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在夜里

听说很多人的内心都在翻涌

只是夜太黑

看不到自己是何表情

我听，一声一声

不是睡意的呼唤

是清醒，一步步逼近

带着责问与处分

我想，深夜是堆积了许多怨恨

所以才会对人不留一点情分

像伤口撒盐那样，问你很多问题

要如何作答

才能避免不满的怨嗔

看不到波澜壮阔

又怎么把波澜不惊当风景

谁看得清

是欲望太愚蠢

却责怪时间偷走了纯真

所有的事事事分明

只有贪昧不肯放下

把自我当成认真

谁看得清

是追逐太惶恐

却记恨世俗不肯去信任

所有的事事事分明

只是内心不肯落定

把固执当成情深

我想，深夜是堆积了许多怨恨

所以才会对人不留一点情分

像伤口撒盐那样，问你很多问题

要如何坚韧

才能抚慰现实的伤痕

不尝尽烈酒五味

又怎么把平淡换算成安稳

谁看得清

是欲望太愚蠢

却责怪时间偷走了纯真

所有的事事事分明

只有贪昧不肯放下

把自我当成认真

谁看得清

是追逐太惶恐

却记恨世俗不肯去信任

所有的事事事分明

只是内心不肯落定

把固执当成情深

——枕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