色中原暗,挥雨金戈梦境依。”

十多岁的谭嗣同来到潼关,写下了这样的少年意气:“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平。”如果我是谭嗣同,我想这样表达我的宽广胸襟:“潼关城外的那些大山,都是谁的风骨?吸引着无数朵高云,前来顶礼膜拜。我胯下的这匹红鬃烈马,虽然不解人间风情,却读懂了险峻的话语。从此地经过的足迹,并非都愿意做河流与大野的香客,其中不乏无惧坎坷的勇士。”如果我是谭嗣同,我还想这样抒发我的万丈豪情:“风骑快马向前冲,城外高山壮我胸。麻雀云游排鼠辈,潼关天路不平庸。”

……

老师们不难发现,有些学生在初中阶段语文成绩比较优秀,可以说是如日中天,而到了高中以后,语文成绩却直线下滑,称得上是每况愈下。请问,原因何在?这是因为初中阶段,他们的背诵与默写的火力比较猛烈,还能够吃得开,混得下去。而一旦到了高中,靠背诵和默写发家的他们,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理解能力和创新能力明显不足,就成了他们高中语文学习与发展的桎梏。别忘了,初中语文只是高中语文的基础。在初中阶段,我们不能十分冒险地让全部心思都钻到死记硬背的“钱眼”里,以至于忽略了真正能力的培养和提升,忘记了思想的酝酿,忘记了文笔的历练,忘记了情操的陶冶。

因此,古诗词教学,在中学语文的课堂上必须要有所创新。只有创新,才是对中华古诗词的最美最赤子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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