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后,还仍然热爱生活。”然而生活的真相是什麼呢?我們真的認清了生活的真相嗎?生活的真相撲朔迷離,我們尋尋覓覓、兜兜轉轉,也時常道聽途說,仍然不知道生活的真相、生活的意義,不知道造物其用心何在。
更多時候,生命是荒誕的,我們找不到我們的行為與結果之間的聯繫。一切所發生的事情就像一系列隨機選擇的事件,一件事與另一件事彷彿毫無聯繫,又彷彿互為因果。是上帝在擲骰子嗎?我們就像飛行棋的棋子,每一次骰子的數字決定了我們的下一步是什麼,是回到起點還是向前挪動?我們只是一顆骰子,只是根據數字向前跳,甚至勝負都和我們沒有關係。
每一次隨機搖出的數字就像我們的命數,我們只需聽從安排,任何的思索、懷疑、反抗都只是自尋煩惱。意義是一道無解題,不要追究意義,否則我們會在毫無進展的尋求中痛苦而絕望。要記得我們只是一棋子,甚至不是骰子。
有時我們只是在觀棋,恍惚中卻以為自己是下棋的人,或者總忍不住要指手畫腳,是獻曝之忱,卻並不高明。我們被勸戒觀棋不語,卻不容易做到,要一言不發地對博弈者言聽計從,假裝自己是一顆棋子,這樣的遊戲是枯燥的。
更多的時候我們對生活陽奉陰違,活得心不在焉,我們敷衍著這個世界,既不爭辯,也不認同。日復一日,我們不求甚解地過著;日復一日,我們接受和忍耐,拖著疲憊的身軀,從清晨到深夜,數著日子的瑣屑,數得錯漏百出。
(作者:秋水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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