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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蹭车”‖蔡吉成

难忘的“蹭车”



有时候,当我看到街道上来来去去,上下跑个不停的柳林中学大巴校车时,勾起了我对三十几年前往事的回忆,想起了那段蹭校车坐的岁月,令人感慨万分,唏嘘不已,真是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呀!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从生龙活虎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个小老头儿。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正在读初中,那会儿,洮河林业局的汽车队、农业点、木材加工厂,还有水运勘测队等等,好几个单位都在我们上学去的路上,这些单位上都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这样,就有了一辆接送学生的校车,它每天往返四趟,拉送这一带的孩子们,到几里外的县城里——洮河林业局总部职工子弟学校去读书,放学后又接回家。

每天上学放学时,汽车准时会出现在路上,现在想起来它可能是那种老“解放”,或者叫“嗄斯”名称的货运车,它的周边车厢全是厚木板和铁条做成的。汽车的后帮檐上挂着个铁梯子,是为了方便孩子们爬上爬下用的,所有孩子们都是在车厢里站着。

虽然他们的职工子弟学校,是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中学高三年级一条龙式的学校,可也有几个学生与我们一同在县一中里上学,这样也就有了我们村的孩子们,去蹭他们校车的机会和经历。

与我们在一个学校读书的那几个洮局学生,非常小气,其实也是优越感比较强的原因吧!他们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不想让我们蹭他们的车坐。放学后,他们要么磨磨唧唧地在校门口站着不动,让我们觉得极没有意思,提前走了,要么一出校门,就是一气狂奔,将我们远远甩在后面,这样,车一来,他们三两下爬了上去……

我们那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而且都是男孩子,真是爬墙跳坎特别捣蛋讨人嫌的年龄,看见他们这辆车开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追着跑,车停下后,我们从四周往上爬,反而比他们利索,早早就爬到了车厢里。

站在车厢里,与他们面面相觑,他们个个眼神里都是不满,鄙夷,厌恶……我们全当没看见,谁也不理睬谁。虽然有几个学生,每天都在同一个校园里上学,经常见着面,但此刻,我们却是“咫尺天涯”,互相都装作不“认识”。

那会儿,我们把上车下车的壮举,常常与电影《铁道游击队》中的飞虎队联系起来,总觉得自己有点飞身上火车的游击队勇士味道,心里充满了惊险、刺激和豪迈……

可是,好景不长,一年后,他们的校车鸟枪换炮,变成了一辆客车,这下子,我们的身轻如燕,伶俐麻溜全都用不上了,只能羡慕嫉妒的看着它从身边呼啸而过,我们的蹭车经历从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现在想起来,觉得那会儿的我们,确确实实有点不可思议,非常可笑,既笑他们的小气,愤慨,也笑我们的赖皮,好淘——我们那会儿也是为了能坐几步路的车,每天乐此不疲地与他们斗智斗勇,想尽一切办法去蹭他们的车……多么有趣的少年时代呀!

作者近照

蔡吉成,60后,网名甘南草原人,卓尼县柳林小学教师,有三百多万字发表在各路媒体平台上。



主 编:陇上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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