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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皮文龙的散文《海棠花开展妖娆》



皮文龙:大冶还地桥镇人。湖北师大中文系毕业。中学高级教师退休。著有《璧合诗选》一集。策划了柯晶晶《星星闪烁》一书,任执行编辑。也曾任七中六十周年校庆诗选《甲子华章诗如虹》主编。偏爱诗词,怡悦随笔。偶操文墨,无家可归。

海棠花开展妖娆 

两度去湖北师大赏樱花,均没能完全如愿,只看到零零落落几株早花品种开了一树白花。这一次又带着失望的心情,走在青山湖沿岸的小径上。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一大片树林中,数株海棠花迎风绽放着,煞是好看。阵阵清风吹过,依稀能嗅到海棠花香,这给了我们一个异样的惊喜,真是有意赏樱花不发,无心闲逛海棠来。  

我静静的观察,看到每朵海棠花都有一个长长的花柄,向下垂着。有的展开了粉红色的花瓣;有的还是花骨朵,鼓鼓的,含苞待放。每棵树上缀满了粉红色的海棠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清新脱俗。那一只只穿梭在花丛中的小蜜蜂,像一个个舞者,在阳光照耀下翩翩起舞着。真是太美了!我忙拿相机拍摄,一看画面:镜头摄得飞红乱,绿肥红瘦,繁枝花满蹿。  

海棠花虽然没有兰花的清幽淡雅,也不似梅花俊逸冷艳,更没有菊花般的傲骨凌霜,然而,她那独具魅力的姿色,却与牡丹、梅花、兰花,并列春花四绝,被誉为国艳。她娇柔羞涩,而又热烈明快。“藏红粉之秾丽,穿轻霭之空灵"。  

海棠花,自古以来,都是文人墨客雅俗共赏的名花。苏轼曾赞美道:“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霏霏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我虽没有苏轼那种点亮烛火半夜看花的那份浪漫,但可在阳光的照耀下,尽情地享受着赏花的愉悦。  

海棠花,又称断肠花,思乡草。它有象征着游子思乡,表达离愁别绪的意思。又因为其妩媚动人,雨后清香犹存,花艳难以描绘,又比喻美人。在历代文人墨客留下的诗篇中,也常见海棠花的身影。如李清照《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醉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又如《红楼梦》中,众人成立海棠诗社,黛玉咏海棠的诗句就有:"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特别值得一叙的是,日理万机的周总理也极爱海棠花,中南海西花厅的庭院里种了许多海棠树。每当海棠花开之时,周总理总要抽空和夫人一起漫步,欣赏那如霞似锦的鲜花。  

1954年春,西花厅的海棠花又开了。而这时,周总理正在瑞士参加日内瓦会议。不能亲临赏花。于是,邓颖超便剪下一枝海棠花做成标本,压在书中托人带给周总理。真是"羁客有家归不得,对花含语两含情"。百忙之中,总理压了一朵芍药花托人带回中南海。回国时,他又把那枝海棠花带回来。邓颖超随即用一张纸做衬,把海棠花和芍药花放在一个镜框里挂了起来。可见海棠花在总理夫妻心中的重量,也让我们见证了总理夫妻间的深厚感情。  

海棠花,清新明丽,开在三月,繁花尽吐,深情款款,收尽春光。它寄托着人们美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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