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素描：荒芜的村庄，繁忙的农田

秋日的乡村依然宁静，繁忙只在自家地头。街道上走，高低起伏处，竟有荒芜的味道。路两边尽是荒草，丛中有几只觅食的鸡，偶然跑过的小狗，还有一哄而上的麻雀。

这时候闲着的，除了孩子便是看孩子的人了。依着老路线行走，走出村庄，走到那眼泉边。没遇上汲水的人。现在汲水也不是扁担挑了，一电瓶车驮着一个水桶，装满飞速离开。

泉水淙淙处，河道变宽了，河里的细沙不知道挖出来做啥了，是谁家又盖房子了？小桥另一段河道，直接变成鸭子的戏水池了。白色的羽毛漂浮着，想着自己刚刚还用这上游的水泡茶，胃里便一顿翻腾。

水塘边遇到两个孩子，论辈分是我小侄儿。看他们这样在塘边土堆上玩耍，挺危险的，也就多跟他们聊了几句。他们爷爷家就在水塘边，平时上学接送包括吃饭，都是在爷爷这边的。妈妈去周边乡镇贩卖鱼虾，经常是凌晨三点多起床，有时候午间也不归，有些顾不上。

其中一个孩子的头发染烫了，黄色的头发很惹眼。只是很吃惊，十来岁的孩子，烫得什么头呢？！再说，他们都还在上学，能烫发吗？

略大些的孩子说：“他是小学，老师不管！”言外之意，初中或更高年级老师或许就有要求了。回来聊起这事儿时，家人都在抱怨他妈妈，疼孩子不知道咋疼了。

还记得过年时候，这孩子的妈妈跑到家里来，问孩子太瘦怎么办。家里的儿科大夫问了详情之后说，少给他们吃肉。现如今也没见胖起来，许是肉并未少吃吧！

土堆上，长这几簇红薯，不知道沙里面可有地瓜？

绕过去，便是河，水库上游的河。狂逛曲折的河道，把庄稼割到另一边。恰有划船过河的，也便随船过了河。河对面便是花生地，一家人正在刨花生呢，带着水，渴了直接在地里喝。

尘土飞扬处，水照喝，人照笑，没有累的痕迹。勤快的乡间人，早把辛苦当成了常态。

喝水间，听他们指着河边那棵柳树，问孩子，是否还记得那棵柳树。前年他还在那棵柳树下玩耍呢，今年便长成大树了。这下再去玩儿，可不怕热了。

只是长大的孩子上了学，哪里有闲暇再去地里呢。真快，不长不长的，小树苗长成了大树，能遮蔽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