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日本寺庙中方丈亲手抄写在布告栏上的文案,言语辛辣,暗藏佛理,字字珠玑在中国狠狠地火了一把。
这种“神发言”也并非是日本独有,被誉为中国“食神”的蔡澜老先生同样也有各种“神回复”,得来一片叫好之声。
言语之中,一种豁达的潇洒意味油然而生。倒并非是蔡澜改行要当段子手,而是生性使然。
他是作家,也是商人,他是电影监制,也是美食家。他说:
“千万别将生活弄得单调,但最好的办法是当人家数绵羊入眠时,我们能够算着吃过的每一道佳肴。”
人生是一场筵席,品尝过小葱拌豆腐的清淡也品尝过满汉全席佛跳墙的丰盛,小葱拌豆腐也好,满汉全席也好,吃多总会厌烦,那便不要强迫自己硬咽下去。
“别把生活弄得单调”,加上一勺白砂糖,亦或是丢进去两根辣椒,生活,还是丰富多彩、有滋有味来得妙。
看过蔡澜的一则报道:一次夜间,蔡澜旅行途中,突遇气流,飞机颠簸不停,一名澳洲人死死抓住座椅扶手,浑身不停发抖。蔡澜却端着酒杯,一口口品着红酒。
澳洲人看着蔡澜,大叫:“老兄,难道你死过吗?”
蔡澜轻摇酒杯,懒洋洋地说:“不,我活过。”
有人问:“你不怕吗?”
蔡澜回以洒脱一笑:“对我来说,这一生已经活得够痛快。”
如果想衡量一下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已经“活得够本”,不如问问自己:
如果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你会怎么办?
写流行曲的黄沾,写科幻的倪匡,写武侠的金庸,写美食的蔡澜,四人饱读诗书、各有所长,并称为“香港四大才子”。
倪匡说蔡澜是“少有背后没有人说他坏话的人”;
黄沾称蔡澜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
而金庸也曾直白爽快地承认“论风流多艺我不如蔡澜,他是一个真正潇洒的人”。
文人相轻,有才能的人总归有那么三分傲气,但作为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蔡澜却得到了其他三位的齐齐“点赞。”
或许蔡澜便是这样的人,吃得要尽兴,活得要潇洒,来人世间走这么一遭,就一定要活到够本。
就像他自己在《不如任性过生活》中写的那样:
“人生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吃得好一点,睡得好一点,多玩玩,多历练,不羡慕别人,多储蓄人生经验,死而无憾,这就是最大的意义吧,一点也不复杂。”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蔡澜的言语中,很强调“玩”这一点,但蔡澜的潇洒,也从来不是无度的潇洒。
“尽量地学习、尽量地经历、尽量地旅游、尽量地吃好东西、人生就比较美好一点,就这么简单。”
许多人只愿听后面半句话,却忘了前面半句。
游历大好江山、吃遍美味佳肴,确实是美好生活有意义的一部分,但是光玩不努力,不去努力学习、不去努力工作,也不过是虚度人生罢了。
学习、工作、经历,这一切,也都属于“美好的人生”的一部分。
虽然我们记得的蔡澜,永远是荧幕上那坐在或古典优雅、或精致华丽的餐厅中游刃有余,对着菜肴侃侃而谈的模样,但是,蔡澜的潇洒背后并不是人们所看到的表面那样轻松。
读书时,为了能看懂外文电影,蔡澜上午读中文学校、下午读英文学校。他始终保持惊人的阅读量,坚定地认为如果一个写作人不喜欢看书,那么他就没资格做写作人。
一直以来,他仍两袖清风,每天仍在为生活而努力:“我是很努力很努力做人,这样才有今时。”
吃得尽兴,也要有资金的支持,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吃霸王餐的道理;活得潇洒,也要有潇洒的本钱,否则就成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之前有人曾经问过蔡澜:您今年七十五,人生可以分成几个阶段呢?
蔡澜回答得很是爽快:就是一开始到现在,就是很好奇地把这一生活完。
我说人生有烦恼是因为 A 和 B 你通通要爱,你两个都爱,因为你很贪心,所以烦恼就来了。我
们现在就是把所有烦恼的事情弄成最简单,像电脑那样,0 和 1,有了一个答案你就不会烦恼,我现在的情形是这样。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外表像是个享乐主义者的蔡澜,却对人生的真谛很是清醒。
有失才有得,要得到些什么就必须付出些什么,如果太过贪心,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欲望是烦恼的源头,愈想要填补自己的欲望,欲望的胃口就会越大,我们能做的,就是正视自己的欲望,然后,战胜它。
鲍鱼海参固然好吃,但不可贪多;小葱拌豆腐固然节省,但有时候还是要吃顿好的打打牙祭、犒劳一下努力的自己。
生活便是如此,一天过得比一天快乐,是人生欢乐可行之道。
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工作,去经历,去体验,去成长。努力之余,不刻薄自己,去享受生活的精致与美好。
无趣的人生,只能叫“我来过”,只有有趣的人生,才敢叫“我活过。”
蔡澜活过。
在忽明忽暗的人生里,很多人披星戴月地“讨”生活,很多人百无聊赖地“熬”生活,最后,他们对身旁的人说:“看!这就是生活!”
对于这一切,蔡澜回以大笑:“我活过,而你们真的活过吗?”
他光明正大,兴高采烈地追着他想要的有趣生活,也兴奋的向世界宣布:
“老子活得很痛快!即使立刻死,也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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