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拎不清自己却嘲笑别人的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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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易书生

前日，有朋友与我说起一个观察到的心得：酒席宴间闲聊，商业互吹，再扯些乌克兰战争、美国军舰乱窜等等，颇有指点江山、一览天下的气场，也算是常见的乐趣；若是说起某个人的人前人后事，一番的揶揄、嘲讽，和者自然会有，缄口不语，或者笑而不语者，定然是智者，至少是需要报以敬意的人物。

如此心得，颇以为然。所谓“谁在背后不议人，谁人背后无人议”。即如教员那样的伟人，身后还有一波又一波的非议，所以说，背后有人议，是社会之常态，所不同的，这种议，一种是暴露个人的见识和心思，另一种则是出于承载别人需要的看法。前者是在晾晒自我的教养，后者则是舆论场里驱赶来去的蚊蝇。

农村妇人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和讥笑，常会被一些所谓的“城里人”鄙视，被自视高人一等者笑话，实际上，莫说“城里”，即使是职场，乃至官场，又有多少类似的情形在重复上演呢？无非不过更换了场景，言谈举止显得道貌岸然一些罢了！

譬如职场常见的一个招数：通过背后议论、嘲笑人的手段，制造负面舆论挤兑竞争者或占位之人，即便胜得一时，不可能霸位一世，成为被挤兑的对象是迟早要来的事。挤兑者成为被挤兑之人，不是简单的历史重复，而是一种因果，也是如同教科书一样的示范。曾闻职场有万能公式：要么狠，要么忍，要么滚。孰是施者？孰是受者？彼此而已。一己所为，一己所受，循环往复。

官场亦是如此。后来者嘲讽前任的人品、贬低前任的工作，从瑕疵到一无是处，无非不过自我傲娇、自我膨胀的过程，意图通过如此手段，立自我人设，图高前人之一等。若干年后，后来者再如此重复。妥妥的单位或部门风气、习气，染缸而已！

老百姓有句话说的好：“老鸹落在黑猪腚上——光看别人黑，不见自己黑”。人生无常，除了众所周知的意思，也在于人生百样，不会只有一个模子；还在于哪怕具体到一个人，也会出现“双标”乃至多标，宽以待己严以待人。人生无常，还在于人的角色会不断转换，今日嘲笑他人，彼时被人嘲笑，嘲笑他人者亦是被嘲笑之人。

背后议人、嘲笑他人，似乎是整个人类的一个普遍现象，五千年前有，五千年后一样会存在。古有舜帝设诽谤之木，变身后之讽为当面之议，而成后世之华表；今有“公者千古”之教员，历四十年之非议、贬毁，反而愈加伟大。有人说这种现象是人的心理缺陷、人性的阴暗，譬如，出于自卑而诋毁他人；看不得别人好而毁他人人设；为报复或某个别的什么心思而对人抹黑泼污……总之，是嫉妒心、是心机，是内心某个见不得光的念头，谋的是用最廉价的言语，去毁坏他人的目的，哪怕这种内心是扭曲的、阴暗的、恶毒的，为了这种内心的舒爽，恨不能毁人前程和生命，无中生有去构陷也在所不惜。一念成行，自家根骨已然暴露于阳光之下，赤条条的那样。

传统道德教诲“不笑天灾，不笑人祸，不笑疾病”“闲谈莫论人是非，静坐常思己之过”；佛陀以婆罗门女随意用粗言轻毁，开示她由此而得的果报是“堕入旁生”“堕入地狱”！奉行的是不造口业，免受恶报。

就如同“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一样，谁也不知道今天的别人是不是明天的自己！莫说所有之相皆是虚妄，只是人生所见，诸多虚妄，才会有求真之彼岸。

若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不遭人妒是庸才”，反向的烘托，成就的未尝不是一种磨砺；“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后人皆知诗作者是谁，嘲笑者又是哪些人呢？“敬人者人恒敬之，杀人者人恒杀之”，人前人后毁议他人亦是如此。故，谨言，慎言，不言，也是人生修持的一种境界。

2023-4-5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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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易书生，闻道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