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拉萨，心灵之旅” 《百姓文学》《作家文学》西藏采风活动
四
第二天就是周末。李顺爱决定请汪爱莲进城看电影。这事不能公开说，得说其他心领神会的话。汪爱莲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肯定懂得起自己的意思。
周六吃晚饭时，李顺爱拿着碗，筷子在碗口敲着，嘴里说着咚咚隆咚锵锵锵的打鼓节拍，信心十足地往一食堂走去。还没到食堂门口，汪爱莲从后面走过来，对他说：李部长啥子时候学会了打鼓？多才多艺啊，好久上台表演给大家看。说着，给他甩一个秋波过来。
李顺爱心里一舒，慌忙接住那个销魂的秋波，别提有多受用了，说：我不会打鼓，工作需要就得学会打鼓。为防踩不到点子上，不合拍，这不，练习一下嘛，争取在实践锻炼中踩到点，打好鼓，懂得起，配合默契，协调一致，表演起来，才会不辜负汪部长的期望。
汪爱莲脸上的玫瑰花开了，说：李部长这种心态是对的，很敬业，很投入，难怪新闻写得好，从你闲余时间敲锣打鼓踩点子那么执着专注看得出来。
旁边经过一学生认识他们，笑说：你们两个是地下党员啊，在这里打马虎眼，对暗号？
汪爱莲无声一笑，说：同学你误会了，李顺爱部长多才多艺，我在虚心向他学习，探讨如何打鼓呢。
李顺爱给她挤一下眼，说：夸过头了不是？对待学校交给的新闻工作就要高度重视，不停练习，多写，写好新闻稿件，起好宣传作用，圆满完成任务。但是，要谦虚低调，不张扬，私下里多练多做，就提高了，就满意了。
汪爱莲说：李部长人品不错，有这想法好，我完全支持赞同。
他们站在排队买饭菜的学生后面，继续对话，李顺爱说：对待工作，特别是重要工作，就要一丝不苟，全身心地投入，享受其中带来的乐趣。比如，学校活动领导小组交给我们去市上请领导的任务，就得抓紧完成。那天有一位部长没请到，人家出差去了，叫我们周末去请，他可能在家里了，就好找人了。
汪爱莲笑出声来，说：你对待重要工作一点不马虎含糊，抓紧周末办理，请人也晓得啥子时候去。行，明天进城请部长，这是学校交给我们俩的任务，得不折不扣地完成，好好体验感受。
前面一位学生转过头来，疑惑地问：你们说得神神乎乎的，请啥子部长哟？
汪爱莲说：学校安排我们去请市委宣传部长，参加学校的校庆大会，那天去办公室没找到人，只好周末去他家里请。
这位学生哦一声，附近排队的几位学生也发出这声音。可见，大家都在关注他们说话。
李顺爱给侧身的汪爱莲做个鬼脸，说：是该我们俩一起去请，我一个人去就不成敬意，一起去才有诚意，学校是这么安排的。
汪爱莲被他逗得乐不可支，说：好的，我和李部长一起愉快地完成任务，一言为定。
李顺爱说：说话算数。明上午八点半在学校大门口等我，上城请部长大人，不见不散。
接上了暗号，买上了饭菜，互相看一眼对方碗里的饭菜，做个嘴馋的表情，各自走开了。都知道把要说的话放在明天周末说。要述衷肠，来时方长，还怕没有时间？
李顺爱着手准备起来。穿啥子衣服和皮鞋好，身上带多少钱，头发洗好吹成啥子样式，才有时代气息感，他都在细致琢磨。和汪爱莲在一起，她经常看他的一头黑发，说明她对自己的头发感兴趣，那就让头发给自己挣分数，打头阵，树形象，获好感，受青睐。他把头发吹成最时髦的波浪式。
晚上，李顺爱兴奋异常，好久都睡不着。想的尽是和汪爱莲在一起的大好时光，美好心情，舒心感受，直到不远的二食堂师傅起床做饭，发出锅瓢碗灶的交响曲，他才沉沉睡去。
离八点半还有六分钟，李顺爱背个挎包，吹着欢快的口哨，往大门口从容走去。老远，见汪爱莲慢走在大门口前，望这边，她先到。
今天，汪爱莲穿了一套新衣服，更显出她的高挑个子，柔细腰身，饱满胸部，浑圆臀部，身材凹凸有致，醒目养眼。棕色高跟皮鞋亮亮的，光可照人。头发光洁，长长的，密密的，黑黑的，披在好看的背上。李顺爱看得眼睛瞪多大，傻了一般。汪爱莲红脸说：李部长眼睛长油了，认不出我了啊？
李顺爱一惊，双手一搓，有点脸红地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与昨天又不同，美得让人患高血压了。
汪爱莲翘嘴一句：把我夸上天了，去你的。
这时，一位老师提个菜篮走过来。汪爱莲给老师点一下头，说给老师听：李部长，我们快走吧，要是今天请不到杜部长参加校庆大会，我们俩就不好交差了。
李顺爱看一眼手表，说：是啊，今天就是坐在人家家里等一天，也要把杜部长请到，人家是大贵宾，第一次来学校参会，要恭敬迎候。第一印象深得很呢，一辈子忘不了的。
老师走远了，附近没有了行人。李顺爱笑说：都是做地下工作的好材料。
汪爱莲娇声说：你是我不是。还不快走，越来越多的学生要从寝室出来上城了，让他们看到，现洋相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往渡口走去。起先，他们还隔一米左右的距离，走着走着，李顺爱就往汪爱莲身边靠，不时多情地互相对望一眼。李顺爱伸手去拉汪爱莲的手，汪爱莲吓了一跳，花容变色，双脚一蹦，双手一缩，说：讨厌，也不看一下在啥子地方。
李顺爱拍一下头，有些尴尬难看，自我解嘲说：情急失敬，心态使然，无礼之至，还望海涵。汪爱莲又好看地笑起来了。
过了渡船，上过堤坝。李顺爱说：爱莲，你说去哪里玩，还早得很呢。
汪爱莲听他不叫自己的姓，只叫名，心里甜蜜蜜的，说：你决定吧，我看你有不有品位。
李顺爱早就想好怎么玩，假装征求她的意见，说：这样吧，我们沿这条堤坝往上走，走到终点大概有5公里，就进城吃午饭，再看一场电影，就回学校，你看我这安排如何？
汪爱莲说：行啊。
堤坝有一米多宽，都是石头砌成，左边是城郊的住房，右边是滚滚的岷江。水鸟飞来飞去，欢叫着，陪伴着他们起舞。远处火车站的火车不时拉响汽笛，给他们伴奏。他们走着，没有了语言，不时望天，望水，望远处朦胧的山影和城里高矮不一的楼房。突然，汪爱莲蒙嘴一笑。
李顺爱看着她问：你笑啥子呢？
汪爱莲说：我笑你说话的滑稽、幽默、风趣、两面性。
李顺爱问：你是指我经常这样还是……
汪爱莲说：昨晚上在食堂，今天在大门口，尽显你的乖巧嘴脸。
李顺爱嘿嘿笑几声，说：大庭广众之下，地下党需要掩护啊。被发现了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汪爱莲说：那是，要是同学们看出我们啥子破绽，还不成特大新闻，在校园嘈炸开锅？保卫科肯定找我们盘问。
李顺爱说：也是啊。学校把我们管得很严。听同学们议论，他们男女同学在公开场所走一起，说说笑笑，保卫科的老师就去一本正经地警告，说：不准谈恋爱哟。防贼似的。我们公开交往，保卫科没有干涉，肯定认为我们是为了工作。
汪爱莲说：我认为都是大男大女了，到谈情说爱的年龄了，没有必要把我们管得紧紧的。
李顺爱说：这叫禁锢，叫不开放，不懂人的生理年龄和情感特性。
汪爱莲说：学校还好一点，农村就更不堪。哪个谈情说爱，成新鲜事，奇怪事，好奇事，成群结队去看，茶余饭后议论，街谈巷议说长短。
李顺爱说：你说对了一些，还有一些又开放得很，比如，男的十六七岁，女的十四五岁结婚是普遍现象，过了二十岁算大龄青年。我有几个小学同学结婚早，小孩可以打酱油了。
汪爱莲剜一眼他，说：你心里发慌了？
李顺爱说：没有，又有点，更多的是羡慕，追求，向往，憧憬，合情合理。当然，提亲的不少。
汪爱莲脸色一下子变得认真，问：是吗？你一表人才，帅哥一个，成熟早，早懂事，追求的姑娘又多，那你已经谈过几次恋爱了？
李顺爱知道说漏嘴了，慌忙打住，说：一个没谈，是我老爸喜欢张罗这事。我一心要考学校，哪可能去谈啥子恋爱。
汪爱莲穷追不舍，说：没谈有可能，介绍的人多，总该认过几个吧，说来听听。
李顺爱知道她的醋倒出来了，不说一说是过不了关的。也可能是想和她对比一下，谁各方面好。女人都喜欢争风吃醋的。李顺爱心里有了底，大大咧咧地说：讲给你听一下又不掉耳朵，让你开一开眼界吧。有一个铁路工人的女儿，我老远见过一次，人不错，当然没有你好看，只有初中文化，他父亲说给我修三间瓦房，倒贴。
汪爱莲撇嘴说：文化太低，不可取。不过，给你修三间瓦房是稀罕事。
李顺爱说：我才不稀罕啥子瓦房呢。他想了一下，又说：有一个乡镇企业的会计，苗苗条条的，比我还高，她很愿意和我处，但有个条件，得在我考上学校后再定。
汪爱莲说：人高条件也高，既然“很”愿意和你处，心里毛爪爪的，你就没有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偷偷摸摸来点啥子？
李顺爱知道暗箭来了，立即摇头，说：哪可能呢？要我考上学校再说，我考上学校还分到乡镇和她成家，脑壳进水了是不是？
汪爱莲开笑脸了，说：有点头脑。你父亲那么喜欢你在农村找对象，家境肯定很好，是远近出名的大户吧？看你穿得多光鲜的，油头粉面的，可以证明啊。
李顺爱知道她在用这种说法探自己的家庭情况，好聪明啊，就顺着她说：好富说不上。家里只有我一个独子，父母都勤劳持家，在附近还算过得去的农户。
汪爱莲释然一乐，说：果不出我所料。独子娇生惯养，溺爱有加，脾气不好，善于伪装，不知道你埋得有多深呢。
李顺爱说：我啊？表里如一，言行一致。
汪爱莲说：口说无凭，得看表现。
李顺爱心里叹服，多会说话啊，一套一套的，没说多少话，把自己的所谓恋爱、家庭情况和要好好对她全部通过自己的口了解完了。他决定以礼相待，了解她的情况，不然，她认为自己头脑简单，不会说话，小看自己呢。
李顺爱说：那就长期观察考验我吧。看你穿着打扮，家境也不错啊，也许比我家里还行。
汪爱莲说：我的家境一般般。我是最小的女儿，上面还有两个姐，都出嫁了。父亲是远近闻名的高中生，木匠，手艺好，请的人多，挣的钱多；母亲家禽家畜养得不少，卖得多，有钱赚，家境还算……殷实。她故意没有说富裕。李顺爱认为有其母就有其女，勤俭持家是女人的美德，很难得，对汪爱莲更加喜爱。
他们边走边谈，后来又说到读高中的往事，说到亲戚朋友的情况，走完堤坝也没有说完。
早已到了吃午饭时间，李顺爱征求汪爱莲的意见，说：该吃午饭了，你说吃啥子好呢？
汪爱莲说：你喜欢请客吃臊子面，就吃臊子面吧。
李顺爱说：臊子面是预备饭，今天是正餐，吃好些。
汪爱莲笑说：你板眼长，还分啥子预备正餐的，不是一样吃吗？
李顺爱说：正餐就是庆祝餐，不吃好些对不起你。
汪爱莲撒娇说：讨厌，庆祝啥子，我又没有对你承诺过啥子，你想得太多了。
李顺爱说：那就为想得多庆贺。中午我们吃炒菜，喝点酒。
在街上走，找理想的饭馆。两个人都望饭馆的牌子，看了几家都不如意。又往前走，草书金色大字“情缘会饭店”很是耀眼。李顺爱说：为我们俩取的名字，开的饭馆。走，进去吃饭。
点菜互相推让，李顺爱说：我要有绅士风度，女士优先。汪爱莲才点了油炸花生米、腊豆干、鱼香肉丝、青椒肉丝和番茄蛋汤。李顺爱要了二两高粱白酒。
吃饭时，李顺爱不停地给汪爱莲夹菜，舀汤。汪爱莲吃得很慢，很小心，好像在细细品尝菜的味道。李顺爱端起酒杯，说：爱莲，同贺。汪爱莲一脸娇羞，端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说：共祝。
饭店附近有公交车，到电影院还有好几站路。他们站在站台前看了路线图，1路和3路都经过电影院前。正讨论坐哪路公交车，3路来了。他们上去，有些挤，汪爱莲始终双手抱在胸前，不和人碰撞，李顺爱趁机把住她的肩，保持平衡。
下一场电影是《庐山恋》，三点半的，他们算时间，看完就是五点钟，到渡口没有公交车，至少走15分钟，六点后才停渡，时间上来得及。否则，汪爱莲坚持不看了，回学校去。
买好电影票，离放映还有近20分钟。李顺爱见旁边有小贩卖瓜子，要去买，汪爱莲说：莫去，浪费，不好。李顺爱心里感动，搓了几下手，一起看贴在宣传栏里的电影海报。
几分钟后，电影院门打开，看了电影的观众陆续出场，看下一场电影的观众陆续进去。出来的走左边，进去的走右边，不挤，多顺畅的。
找好座位坐下来，李顺爱手有些发痒，几次想牵汪爱莲的手，又想搂她的腰，终究没敢。汪爱莲一双葡萄眼看前方，不时斜他几眼，脸成了一块细滑的红绸布，掩不住羞涩的笑。
电影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很精彩，主人公就是谈恋爱。男女主角都是名演员，吸人眼球。整个电影厅鸦雀无声，大家心情随着剧情转，获得美的享受和身心的愉悦。
李顺爱和汪爱莲都专注地看着荧屏，全身心投入地欣赏着，直到电影结束，灯光大亮，他们才回过神来，赞叹有加，唏嘘不已。
李顺爱心里盘算一路上和汪爱莲讨论电影，加深感情。因时间关系，汪爱莲不给他机会，催促他快些走，早点赶回学校。两个人赶到渡口，船停着，汪爱莲舒了一口气。船上没有多少人，等了一阵，才开渡过江。
匆匆走到学校大门口，汪爱莲给李顺爱递个眼色，说：我们今天在城里玩莫对任何人说，在学校和以前一样，莫显出亲热劲，防大家看出来，保卫科的找麻烦。我回寝室洗衣服，你呢？
李顺爱说：你说得对，我们要善于伪装。我去教室，想看一看书。拜拜。
汪爱莲目光晶亮，摇手莺语：拜拜。
教室的灯光明亮，李顺爱往教室走去。李顺爱太兴奋了。今天和喜欢的汪爱莲在一起，度过一天美好幸福的大好时光，太难得了，太值得回味了，太值得珍惜了，太有纪念意义了。他决定写一首诗总结，也是和汪爱莲共同回味享受，明天找机会送给她。这是谈情说爱，加深感情的一种时尚高雅方式。
周末进城走长堤，交谈甚欢述心迹。
言语之间有深意，互相探知个人奇。
中午吃饭情缘会，敬酒祝贺心如蜜。
同看电影庐山恋，爱情互动我们喜。
要是不忙学校赶，还想探讨爱情计。
音容笑貌脑中现，你的温柔和美丽。
今晚梦中再相会，明天见你更惊怡。
李顺爱把诗看了又看，折叠成船形，放进贴身内衣荷包，心里说：爱莲，明天，把带着我的体温的“新闻稿件”送给你，你要懂得我的深情厚意啊。又想，要以恋爱为动力，抓紧学习，不能把成绩拉下去了，要双丰收。
给自己加油鼓劲，李顺爱精神饱满，专心学习起来，直到熄灯号响起。他抬头张望，教室只剩他一个人了，慌忙收拾书本，关灯关门回寝室。
离中午下课还有十多分钟，李顺爱不停看手表，手伸进课桌抽屉，拿住碗筷，等老师说一声下课，他猛站起来，如离弦之箭，冲出教室，引得同学们发出一片欢笑声。
买好饭菜，他还在喘气，这时，才想到自己有些出格，引大家笑话了。他太想见汪爱莲了，哪怕提前见一分钟也好。
汪爱莲高跟鞋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扭动着好看的腰身，脸色红里透出奶白色，走过来了。不待李顺爱打招呼，她说：李部长早啊。王主席给我说，下午我们俩去把开会的麦克风等东西清点准备好，等我买好饭菜来具体和你说。
李顺爱说：食堂旁边的竹林清静，里面有石桌子石凳子，便于商量工作，我们去那里慢慢说。
两个人吃着饭，往竹林深处走去。有几个男女学生在背后议论：看得出来，都是心情很好的，眉眼传情似的，可能在谈恋爱了；
人家都是学生会干部，研究工作，刚才打招呼就在说这些事；
很快就开校庆大会了，搞宣传的，写新闻的都事多，要配合好，才把工作做得出色；
听广播他们写的新闻，很不错。
汪爱莲和李顺爱把这些话听得清楚明白。在石桌前坐下来，汪爱莲说：如何，我们稍微亲近点，同学们就议论起来了，大家对谈恋爱很敏感的。哪个涉足，就是学校的特大新闻，就是保卫科来做思想工作，甚至提出处分条件的猎物。
李顺爱说：你不用担心。要是哪个来问，我们不晓得辩解？我们是在开展工作啊，课余时间也没有休息，多辛苦的，对工作多负责的，应该表扬。我们有做的事，广播的新闻作证，同学们议论也是这个意思。
汪爱莲说：敢作敢当。
李顺爱说：当之无愧。
汪爱莲说：愧当皆无。
李顺爱说：无视非议。
汪爱莲说：议之赖何？
李顺爱说：何罪之有？
汪爱莲说：有感而发。
李顺爱说：发至内心。
汪爱莲说：心怀鬼胎。
李顺爱说：胎生腹中。
汪爱莲有点生气了，打一下他说：打胡乱说。
李顺爱做个投降动作，说：乌鸦嘴，该打嘴，啪啪啪！
汪爱莲被他逗乐了，说：投降派，宋江。
李顺爱说：智多星，晁盖。
汪爱莲说：贫嘴，智在哪里？
李顺爱说：真实，智在纸上，还带体温。
他伸手摸出那张叠成船形的写诗纸，递给汪爱莲，一本正经地说：男儿不才，写诗抒怀，你不如意，尽管责怪。
作者简介
秦刚，男，生于1966年，四川省武胜县人，现在武胜县国家税务局工作。爱好广泛，已出版小说集五部，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创作心得：越写越快乐，为大家提供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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