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词人纳兰性德谈古人作词: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质重,李后主兼有其美,更饶烟水迷离之致。却如其言,李煜现存世仅三十余首的词,每一首都是语言明快、形象生动、用情真挚,风格鲜明。特别是亡国后,遣词造句哀婉凄凉、意境深远,极富艺术感染力。
真之至
先秦庄子《杂篇·渔父》中记载,“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只有真诚才能打动人,词的真就是词的生命。李煜的词无论是表达情感、聊发亲情亦或亡国之痛,率真自然、直抒胸臆、至真至纯、感人心扉。
这首《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开篇中的“西楼、弦月、梧桐”三个伤感意象重重叠加,一个“锁”字淋漓尽致,用浅白的语言,把真挚浓厚的情感抒发到极致。“剪不断,理还乱”,把愁绪画作可以看得见的乱麻。最后把所有的忧愁化作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有一番滋味,直接写到了人的心里。
著名学者王国维先生曾评价说,“尼采谓一切文字,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李煜真正用血泪写出了亡国破家的凄凉和悔恨,用情之真无人能及。
情之深
毛主席很欣赏李煜这首词,曾在一九五四年模仿该词的创作架构,写下了一首《浪淘沙·北戴河》。据相关报道,毛主席一次在与私人医生徐涛交谈中表示,李煜的词“风格柔靡”。
李煜虽后宫嫔妃甚多,但却对大小周两位皇后用情极深。曾创作多首诗词,记述香闺韵事、儿女柔情,描述纸醉金迷的宫廷生活。无怪乎主席口中的“风格柔靡”。大周后去世后,李煜作了这首《采桑子·亭前春逐红英尽》,希望能与皇后在梦中团圆,作为一位国君,用情之深,读来令人心酸。
叶嘉莹评价李煜的词是是以全部的心灵感情投注入某一件事。我们有的人活过一生,既没有好好的体会过快乐,也没有好好的体验过悲哀,这是人生的遗憾。
美之极
在中国传统文学中,词是一种特别的存在。它超脱种种限制,完全是唯美的艺术。词之美,美在哪里呢?王国维先生就提出:“词以境界为最上”。对此,叶嘉莹先生解释说:“所谓境界,实在乃是专以感觉经验之特质为主的”。
这首《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开篇展现的往日美好春花秋月,奢靡繁华“故国、小楼、雕栏”,那种宛如人间天堂的极致美在词人心中帧帧闪现。时空变化、触景生情、万千愁绪,如一江春水,连绵不绝、滚滚东流去。词人就是这样,把一首最美丽的词写成了最绝望的歌,那悠长痛楚的愁绪,穿越千年仍能冲撞人心。
清代名家陈廷焯评价“君人而为此词”。李煜词的美就是这样无迹可寻,很难用一句话言尽其美,而这首词更是无一生僻字,却写出后世无法模仿的美。
年轻时读李煜的词,感觉到的一点伤感,也许是为了缓解生活的压力和精神的困惑。年长后再读李后主的词,或许是对过往怀念的共鸣。通过词人美妙绝伦的词句,把自己心中的悲欢愁肠宣泄出来。
珍惜当下,守住真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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