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回向给所有亡者,
愿蒙佛接引,往生西方。
回向给所有生者,
愿身心健康,福慧增长。
回向给祖国,
愿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回向给世界,
祈愿世界和平,
战争不起,灾难不生。
回向给法界有情,
愿所求皆圆满。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观世音菩萨!
南无大势至菩萨!
南无护法韦陀尊天菩萨!
南无伽蓝圣众菩萨!
所谓“回向”是将自己所修的功德,不愿自己独享,而将之回转归向与法界众生同享。 念完之后不知怎的,没有太在意“亡者”二字,却在此刻想起了已故的爷爷奶奶。
87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那年,我十三岁。三十年了,爷爷奶奶还会经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以至此刻我已然是泪流满面。当年,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尚不知人‘死’是什么概念,却生生目睹了生离死别,看着那熟悉没有血色的脸,握着那冰冷没有温度的手,就这么傻傻地站着,甚至还天真地以为明天放学回来他们还会在大门口站着等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接受了爷爷奶奶离世的事实。时过境迁,不惑之年,虽明了生死乃是自然规律,可那一日那一幕,却从未释怀。
爷爷奶奶共有五个孩子,大爷和二大爷各自一个院,姑姑嫁人,叔叔在外地成家立业,我们一家和爷爷奶奶住在一个院。 据说太爷爷是个大户人家的账房先生,由于勤劳朴实被重用,也赚下了很大一个家业,拥有很多田地,所以爷爷算是个富二代,被宠的像个少爷,生性好玩以致后来输了太爷爷赚下的家业,不过当时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就会被划为地主成分了。
奶奶是裹了脚的老太太,大高个,皮肤很白,爱干净,爱笑,年轻的时候称得上是美女。一辈子抚养五个儿女,精心伺候爷爷。爷爷脾气不好,有一次奶奶煮水饺,一锅水饺煮烂一个,爷爷不但不吃还会把一锅全部搅烂,虽然不是经常这样,但这脾气也是够让人喝一壶的!奶奶通常不与他计较,就这么磕磕绊绊,相伴一生,最后一起离开人世。若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故事感人,不如爷爷奶奶这普普通通的一生一世。在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没有什么浪漫的偶遇传奇的情感,奶奶是急病,说走就走了,爷爷由于悲伤过度,第二天也跟着走了。吵吵闹闹了一辈子,到最后终究还是谁也离不开谁! 那时候的家,院子很大,屋前有一块爷爷整理的菜地,那菜地打理的总是很整齐,黄瓜,豆角,西红柿,无论是叶子还是果实都点缀着整个院子。院里还有一棵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枣树,一到夏天爷爷就躺在躺椅上,拿着一把蒲扇在枣树下乘凉,而我会趁爷爷睡着了去掏他口袋里的零钱,摸出个三分五分的就偷偷跑出去买冰糕,七八岁的时候常这么干,再长大点这个小动作就不做了。
爷爷奶奶并不重男轻女,对十一个孙子孙女一视同仁,只不过我们姐弟三人从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更加亲近一些。弟弟总说爷爷向着他,有啥好吃的都留给他,可在我心里爷爷奶奶最疼我,因为我是最贴心的一个。从我上了小学,我就开始给爷爷奶奶剪手指甲,脚趾甲,洗头,洗脚,掏耳朵!每每做完这些,他们总会笑呵呵地说:得了我孙女的济了!(得济,泰安的土话,就是晚辈的孝顺) 爷爷读过私塾,奶奶没上过学,但会写自己的名字,奶奶还会编故事,编笑话,常常哄我们开心。
我家离城里不远,爷爷经常走着进城,右手拄着一根拐棍,左胳膊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只要中午放学回家看不见爷爷,那便是进城了。我就从家里跑出来在路边张望,远远的看着爷爷越走越近,迎上去先看包里有啥好吃的。除了掏爷爷零钱,我还欺骗过爷爷,唯一的一次。那是我生病,爸妈上班,爷爷陪我去打针。那时候去医务室看病,一般都把开的针药拿回家,一盒十几支的样子,去的时候自己带着去。爷爷走的慢,我拿着针药瓶跑在前面,因为怕打针所以到了医务室大门口,我把针药瓶扔墙上‘啪’一声摔碎了,然后颠颠地跑回去跟爷爷说我打完了,就搀着爷爷往家走。虽然窃喜,但也是心虚!
与爷爷奶奶相处不过十几年,却占满了我整个童年,回忆里对他们的情感却超出了我的父母,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隔辈亲。我总想起一进家门就喊爷爷奶奶的场景,这么多年从未忘记过!
小时候,幸福就是爷爷从城里买回来的一块高粱饴。
小时候,幸福就是奶奶的一句叮嘱:放学快回家!
小时候,幸福就是围在爷爷身边,拽着他的衣角撒娇!
小时候,幸福就是坐在院子里听奶奶讲故事!
夜深人静,繁星点点,天堂的爷爷奶奶,你们一切可安好?!
写于2017.03.06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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