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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切换真理标准的时点!——王德培教授在第五届“环境与发展智库论坛”的主题报告

以下为王德培教授主题报告《资源环境“引领”改革开放升级转型》的主要内容(内容有删减)。

许多专家的观点我听了真有启发。我坐在那里就一直在想,这个会议给它定一个什么调调,它有什么调性?

我定的调性是真理标准。为什么讲这句话?我坐在底下回忆,40年前我在社会上第一次作报告,名字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

新中国成立,新的时代开启,原来的标准被釜底抽薪,换成新的标准来推动社会的发展。

改革开放,从按既往方针办事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发展是硬道理”,是又一次真理标准的切换。差不多这40余年就是按照这个标准这么过来的。

但今天到了这么一个节骨眼上,我发现真理标准又要变了。

刚才有专家说十几年一遇、百年一遇、千年一遇,多少年的周期都叠加在一起,形势纷繁复杂,看不清楚。

我自己有个体会,就是环境与发展,或者说环境的和谐与协调,这真的是今后几十年的大标准,这不是耸人听闻,真的是按照现在的方式走不下去了。

国家发改委委托我们做一个消费类的课题。在课题研究中,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发现,目前国家的国策中依赖消费推动经济,具体过程值得讨论。至少,沿着当下的消费路子很难走下去。

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我们今天的消费骇人听闻到什么程度?比如,像我们的服装,世界服装消费人均一年5.5公斤,中国要多1公斤,是6.5公斤。服装过剩,一年2000多万吨的服装,只有几个百分点得到了处理,这个浪费是不得了的。

世界有些机构研究认为,一公斤的棉纱线,要涉及到8000种的化学元素,经过方方面面处理最多弄一件T恤衫。然而,一件时尚的服装,它的生命力只有35天,然后马上就搁在边上弃之不用。

很多人搞不懂当下的消费和变化。实际上,许多变化就是因为中国人的消费上来了,以致人类的经济增长方式不得不要换方向。

现在对于中美之间的冲突、摩擦等,都在说是因为中美之间的差别。比如,贸易的逆差和顺差、中国的举国体制、文明的冲突等。

但实际上,中美之间最深刻的冲突其实是发展的同构化,这两个国家在拓展生存空间上太一致了。

2010年5月份,奥巴马在接受澳大利亚媒体采访过程时说,如果中国人享受了与发达国家一样的生活水平,再增加一个地球也不够。

也就是说,现在中美之间因为同构化导致生存空间互相挤压,最后它感觉到你太厉害。所以这是中美冲突的一个真正的底牌,重点不在于中美之间的差异。

现在,中国大约有3亿人已经狂奔在与发达国家一样的物质消费的路上,14亿人都按照这样的物质消费模式能否支撑?

目前,我们国家已成为全球最大的产粮国,粮食产量6亿多吨;最大的粮食消费国,粮食消费7亿多吨,中间相差一亿三千万,每年进口量不得了。

我们自产的大豆只有1500万吨,但是进口量要9000万吨,所以这成为中美之间博弈的一个筹码。

中国消耗了全球15%的石油、50%的铁矿石,70%的比如说像大豆之类的商品。以这样的消费体量,中国走向世界舞台,让世界感觉无法承受。

从公平角度讲,凭什么中华民族不能享受和西方一样的待遇?但是如果中华民族路径依赖,走上和西方发达国家工业经济、市场消费那样的道路,这个世界真的承受不了。

所以,中美之间闹矛盾的底牌实质是两个国家一模一样。按照既往的方式,接下来能否走下去是个大问题。我挑几个比较尖锐的话题来和大家沟通一下。

有关这个会议议题的必然性、必要性、体系性,这个频道就算过去了,突破性、应用性的话题能否更多地提上来,这个很要紧。因为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地方政府的支持,没有我们企业家的积极参与,这一切东西还是停留在纸面上。

但是形势已经很紧迫了。昨天在飞机还没飞下来的半小时前,我感觉到这里的人民真不容易,生活在很脆弱的生态中。

飞机下来了以后我又很震惊,竟然这么宽的马路上还看不到车,很少看到车。一个新城的建设是这种状况,我们未来城市发展的规划和理念究竟要向哪个方向发展?

这件事情我认为不仅仅是必要性、必然性的问题,而是如何去突破它。

我是搞预测的,预测有的时候是预判未来的最终的趋势,最终的趋势往往是各股力量的平行四边形,比如说我们政府一股力量,学术界一股力量,市场一股力量等,这些力量的结果是一个对角线。

目前这个对角线已经显露出来。第一,不管人类发声不发声,有多少科学成果,自然界已经开始发声。2018年、2019年,特别是2019年,温度零上50度到零下50度,零下50度还是人呆的地方吗?零上50度,比如印度,去年就死了一万多人,最近印度已经50度以上,人怎么活?

为什么欧洲人比较赞同巴黎协定?因为欧洲现在也进入到40多度这种状况,自然界对人类的警告和惩罚已经体现在气温上。

再一个就是社会的惩罚。一打开国际新闻,全世界到处是民粹主义的这种暴动、骚乱,甚至是美国社会的私利,所有这些我们都好像被政坛新人诱导到政治层面上去。

实际上,它背后就是人类因为走了市场经济道路,而市场经济因为走到了全世界,让各个国家开始错位。

市场经济越是深化,广大老百姓越是边缘化,市场经济越是深化,就是物质消费无限的扩张。

一方面,不能不承认,我们市场经济还没有根本实现,需要改革的地方还很多;但另一方面,就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市场化的条件下,整个人类的历史航船,又像我们这样的会议的主题,要开始拐弯了。

马克思的资本论实际上是革命经济学,劳动价值理论、剩余价值理论,就是告诉人们要去把资本家打倒,大概是这样。

改革开放,我们学习的实际是交易经济学。这些年,从学术研讨,到社会实践,都是建立在交易经济学基础之上。

但是这种状况,在面临百年甚至千年一遇的变局之时,交易经济学追求的各种函数曲线的极大值,面临社会的惩罚,自然界的惩罚。

为什么我一开始说要给我们这个会议定一个调性?这个调调真的是一个真理标准的切换。

社会未来发展的主题已经不是为了追寻效率。我今天对在座的各位专家,脸谱上也有个概括。我们做环保沙漠研究的专家,和券商在office里面研究的那种跌宕起伏指数,完全不是一回事情。

这帮“家伙”,我用“家伙”这个词,因为他们这些年没干什么好事,把社会离散弄到这种程度。

我昨天接触了一个企业家,他说要颠覆原来的空调,采用新的技术。大概他的技术马上解密,一解密的话,空调用量就是现在空调的物理量的十分之一。

所以我说让政府的官员参与一点,让企业家参与一点,实际解决环保这个问题上才能起到一些实质性的作用。

所以我们不仅要去宣传环境与发展的必然性、必要性,更要有解决方案,在这个历史阶段也要去实践。

刚开始我还不太理解为什么在兰州召开这样的会议,飞机要下来时,我一看,恍然大悟。这里生态太脆弱,所以我们来到这里。

不能兰州人想的都是上海的事情。把上海的城市规划搬到这里来行不行?什么样的产业搁在那里,什么样的公司、工厂搁在那里?

当下,我们整个体系还是一个负循环。好不容易莘莘学子上了大学,毕业之后都直奔深圳,直奔上海去,能够有多少留到这里?在我们环境发展的大背景下,如何给国家、给我们产业界提出一些突破性的、应用性的东西?

在“智库建设实践与经验”平行分论坛上,王德培教授作了《高端智库建设要不忘初心,有民族大义情怀》主题分享。

在主题分享中,王德培教授介绍了福卡智库的建设经验。在二十多年的发展中,福卡智库始终坚持原创,不被各种红利和利益诱惑,坚持“永恒的北方”,实践“技工贸”式的发展方式。

王德培教授认为,智库发展到一定阶段,尤其是一流高端智库,就要为国家和民族服务。在智库工作中,要增加对公开情报的概况总结和及时挖掘,以冷静、客观的心态开展智库咨询工作。要坚持财务、思想上的独立性,在市场上争取回报。在智库建设和服务工作中需要不忘初心,始终保持底线,以助益经济社会发展。

此外,王德培教授还就环境与发展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探讨,分析了美国和中国在发展中各自面临的挑战。

关于“环境与发展智库论坛”

“环境与发展智库论坛”创立于2015年12月,是环境与发展智库联盟、西部资源环境与区域发展智库与各界同仁协力打造、每年定期举办的精品智库活动。

自创立以来,论坛持续聚焦资源环境与区域发展热点前沿问题,关注环境与发展科技智库建设经验与实践探索,以期通过搭建开放的思想交流平台,积极推动跨界协同,汇聚科学家、决策者、管理者、执行者、媒体和关注科学决策的广大社会公众,为资源环境、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等主题和热点问题提供科学支持与决策参考。


本届论坛由环境与发展智库联盟、西部资源环境与区域发展智库、中国科学院西北生态环境资源研究院、中国21世纪议程管理中心、国务院参事室当代绿色经济研究中心、重阳金融硏究院、甘肃省科学技术协会联合主办,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院西北生态环境资源研究院文献情报中心和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共同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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