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和妹回了趟老家探望了病中的小姨,小姨因病情锯掉了一只脚,看到小姨的瞬间心情倍感心酸,想起了操劳早逝的娘,如果娘在,和一村的小姨姐妹两个还可以拉拉家常,现在只留姨守在了一个只有老年人居多的小山村里。 告别小姨之时说去看看我们的家,小姨听后脸色阴沉了下来“去看它干啥,又没人住”,或许此时姨也在为早逝的娘难过。望着幕色中咱家紧闭的门楼,憋着泪水打开大门,抖动着你留下的一大串钥匙,竟然忘了哪一把是二门的钥匙,铁门上的油漆已大片大片的脱落,试了好几把都没能打开生锈的锁,失望之余,妹建议搬梯子从墙上翻进去看看。从大门楼下搬来梯子,上墙壁,爬上了咱家的晒棚,满目树枝,整个院子让树枝遮满了。沙疙瘩树伸出的枝芽遮满了厨房的上空,东北脚的竹子乱窜了北边的半个院子,梨树占据了院子的西边,西边小院的香椿树,还有你栽下的银杏树都快有房子那么高了,挨着的倒塌的葡萄架重重的压在了大片的绣球花和你栽的艾叶上面。走下楼梯进入院子的妹,从晒棚上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只有茂密的树叶,我无力也无心再下去看看曾经被你打扫得干净利落的庭院了。 ——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