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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乡漂泊,游子恋歌


北岛是一个游子,他最近的几首新诗多半是浓得化不开的乡愁,不是近乡情怯,而是怀乡恋歌。是一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念想。

“祖国是一种乡音,我在电话线的另一端,听见了我的恐惧”。这是诗人北岛最近写的诗。提起诗人北岛,那些七八十年代成长起来的人们,他就是当年的男神,他掷地有声的一句: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的通行证,像一个斗士捅破了第一声沉闷,他勇敢的用一句:我不相信!点醒很多装睡的人们。北岛的诗歌里装着我们的青春、热血和赤子一样的情怀。

接下来,北岛被封。辞国,从此怀乡漂泊。即使这样,他仍然用诗歌为祖国歌唱。后来,我明白,祖国和政府是两个概念,游子和赤子却是一样的唱着爱国的恋歌!

再次归来,北岛已年近古稀。客居岁月里,他已经成了一个沧桑的背影。他虽然沉默,但从不妥协,他无比孤独,但却孤独的如此高贵,他还炽热的爱着故乡,哪怕只是无语泪流。


怀乡飘泊,游子恋歌。真正的热爱,就是:归来,我恨铁不成钢啊,我不原谅你的瑕疵;出发,我不许别人指点你些许的不是,因为那是我的故乡啊。出去,我是放大的故乡,归来,我是缩小的故乡。即使对于一个流亡者,哪怕落脚处就是家园,患难者皆为同胞。但是,那一口乡音,那故乡的牵挂,那听来的故乡好的坏的消息,怎么能不牵动一腔热血。

对于北岛,故乡依然捧在离心最近的地方。我常常为这样的游子感怀,每次遇见这样的游子而充满着敬意,他们的情怀远远超出了对故乡的赞美,因为爱的很深,所以疼的很真!

大概是年龄大了,最近更是对这些怀乡飘泊、游子恋歌式的的人,充满了说不上的悲悯和心疼。那种“去不了的远方,回不去的故乡”的飘泊情绪时常感染着我,想念故乡。对于一个游子,离开就永没有回头路,哪怕重归故里,也不是曾经的自己曾经的故乡。对故乡的热爱,游子更炽烈!

席慕蓉是一个游子。每次踏上蒙古高原,她的苛求,她的纵容,只因血脉里的蒙古情缘。她用笔为枪,为胡杨的生存呐喊,争来了断流的河。她用笔为船,流漂在牧人的眼波里,为朴实和善良欧歌。她带着蒙古游走世界,常含着泪水。


 

最近,认识了最近热播剧《鄂尔多斯风暴》的总制片人袁白,更是让我不由的想起“怀乡飘泊、游子恋歌”几个字的含义。袁白是土生土长的鄂尔多斯人,后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凤凰卫视的首席摄影记者,参与了很多大事件的拍摄,是电视界的一个大咖。后转行开始拍摄电视剧,也从这里赚的了第一桶金。但是当有一天,停泊在异乡的街头,才发现,曾经挣命要离开的故乡,却成了他心头放不下的牵挂。那天,喝了酒,这个成熟阳刚的中年汉子雾蒙蒙的说,没有离开的人体会不到,故乡对于一个游子有多重要的位置。他听不得别人说家乡的不好,他恨不得把一切机会优先于故乡,这就是游子,哪怕故乡依然贫穷依然落后,但是,你知道吗?我的一切包括思维方式,生活习惯、说话腔调流淌着故乡的所有记忆,这是一生不能更改的密码!这就是游子!

所以,等他一旦有了能力表达自己的时候,首选的就是要讲家乡的故事,尽管他知道,这些故事,尤其是民族题材的故事费力不讨好,但是有故乡的气象万千,有故乡的体温,至少从这部电视剧,让外面的人知道,鄂尔多斯,我的家乡不仅仅只有草原,他是圣主长眠的地方,他还是一座城市,一座美丽的城市。就够了!那种真挚,让我感受到游子的深情。

那天听他讲述,我也莫名的悸动,晚上做梦,居然梦见了我的故乡,梦见那辽阔的戈壁,孤单胡杨。梦见亲人模糊的脸,和一次次的回望。这可能就是想家的感觉。袁白是一个汉子,带着故乡这碗老酒上路,会有底气!


那天我似乎也懂得了对于一个游子而言,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于游子而言,人世间,安放灵魂的地方永远在故乡,割舍不下的永远是那一份乡情,最感温暖的永远是家中摇曳的那灯影,和母亲一声声的呼唤!

怀乡飘泊,才知道游子的恋歌原来只是故乡的鸡鸣狗叫、暖暖的乡音。

怀乡飘泊,才知道能停泊的地方原来就是故乡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一人一物而已。

怀乡飘泊,才懂得故乡的进步里面有自己的荣光和梦想,哪怕我从此不舀故乡一瓢水饮,不吃故乡路边一串榆钱儿,对故乡的情愫仅仅因为我来自那里!

怀乡飘泊,才知道故乡永远是自己心中最美的原风景。这是我出发的理由和归来的借口!

 


有一次在异乡,陪朋友谈一笔生意。双方因为语言不通,观点不同,利益分配不同。几次陷入僵局。后来我提议先吃饭,然后有必要的时候再谈。席间上了一点酒,因为方言,我们几乎是打着手势在交流,要不就是尴尬的沉默,要不就是过度夸张的比划。我主动要给大家唱一首歌。那天,我在南方的江边唱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当我唱到“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等我抬眼一看的时候,所有人都泪眼婆娑,他们的老总,拉着我的手说:他也是高原的孩子,他父母插队在内蒙,直到临终的时候,还在说,那时他们的第二故乡。。。。。原来,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自己的草原,不经意的时候就已经芳草萋萋、策马扬鞭了。那天我们一遍遍的唱歌,他唱爱拼才会赢,我就唱吉祥鄂尔多斯,我才明白离开了故乡,故乡就是你的底气和骄傲。那次我们虽然没有谈成生意,但我们成为了朋友,冷不丁就从南方寄来土特产。

 


曾经觉得,游子之心属于飘泊的场景,落魄或者忧伤的时候才能想起故乡风景。随着年事渐长,才明白不管是衣锦还乡,还是浪迹天涯,故乡的方向始终是游子不变的凝望。席慕容说:“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鄂尔多斯风暴》有一句台词:不管走到哪里,这里永远是我的根!这可能也是游子袁白的心声!

人只有离开,故乡才上心头,人只有悲到尽头,才懂的喜的酣畅。“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这就是游子的情怀。用乡愁建一座城,到处写的赤子情怀,在一个叫异乡的地方夜夜想着故乡的变迁,时间久了,就酿成一壶有着乡愁的酒,一喝就醉,终身不醒!年年月月唱着一首故乡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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