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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汗工厂”孟加拉:发展靠压榨,女工月入500,不进厂或要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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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5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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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亚次大陆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这是地球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也是民族和宗教最复杂的地区之一。

在以前,南亚只有印度这一个国家,但在20世纪,英国人生生从印度身上拆出了孟加拉和巴基斯坦。

不过,和巴基斯坦相比,孟加拉的存在感很低,但2020年该国突然和印度掐架,让这个国家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作为唇齿相依的邻邦,孟加拉和印度是好邻居,可2020年末印度人开始在网上嘲讽孟加拉,引起孟加拉网友的反击。

印度人为什么要骂孟加拉呢?答案有点奇葩,因为孟加拉当年的人均GDP居然超过了世界大国印度,让印度人难以接受,这才破口大骂。

说起来,孟加拉国确实是近些年亚洲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人均GDP的确在2020年超过了印度,但可惜的是,该国的经济增长是“带血”的,是通过压榨工人获得的财富。

外媒曾密集报道过孟加拉的“黑厂”新闻,该国以纺织业为主要产业,工厂主疯狂压榨工人,尤其是女工,每周工作近80小时,平均月收入换算成人民币却不足500元。

甚至有的“黑厂”用童工干活儿,让小孩子一天工作10小时,每月的工资却不到100人民币。

那么,孟加拉国有怎样的过去?该国现在的“血汗工厂”有多黑暗?孟加拉国未来的路又在何方呢?

一、孟加拉:饱受折磨的人口大国

孟加拉国位于南亚次大陆的东侧,总面积约14万7千平方千米,仅相当于9个北京市面积,和中国的安徽省一样大。

但该国却养活着1.7亿人,相当于安徽省人口的三倍,而且人口增长速度一直位居世界前列,人地矛盾尖锐。

孟加拉国的国情也很特殊,因为该国只有一个邻国——印度。

孟加拉原本是印度的一部分,占据着南亚最好的一块地——恒河三角洲,这里自古就是南亚的农业天堂,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气候温暖,终年无冰雪,水稻一年熟三次。

在几个世纪前,恒河三角洲就养活着几千万人口,是印度的经济中心。孟加拉则盛产水稻、黄麻、大豆、油菜、甘蔗、茶叶、烟叶,这里的农作物产量高,品质好,常年出口全球。

正因为孟加拉如此富饶,大航海时代后,英国人就看上了这片土地,将其占为殖民地——当地的农业十分发达,人口也稠密,是很好地原料产地和产品倾销地。

从17世纪起,英国人在孟加拉统治了近200年,不仅低价收购农产品,收割孟加拉农民的财富,还曾强制种植经济作物,人为地造成饥荒,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犯下了累累罪行。

在殖民时代,孟加拉地区曾有上千万人死于饥荒,这是人类史上最悲惨的一页。

神奇的是,每次饥荒过后几十年,当地的人口又会快速增长起来,因为孟加拉当地的水土条件好,丰年粮食充足,加上伊斯兰教鼓励生育,这里的人口增长远超印度其他地区。

英国首相丘吉尔就曾评价孟加拉人“如野草一般疯长”,此话可以体现孟加拉人在英国人心目中的形象。

20世纪后,孟加拉地区和印度一样闹起独立潮,恰好英国在两次世界大战里衰落,英国最终于二战后让印度和巴基斯坦独立。

而孟加拉作为穆斯林聚居地,则被从印度版图分割了出来,成为巴基斯坦的一部分,史称“东巴”,一直到1971年被印度用军事手段撮合才终于独立。

不过,独立后的孟加拉国,其实没有多大的改变,将其独立出来,只是印度为自保的国策。因此,当孟加拉独立之后,作为独立主导者的印度就对孟加拉弃之不顾了。

印度抛弃孟加拉,不仅在于战略目的达成,更是在于孟加拉的底子太差——该国长期是贫困的农业国,工业基础几乎没有,而其虽为农业国,却居然连粮食都要贷款进口。

孟加拉国80%的人口靠农业生存,这些群体每天的生活费至今都在10元人民币以内,在第三世界都属于末尾。

二、为了生存,开启“血汗工厂”

在70年代独立后,孟加拉政府也一直想要发展经济,但该国还有个绕不开的问题,就是资源匮乏。

资源是吸引资本投资最直接的因素,中东就是例子,家里有矿,想穷都难。

但可惜的是,孟加拉国内基本没有任何工矿资源,除了农业原料之外,能源和金属矿都位于印度境内。

此外,孟加拉国被印度完美割裂在恒河三角洲一带,这里地势非常平缓,国内虽有大河,但居然连水电站都修不起来,用电都成问题。

在70-80年代,东亚和东南亚国家已经承接了西方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走上了高速发展道路。加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和东亚国家相比,孟加拉虽然人口多,看似具备很强的劳动力优势,但是有些地方的缺陷很严重,比如人口素质、政府效率、基建水平。

首先,东亚和东南亚之所以能承接产业转移,是因为其劳动力往往都有小学、中学教育经历。

可孟加拉碍于经济太差,对教育的投资不足,底层百姓文盲很多,难以胜任工业化劳作。更甚的是,孟加拉直到70年代还在打仗,根本无法稳定下来发展经济。

其次是国家的基础建设,即公路、铁路、电力、水源等设施,这是工业化必备的基础条件,可孟加拉这些要素都不如东亚国家。

尽管孟加拉的底子差,但一亿多人口还得生存,国家还得发展,所以孟加拉在20世纪末发展了一些轻工业,也逐步用国际贷款的方式投资了基建和医疗教育方面,综合国力有所提升。

随着经济逐渐提振,孟加拉政府发现,本国还急需一种低端产业来消化大量剩余的劳动力,进而增加出口。

最后,孟加拉选择了长期国营的纺织业,这也是因为纺织业可以承载大量就业人口,也对教育水平的要求不高。

孟加拉国的纺织业其实有很雄厚的底子,这是殖民时代留下的传统,只是以前国营方式效率低,产品质量差,没什么竞争力。

进入90年代,随着孟加拉决定以国家政策扶持纺织业,该国的纺织工厂和作坊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在那之后,经过几十年发展,孟加拉的纺织业已经成为了国家支柱产业,每年创汇上百亿美金,提供的税收是孟加拉政府收入的大头。

同时,得益于纺织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也消化了很多青年劳动力,其中大部分是女性。

孟加拉有约200万纺织工,90%以上是女人,她们用劳动给国家创造了财富,也给家庭提供了收入。

可是纺织行业一直对员工的压榨很严重,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血汗工厂”这个词,就是19世纪中期形容美国的纺织工厂的。

这些地方的工人工作时间长、工资低、环境差、福利差,因为纺织厂以女性和儿童为主,他们往往对外界的压力逆来顺受,从不反抗。

进入21世纪,伴随着纺织业成为孟加拉国的支柱产业,“血汗工厂”也便飘洋过海,成为了孟加拉国的一个标签。

哪怕在国际多次批评的今天,孟加拉国的纺织工厂还是保持“血色本色”,工人们一周工作6天,每天工作10-15小时,周薪不到15英镑,折合下来一个月也挣不了500块人民币。

女工们从农村来,住在工厂提供的宿舍里,吃着粗糙的饭菜,曾有400多人合用10个厕所。至于安全和医疗保险,从来和这些工人无关。

三、GDP畸形带血,孟加拉找中国求转变

孟加拉对女工们如此残酷,除了资本天生的逐利本质外,还和当地“重男轻女”的思想有关,

作为一个南亚国家,其实孟加拉人和印度人的思想相近,都极为轻视女性权力,主要表现在女性无法择偶,无法继承财产,甚至不能自主选择工作。

在孟加拉,很多女工其实是被父亲或者丈夫送到工厂的,她们每个月的工资都被拿去补贴家用,她们本人却分不到多少。

而作为一个伊斯兰教为主的国家,孟加拉还有一项国策被全世界抨击,那就是合法卖春——孟加拉有十几万合法妓女,这些人大多是底层的破产女性,为了生计走上弯路。

卖淫本来是伊斯兰教严厉禁止的,但是在生活压力下,政府居然对这种行为开了绿灯。

最终,孟加拉的底层女性人生选择并不多,乡下的女性要帮农活,而城镇的女性没有农活干,她们要么在“血汗工厂”里暗无天日地被压榨,要么被迫去卖身求生存。

因为工人们的薪水被压榨得如此之低,让孟加拉国出口的成衣和织物价格很低,在国际上的竞争力很强。

慢慢地,孟加拉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纺织出口国,其纺织业占经济的比重在全世界一骑绝尘。

该国商品主要供应美国和欧洲,在2000年就为国创汇30亿美金,而且每年以5%的比例增加。截止目前,纺织业每年都给孟加拉带来几百亿美金的收入。

这些收入变成了孟加拉的财政,变成公路、铁路、桥梁、学校、医院,外界盛赞孟加拉的经济成就,但当地工人依然水深火热。

可在孟加拉国家发展的光辉下,作为经济支柱的纺织业,从业者的待遇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工厂环境都没有优化。

孟加拉的工厂往往修在老旧工业区的铁棚和大楼里,楼的年龄比工人的年龄还大,经常发生火灾和坍塌事故,屡屡有工人死伤。

因为这些丑闻的影响,一些国际品牌拒绝给孟加拉订单,甚至有国际组织呼吁不进口孟加拉的织物,以减轻剥削。

但孟加拉政府说:“不进口我们的织物,工人失业,她们的下场更惨。”

孟加拉的经济畸形是国家格局带来的——孟加拉地区工业资源稀缺,除非找印度一起致富,否则要走独立自主道路,就只能自己压榨剩余价值。

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弱国,孟加拉抓住纺织业不放,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实在没有其他的产业能如此高效地创收和解决就业了。

进入21世纪以来,孟加拉经济高速增长,纺织业的堆积功不可没。

从2010年到2020年,该国GDP从1150亿美元上升到3200亿美元,人均GDP更是翻了一倍,达到2000美金以上,居然超过了印度,让孟加拉人扬眉吐气。

可在全球纺织业链条中,“血汗工厂”压榨女性,上游的资本主义市场则压榨孟加拉,这个世界本就是大鱼吃小鱼的游戏。

近些年,随着孟加拉综合国力提升,孟加拉人也开始计划在未来10年摆脱对纺织业的依赖,进行产业升级,吸收电子装配行业和食品工业,促进经济发展。

为此,孟家拉国加入了中国的一带一路项目,和中国计划打通滇-缅-印-孟经济带,从中国西南作为出口口岸,让南亚次大陆的原料和商品更快地流动起来。

随着中国大量投资孟加拉的基础设施建设,比如跨国铁路线和跨河大桥,比如著名的“帕德玛大桥”,划时代地把孟加拉南北直接连通,加快了该国经济的发展。

相信在中国“一带一路”的帮助下,孟加拉的未来能逐渐摆脱“血汗工厂”的标签,慢慢发展成为亚洲的经济新星。


文/商学野

参考资料:

1、《代工产业链的隐患》,盛媛、夷施

2、《增长的陷阱:『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孟加拉纺织服装业的机遇与挑战》,黄岩、巫芊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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