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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钟声:大时代中的小人物,镜头下的知青岁月

《外滩钟声》是由管虎和费振翔两位导演所导的一部电视剧,剧中反映的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及以后,上海梧桐里生活着的小人物们,在文革年代和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所发生的一系列故事。也是那个时代历史的一个艺术缩影。虽说是艺术,甚至人物事件有虚构的成分,但无疑是文革时期知识分子当时处境的一个缩影。今天我们就结合实际来谈谈外滩钟声里的知青们。

《外滩钟声》海报

知青,顾名思义,知识青年。《外滩钟声》这部电视剧中共出现了五位有名的知青,大体可以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类是杜心生和郭阿昌。出生在工人阶级家庭的杜家,是当时最红最专的一家,杜父是钟楼里管钟的工人,因为保护大提琴从楼上摔下致死。家中的重担便落在了长子杜心生的肩上。在知识分子上山下乡过程中,杜心生本来也是需要下乡劳动的,但因杜心生工作审批成功,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加之一家老小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最终留在了上海。

郭阿昌的母亲是文革的小组长,他的弟弟郭阿盛是红卫兵,因在大提琴事故中,意外将杜父推下楼梯,故被流放到北大荒改造。这样郭家只剩下了郭阿昌一个儿子,而且郭阿昌的母亲又是小组长,有关系,所以也并未下乡。

《外滩钟声》剧照

尽管杜心生和郭阿昌留在上海的原因不同,但他们共同代表了那个年代,因各种不同的原因,侥幸逃离上山下乡政策而留在城市的知识分子,他们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也免去了以后的艰难,所以相对于下乡的知识分子来说,已经算是幸运的一类知识分子群体。

第二类是杜心芳和毛阿达。这两个人物是那个时代的主角。杜心芳是杜家的大女儿,在当时也是被征调的对象。毛阿大则是弄堂里以烧开水为生的老虎灶爷爷收养的孙子,因为自幼喜欢心芳,所以也义无反顾的陪同心芳一同下乡。当然这种演绎情节与事实可能有所出入,当时两个人虽然是一个弄堂里的知识分子,但也不一定被分在同一个地方。为了情节需要,大致也是如此安排吧。

《外滩钟声》剧照

杜心芳在下乡的过程中,时常受到毛阿大的照顾和帮助,因此也受到很多闲言碎语。但因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而且在艰苦的条件下更能反映出人的品质,所以两人在彼此相处过程中,关系日益增进。期间,生产队的队长看上了心芳,并意图对其不轨,被心芳打死,毛阿大替心芳顶替了罪名,被发配到山上护林,二人渐生情愫。心芳怀孕后,被接回了梧桐里调养身体,与毛阿大离别。后来毛阿大在护林过程中,与人发生争执被害,杜心芳也在产子之后去世。

可以说,杜心芳和毛阿大的故事便是那个时代的一种缩影,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上山下乡的运动之中,有去无回。或许我们在平时也无数次的听说,知识青年曾将骨灰洒在了边疆的树林里,消失在了田野之中。他们或不幸受伤,或受到凌辱,甚至牺牲生命。当我们在教科书中,将知识分子上山下乡作为一段历史记录下来的时候,可能也很难想象他们当时具体遭遇了什么。

《外滩钟声》剧照

当然,知识分子善言善书,所以才有了这些负面的口述或记录。试想,若是换作了普通的百姓,同样也需要他们去护林,实际上最终的情况皆是一样的,只不过主角有所改变,如此一来,不善言辞的百姓便被淹没在了历史之中。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去看待?开疆拓土搞建设,究竟应该是谁的责任,我们已经很难辩驳了。

不过,当时也存在部分知识青年之间,因产生好感而走在了一起,且结局较为圆满的。90年代初期的情景喜剧《我爱我家》中的和平和贾志国便是在下乡过程中走在一起的,后来共同回到了大城市,并有了各自的发展。虽然情节是虚构的,但也的确代表着一部分知青的命运。

知青上山下乡

第三种是罗曼娟。理发师胖嫂的女儿曼娟也是当时的知识青年。罗曼娟在电视剧中几乎没有露面,只是通过其他人物的交谈中提到的。一是曼娟要下乡的时候,胖嫂十分不舍,还跟小组长发生了口角,但最终还是下乡了。二是在上山下乡运动之后,知青开始了返乡潮,听胖嫂说曼娟因为已经有了孩子,不愿意回到城市来了,也就是在乡下扎了根。虽然曼娟并非电视剧的主角,但她的结局却透漏给了大家很多信息,也是那个时代知青上山下乡运动最普遍的代表。

因部分知青年年龄不大,多尚未成家,下乡时间过长,且没有返回城市的希望,所以很多青年便和当地的老百姓结婚了。待政策开放之后,知青因户口问题,大部分又返回城市。一部分知青如同曼娟一样,因家庭原因,没有回到城市,而是在农村里扎了根,因其有文化,农村也给了他们一些待遇,虽不及城市生活好,但也可以勉强过活,这种虽然个人发展受到了限制,但家庭属于较为幸福的一类。

《外滩钟声》剧照

而另一部分就有些尴尬了。因为他们不仅成了家,有了孩子,而且返回城市之后,又再次和其他知识分子结了婚,组建了家庭,以至于家庭关系错综复杂。90年代的那部流行一时的电视剧《孽债》讲述的就是这样一类知识青年。

他们想追求自己的梦想,想要更好的发展条件,而户籍问题又困扰的自己和家人,所以在选择之时,毅然放弃了家庭,而是回到了大城市里有了自己的发展。不仅如此还组建了家庭。以至于自己有了两个家,一个是农村的妻儿,一个是城市的家庭。农村的儿女们因家里有问题,所以又去上海寻亲,纠葛不断。

《外滩钟声》剧照

究竟是谁的责任,我们很难说清。一个时代,一个政策改变的是芸芸众生的命运。我们很难想象,如果没有知青上山下乡政策,这些知识青年的结局如何,他们是不是会更幸福,是否会为社会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是否会躲过那一系列对自己的不公平待遇?知青也是一部历史,只不过尚未需要进一步的研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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