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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从收获中的收获 --读三本《收获》小感集

《收获》几十年前,是我所喜欢的一本大型文学刊物。八十年代后期,不怎么读中国小说了。类似的文学刊物,读得很少。可能是偏见,中国小说,没什么好读的了。也可能,我的观点,对自己而言,并没有错,可读的中国小说,实在是太少。说故事,从这头,说到那头,说出花来,真有多少读者,关心你所说的故事呢?

近年,因为有了到图书馆借阅杂志的方便,重新的回头,翻一翻中国有名气的文学刊物。实在的说,《人民文学》《当代》《花城》翻得多些,《收获》少些。又到年底了,到市图书馆借杂志,想借的当月的不能借,其他的借得差不多了。为了凑足十本,借了2017年13期《收获》。往往读书就是这样,你真是觉得不那么期望的,可以在阅读时,会读出期望来。这三本《收获》,如此。

三本《收获》,串着读的,从这本到那本,又从那本到这本。两本以为可以轻读的,放按摩椅边,一本需要重读的,放床边。

最先读的是三本中连载黄永玉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这本书,好多年前,在还没出版的时候,我就见过草印本,是黄老先生的侄儿给我看的。书,借了我好些的日子。那时,还在上班。也许是当时并没有产生十足的兴趣。另外,还存有这草印本,可能不会再要回去。所以,只是大概翻了翻,并没有细读。没想到,黄老先生的侄儿,特认真的说,这本书定然的要还回来,还说黄老先生追得紧,借出去的每本都不能流失。我想,我看的,一定是最初的还没最后定稿的书,黄老还会作大的修改。记得黄老先生,在艺术方面,有五大爱好。如果没有记错,依次是,文学、雕塑、木刻、工艺、绘画。结果呢?阴差阳错,绘画方面,名气最大。他老人家说,用绘画养其他的爱好。读他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在原汁原味的记忆上,添以本乡本土风情为背景的创造,在土得掉渣的叙述与描写中,再现远去人与事……作者的笔头,有着比画笔毫不逊色的笔触,让读者顺风而行,拾级而进……“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跟男孩子来往,像教科书,本本差不多;跟孩子来往你小说诗歌,本本不一样。”(3期P188)我喜欢小说中,类似这样的句子。虽然我对他所说的人与事,并不关心,但只要跟着读,那些的笔调子下,所描述的人与事,会跃然纸上。我以为,这就是人的风雨经历的力道和综合素质功力吧?

接着读了毛尖的两篇文章3期的《奇数:三部命运电视剧》,1期的《老K,老A,和王》。毛尖的影视评论,挺有名气的。读过她一本书,叫《世界向右的时候》,实在是不怎么样。这两篇,不辱刊登《收获》,写得风生水起,特别是《奇数:三部命运电视剧》。毛尖,文章的开口,在扑克牌上。《奇数:三部命运电视剧》的开头:“从小打牌,打到7,打到9,打到11,也就是J,是有些紧张的。”《老K,老A,和王》的开头:“回想起来,我的新年记忆和牌有关。每年第一天,外公外婆允许我们打一次牌。”为什么拿毛尖的两篇影视评的开头用扑克牌说事?因为她需要将好些的影视评,用一副的牌来统合。除了这两篇,估摸还有几篇影视评,会与扑克相关。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去用想个信手拈来的“东东”来统合,并恰到好处,这便是创意与笔力。当然,写影视评,得要有相当好的记忆与纵横捭阖的牵来扯去的能力。读了毛尖的这两篇文字,真有点想找了所介绍的影视去欣赏一下的冲动。毛尖这人,认真玩文字,是可以玩得惹人俏皮和有份牵引读者的导引力的。

陈东生发表在3期的《舒婷:我要回到人群里去》,以艾青悄悄从新疆回北京治眼病,1975年还在福建流放的诗人蔡其矫去看望艾青,邂逅北岛(赵振开),之后双相继认识舒亭(龚佩瑜)等,并以舒亭为主线,写了同时代的有名诗人。这文,比较对口味,细细读完。

《收获》的小说,感觉比《花城》的好些,与《当代》不相上下。三本《收获》中的小说,只是泛泛的读了,还是不喜欢流于讲故事框框这样的小说。

陈永和的《十三姨》文字细腻,有牵扯力。可离开现实感,或者说离开当下现实议题关切感的小说,再是有个人的好的叙述方式,那又能怎么样?那些的故事,不会引起文学圈子之外的大众所关心。

张翎的《劳燕》,前面几页读得认真,三个人死后,每年月湖的相约,蛮有新意。战争,让人魔幻,也让小说的形式魔幻。“你说以后我们三个人中不论谁先死,死后每年都要在这个日子里,到月湖等候其他两个人。聚齐了,我们再痛饮一回。”(2期P91)小说,只要有这么一句话,便可以牵出小说家们所需要的短篇、中篇与长篇。死后的表达,生死不明的叙述,是拉美小说的一大特点。作者在小说中,亦让死者如是说:“事后证明,我的犹豫是致命的。三十五个小时之后,我死于败血症。我的死,只在两处有所记载,一处是在杰弗逊号的航海记录里,一处是在卫理公会的传教史中,都只有短短的一行字。”(2期P91)这段死者的表述中,明显可以读出,死的轻重。而后,小说以“据说”转承,牵出诺尔曼·白求恩……一个死后有五个“纯粹”盖棺,重于泰山的人。我想说,当小说“谜”一般的呈现,当你在一片茫茫大海般的文字里,大致的知道了潮汐的河流方向,大致的知道小说家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包裹小说的那点“故事”,已经失去了意义。不是吗?“就这样,我从一个对和平生活抱有温馨憧憬的传教士,变为了一个在两块大陆之间漂泊的幽魂。可是我并没有忘记和你们定下的那个约定:每年的八月十五日,我都会按时来到月湖,静静地,耐心地等候你们的来临。”战争,和平,生死,友谊,约定,信守,还有社会人生的价值等等,随着小说故事的推进,一点一点的,在“T”台上展示,一串串的模特中,读者永远只会记住,其中印象深刻的一两个。

王安忆的《红豆生南国》,与我刚在《新华文摘》中读过她的另一篇小说,采用了完全不同的表述方式。生母养母间的话题,牵出生命线路与婚姻认同,以及情感远远的张望。我不喜欢这样的小说。

张悦然这个老外的《大乔小乔》,本是想好好进入的。怎么会是写瑜珈的?结果,我弄错了,我想看的是那个老外,是瑞典汉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记忆生错,即刻地翻了过去,必须的。

我还是那样的说,小说需要表达的全部,只是个意向。这个意向,有时是作者主观的意图,有时是潜在的意图。正因为是意向,而这个意向,无论作者与读者,是不可能将它“手玩”硬件一样,拿在手中“实实在在”把玩的。全部的小说家,逃不出最终心绪中在小说里面的“意向”表达。当这个“意向”趋向共振时,小说的共鸣度就大。而离开了大众情怀,群众关注,社会时点,小说只能在“门缝”间窥望,只能是“殿堂”内自娱自乐。交小说家逼进历史的述说的窄巷子里,是时代的悲剧。

唐诺的《阿伦特的愤怒和契诃夫的笑声》,让我关注。这两人的书都读过几本。把他们放一处,想看看作者在两者的喜怒间,说出些什么道道。读过之后,也就是诸如“死后声誉”“荣誉名望”“时代真相”“美好状态”“幸福目的”“绝对需求”等的说说。说清楚了?肯定还依旧的是是非非。

南帆的《天元》,逐行的读完。因为说吴清元和围棋的。

      2017年11月8日清乐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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