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头,西边雨。阿立从东来,我向西方走。早晨太阳里晒鱼网,迎面吹来了大海风。
今天早晨,看梁实秋的《雅舍谈书》,爱不释手。那个年月有平和气,说三道四,对书不对人。虽然退着三尺说闲话,却直指人心和书心。没有嬉笑怒骂,却也言辞恳恳。每篇文章,只见平和剑气,不见江湖霸气。说冰心是个写小说的好手,诗却不怎么样。还有说鲁迅的,把个四面八方都当作对立面。梁实秋给鲁迅提了一些翻译不要直译,鲁迅列了大几条反驳。梁说鲁迅是惹不得的,冷不丁十年之后,还会喷你个狗血淋头。也有说鲁迅好话的,还有不好也不坏的话。
梁写书序,挂在书前,不尽然的是赞词,时常挑出毛病,还有与人对比的。自己的书,别人的书,中国的书,外国的书,与别的人写序与谈书,硬是有些别样。丝丝蚕出,平实金贵。不像如今的评论,张了嘴,喷饭的大口出货,生怕不知肚里有货。待人读来,馊货。
写文章是千古事,还是平和些好。白纸黑字,逃也难逃。所以退三尺说闲话是个法儿。说的话,河水青青。说重,它清澈。说不重,它波澜跌宕。几十年过去了,白云飘在天上一样。青青的河水,蓝蓝的天。
实在没有老梁这样的刷子,也没有老鲁那样的剑气。漫不经心,嘻嘻哈哈,醉步在博林中,没了生命不息,冲锋不止的顽强。只见得一抹夕阳,残晖已近。大大的山,密密的林,浓浓的雾,该息就息了,了却一段博缘。
日志,不知是不是也是要如此这般。还是玩心别太重,手本无剑,玩得恣意放荡了,白纸黑字的挂着,只怕伤了和气,又无剑不露锋的功力。想来想去,还是这样好:
东边日头,西边雨。阿立从东来,我向西方走。早晨太阳里晒鱼网,迎面吹来了大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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