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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海内外华语作品展(7)陶春杰、田喜芳、王翠红、王淑凤、王淑梅

清明(三首)
陶春杰


(一)七绝(新韵)


自古贤良孝道遵,
清明扫墓祭先人。
阴阳了断情何尽?
化纸焚香表寸心!


(二)七绝


扫墓荒郊惊噪鸦,
清明又至北山爬。
梨枝素染风消去,
欲雨空低罩黑纱!


(三)卜算子


又见柳芽黄,
又把清明望。
树树梨花淡淡香,
雀鸟枝头唱。
四月好风光,
只是无心赏。
伫立碑前未见亲,
难掩心惆怅!

作者简介:

诗童本名陶春杰1973年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里,酷爱诗词数十年。

清明祭

田喜芳

又逢清明雨纷纷,肃立墓前祭母亲。

天地相隔难相见,凄然泪下痛思悲。

作者简介:

田喜芳,出生于1967年10月,祖籍陕西铜川耀州区。1985年7月高中毕业,9月走上教育生涯,从事教育事业32年,期间通过函授获得大专学历。三十多年来一直担任小学语文教育教学工作。先后获得区先进教育工作者优秀教师;市优秀教师优秀辅导员称号。

等候(外一首)

王翠红

常年在外读书 打拼

妈妈的思念

站成了院门前  那棵

我永远也搂不过来的大杨树

从春站到夏

从夏站到秋

直到年尾

妈妈把一头的乌发

站成了满头的霜花

盼儿归来

我却总是

误了看春柳杨花

妈妈灵动着

她那纤细的手指

把娇艳的青春

从树上摘下

放到坛罐罐里保鲜

说要让我记住春天的样子

这样,一生都会快乐

我不知道

用来保鲜的盐

是妈妈的汗水还是泪水

秋天 叶子黄了

妈妈笨拙地抬起粗糙的手

在额前打着凉棚

仍然一次次

踮着那曾经被蹂躏变形

又被解放出来的小脚

在大杨树枯黄的落叶里

望落了星辰

就是在风雪飘零的季节

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回家了

家里的电话

也催了一边又一遍

一定是妈妈又用思念

暖化了窗棂上的冰花

走不了路了

就坐在炕上的窗台前

一刻不停地

瞭望着大门口

那一方小小的窗口

是妈妈每天的生命的神话

我坐在回程的车上

眼前浮现的

都是妈妈为我

晒在夕阳里的被褥

太阳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挥之不去

我家就住在村口

远远地望见大树下

一大堆凌乱的人

似乎又很有秩序

渐渐地似有锣鼓声

我梦乍醒

泪水如泉

……

妈妈用一方红红的棺木

躺在大杨树下

等我

等我做一生的

道别

《怀念母亲》

《母亲》让人感动一世

母爱,则让人

感恩三生

母亲碗里的稀粥

照着她干瘦的身影

稀释了 贫穷

带给母亲的苦痛

锅底里省出来的锅巴

把我的行囊从穷乡僻壤

填塞到中专的殿堂

母亲

胸前 背后的两块羊皮

遮了自己心头的冷

更暖了大哥和老叔的

七个冬天

嘴里嚼着黄莲的母亲

把脸上的花

开成了灿烂的日子

母亲的奶水 三棱针

把嫡生之外的六个义子

连同十里八村的敬仰

救了又救 暖了又暖

她总在说

对别人好

也是给自己积德

母亲 粽子般的小脚

像一叶扁舟

摆渡着风雨飘摇的家

绕过一生的贫寒和坎坷

她拓出的不屈不挠和善良的脚印

是我和诗上庄儿孙们

一生要走的路

作者简介:

王翠红:笔名雨荷;荷韵幽香。河北省唐山遵化市教师,喜欢诗歌散文,并以诗结友。曾在《科学导报》、《绿洲诗刊》、《四季风》《长城文苑》,《河北新农村建设》等刊物发表作品,如《海》、《海滨晚妆》、《我爱家乡的梨花》,《娘》等。2016年《老爸的葡萄》曾在唐山“振兴杯”诗词大赛上,获现代诗歌组优秀奖。现任遵化市作家协会理事及诗歌创作委员会副主任;遵化市诗歌协会副秘书长。唐山市诗词学会会员。遵化诗词学会会员。现参与创办“燕山女子诗文”公众号,任编辑。

母亲(外一首) 

王淑凤

身边,放着前天回家母亲让带回的东西——一摞有大有小但捆得整整齐齐的鞋垫儿,三双不等号码的棉拖鞋。全是母亲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

那天回去,刚下过大雪,看到母亲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却愿是白雪飘落而不是岁月染就,脸和身形越显苍老,心就像被毒蛇咬噬般难受。新年临近了,却顿生无限伤感,真的不想再过年,不想母亲再衰老下去……

泥土般的母亲受了一辈子的苦,却用她的坚韧豁达哺育濡养了我们,也影响了我们。

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我仅看过一张,那是黑白的老照片,面容丰满平静。作为姐妹中最小的我,真实的记忆中,却没这么美丽而年轻的母亲形象,充塞的尽是母亲布满艰辛沧桑却又坚强的面容。

算来应是七六年,大地震把家里的老房子震坏了,不得不重新翻盖,本来体弱多病的父亲病情更重了。母亲边照顾父亲,边全力投入操持房子。我深深记得,常常晚上,母亲拉着非跟脚不可的六岁的我,东家西家的找帮工。但她从不因操持房子的繁重向我发脾气。漆黑的夜幕中,娘俩深一脚浅一脚,东家西家的奔走,她会边走边轻声跟我说:“你是妈的小拐棍,有你,妈还真觉得是个伴儿!”母亲就那样紧紧拽着我,只是觉得,那无边的夜里,娘俩的脚步仍有些飘摇……

在母亲充满感激的招呼帮工吃饭声中,房子终于站起了!那是一个无助的女人用自己柔弱却坚强的臂膀撑起的震后家园!

母亲坚强的劳作着,在那个挣工分的岁月。她硬撑着干男劳动力的活,只为多挣点工分养家糊口。记忆里尽是她收工回来推着满车沉重的青草,吱呀着摇摆着走在乡村土路上的情景;尽是她匆匆忙忙喂了猪又喂鸡的情景;尽是她不管多难也要一锅饭里做点细粮给父亲吃的情景;尽是年根儿下翻来翻去看记工本,预想一年的忙碌能换多少分红的情景……仰着小脸的我,只盼母亲露出笑容……

我们上学了,母亲默默地以持久而质朴的母爱打点着每一个日子。每天清晨,她总是在一阵紧一阵的咳嗽中点起灶火,拉响风箱。早饭多是棒渣粥,母亲肯定给我和哥哥每人盛两碗,吃一碗,那碗晾着,怕着急吃了烫嘴。整锅粥盛出时,母亲一定有意做一锅喷香酥脆的锅巴,让中午放学小饿狼般的我和哥哥进家门便吃。那浓香的锅巴,没有比母亲做得更好吃的了……

初中后,我在城里住校,哥哥我俩的挑费明显大了。而在那个暑假开学前,母亲不得不挎着攒了很长时间的一篮子鸡蛋,到十里外的城里去卖,那次我和母亲同去的。

在熙熙攘攘的县医院后身市场,我和母亲找一处地方蹲下,守着满满一篮子鸡蛋,看来来往往从眼前走过的腿脚,盼着有人停足蹲下来买。有人来问,我恨不得帮母亲多说几句鸡蛋的好话。为卖个好价钱,在讨价还价中,一个个买主走过。随着太阳的升高,给的价钱却越来越低,最终我们卖了个倒价(不如开始的高)。我真替那些鸡蛋更替母亲鸣不平。

揣好卖鸡蛋的钱,母亲拽我来到县委托部——我觉得它象过去的当铺。母亲从怀里掏出个小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些零零碎碎的饰品:玉簪、耳坠儿、镯子等。不多,却是母亲作为女人所有的家当。鉴定师傅给的价钱低廉,我直想从他手中夺回,让母亲永远保存好这些应属于她的东西。而母亲,态度坚决且平静。那个假期返校,我和哥哥得以交足所有学杂费……

二姐、哥和我陆续都考出来了,都大了。学习中,工作中,也常遇到烦恼事和挫折。母亲给我们的影响最大。她从来不深刻的说教,她一生都未正襟危坐地说教过我们,说得最多的是,“人活着谁还遇不着难事,咬牙挺挺, 没有过不去的!”她用大半辈子的言行,早已在我们心中植下了她优秀的品格——坚韧、顽强而豁达。

儿女们成人了,像羽翼渐满的鸟儿,陆续有了自己温暖的巢穴。母亲欣慰了,却也因而有了更多的寂寞。

记得我出嫁那天,迎亲车欲开时,母亲匆匆忙忙从屋里追出来,在车尾叮嘱了一句话。我隐约感到重要的不是那话,而是母亲的心情,不等到我细细体味母亲的心,迎亲车匆匆载着我走了……

几年后,母亲曾在闲聊中说,几个姐妹出嫁,唯我出嫁那天心里最难受。多次回味母亲这句话,总止不住酸楚。我想,也许母亲当时的感觉,不是出自对最小孩子的偏爱,是她心理上羽翼庇护下的最后一只鸟儿飞走时的眷恋和欲拽不能的无奈……多少次我都在想,在我出嫁的那个冬天,在那个天未放亮的冬的晨幕里,日渐苍老的母亲,您究竟站了多久……

我们在城里都有了安稳的居所,各家也都敞亮,又都孝顺。总想把二老接上来享清福,母亲说,乡下住惯了,又都硬朗,不给你们填麻烦了,以后动弹不了再说。她和父亲就这样,年复一年孤独地安守着那个依然清贫的家。儿女们因未全尽孝道而愧疚,母亲却对孩子们的点滴回报知足又知足。说得最多的就是,“不缺,家里啥也不缺……”

在我们认为那一个个孤单的日子里,母亲的心却异常平稳而舒缓。尽心尽力的侍候父亲,把院子规落的整整齐齐,蔬菜,瓜果,一年四季总有声有色。将自己亲手种养的菜,拿给回来的儿女们,把果树上的樱桃、李子、杏儿分发给孙子、外甥、外女,母亲以此为乐,我们更以此为福。

母亲一刻也不闲着(一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做鞋垫儿,做鞋,姐弟几家穿得棉衣及缝补活儿全包了。而母亲那全村叫得响的针线活,是我永远学不到手的财富。劝母亲歇着别累着,她总说,呆着熬磨人,干这活觉得有着落儿。我想,母亲一定是边干着边想着儿女们,想着孙子外甥们,那时的心情一定是温暖而充实的。

这次回去,母亲又给哥哥姐姐我们一家一大兜儿 ,尽是鞋垫儿和棉拖鞋,针脚细密整齐,各个如精工的作品一般。母亲说,年岁大了,说不准哪会就做不了了,趁现在能做,多做几双,留着以后且穿呢。母亲说得轻松平静,却让我们听得倍感沉重而伤感……

母亲八十了,身体还硬朗,依然生活在乡下,不肯到城里来。每次去,不管园子种的蔬菜,还是自做的鞋垫,总是近可能多的搭对给我们。

又逢周日,牵挂中便与爱人一起去探望。

见到我们,母亲满是欣慰的笑。坐在炕上拉着家常,她忽然想起什么,说:“你上回说爱吃落生,我早就准备了。”说着,有些蹒跚又急不可耐的走出屋门,边走边说:“岁数大喽,这记性啊,不好使了。怕忘了,我就用它给自己提个醒儿。”

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堂屋的缸盖上静静的躺着一颗花生。母亲说:“这儿啊,最打眼儿,哪天都打这儿来回走几趟,一看到这花生角,我就忘不了了。”

母亲去后小屋拿花生了,我不由得将这颗花生放在掌心:我年迈的乡村母亲,她没有多少文化,更没有记事本,但她却用这最素朴的方式制作了自己的备忘录。这颗小小的花生,书写着老母对儿女多么无微不至的牵挂;这颗小小的花生,浓缩了老母多少生生不息的厚爱!它,如此的乡土,但不亚于最高档最现代的备忘录;它,如此的微小,却于无声中深深震撼着我……

无疑,这颗花生,成了我关于母亲的珍贵记忆。

不管到哪儿的庙宇胜地,我从不跪拜。然而今秋去万佛寺,正值母亲生日临近。在金壁辉煌的殿堂,面对圣明安详的神灵佛像,我肃然起敬,在同事们的睽视中,摒弃羞怯,虔诚伏首跪拜:

——母亲,健康长寿……

母亲,健康长寿……

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母爱  我诗歌最深处的醇香

我的思恋

因那含香的炊烟

母亲扶门的唤归

袅袅沉醉我经年

我的牵念

因那风中而起的衣衫

母亲村口的瞭望

叫我终生走不出她的视线

后来 我的心痛

那发间白雪的浸染

灯下缝补的老迈身影啊

让我欲拽岁月脚步向前

而今  我的泪水

因这不可逾越的空间

在遥遥天堂

在这里 握笔涟涟

20静心如水的

年感受流年

感受流年

在岁末 岁首的的界点

感受流年

时光的水袖

拂过我的素颜

挥动

岁月的拂尘

往日铅华

成云烟

感受流年

在岁末 岁首之间

低垂的眼眸

淡定

也澄然

感受流年

在岁末 岁首的的界点

感受流年

时光的水袖

拂过我的素颜

挥动

岁月的拂尘

往日铅华

成云烟

感受流年

在岁末 岁首之间

低垂的眼眸

淡定

也澄然

感受流年

在岁末 岁首的的界点

感受流年

时光的水袖

拂过我的素颜

挥动

岁月的拂尘

往日铅华

成云烟

感受流年

在岁末 岁首之间

低垂的眼眸

淡定

也澄然

个人简

王淑凤大学本科中学高级教师。燕山诗书画印研究院副院长,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少年报社少年新闻学院客座教授,遵化诗词楹联学会理事 。幼承庭训,爱好诗歌、散文写作画评论,作品散见于《中国艺术家》“首届周汝昌杯”中华古体诗词征文选》、《美术报》《西部美术报》、《中华书画》、《中华建筑报书画专版、《李新声书画集》《窦申清画集》、《四季风》、《长城文苑》、《魅力遵化》等

怀念,是一杯浓茶

王淑梅

又是踏青时节了

你佝偻的身影

你疼痛的表情

你无语的倦怠

你啜茶的怡然

你看报的专注

你写日记时的沉思

你看电视球赛的忘我

在这个春天里

在我的心事里

煮成了茶

一些日常的平淡影像

于褚色的茶香里

营造一份追忆的沧桑

你喝了大半生的茶

你撑了大半生的坚强

最后输给了病魔

床头那盒未启的名茶里

积攒了多少

你渴盼饮啜的目光呵

可你年轻时

就已切除三分之二的胃

却是再不也允许它

搜刮油水了

你余生的最后三年

品茶成了梦中奢望

这个春日去看你

给你带上它

你走了三个春天

我荒度了三个冬季

总是借口忙碌

没能为你敬上一杯茶

这个春日

你对儿女所有的期待与失望

都化做格外的思念

化做心底的清泉

借用时间的温度

于松风里煮透

岁月的无情与馈赠

你珍藏了五十余年的五彩铅笔

你亲手穿针引线钉制的厚厚笔记本

你为母亲悄悄写下的爱情日记

你不曾言说的秘密

都托给了春风

嘱我于春风里一点点拾起

往昔的碎片

拾起那些曾一度麻木的温暖

拾起一捧残茶余香

这个早晨为你写下的诗句

一如我与生俱来的笨拙

为你写下不曾亲昵的呼唤

亲爱的老爸

春风已上路

择个天好的日子去看你

以你眼里的女儿之憨

以一杯茶茗

叙叙旧聊聊天

王淑梅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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