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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BE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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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

他不是我的月亮

秋蝉终将错过冬雪

我们也不会有白头

人这一生啊,总要有些遗憾的,暴雨那天没有带伞;花开的时候没有去看,他不是我的月亮,可那束月光真真切切曾照在我的身上。

两车在一处红绿灯路口剐蹭,南熹下车发现只是车尾有些划痕,她还要去参加大学室友订婚宴,只想快点处理赶紧赶过去。

对面车里是两个男人,大概和南熹差不多大,都赶紧下车查看,副驾驶的男人朝着南熹嚷嚷起来:“你会不会开车啊!我们这直行你没看见啊!”

另一个男人拉住他,看向南熹,只这一眼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

南熹眼眸微颤,随即轻笑一声:“好久不见,龚先生。”

“……好久不见”龚晰没有想到,三年了,他们是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再次相遇,记得他们的初见就是在一次追尾事故中。

那是南熹小姑姑与龚晰小叔叔的订婚宴,二人在路上不小心发生了剐蹭,两人都承认是自己的过失,便没有报警,只互相交换了名片便离开了。

不过依旧是耽误了些时间,到了订婚现场只剩了角落的两个座位。

二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回台上,南熹的位置刚好被礼堂的大柱子挡住了视线,只得侧了身子才能看到两位主角,但这样未免离龚晰有些近,南熹觉得略有唐突,只能放缓呼吸默默的看小姑姑。

一股淡淡的柑橘和沉水木的香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在空气中,南熹撑着身子看了一会就有些兴致缺缺,便又坐正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她最喜欢的演员,南熹看着脑海中开始浮现小作文,在那个平行时空里的南熹就要和她的演员哥哥公开了,忽然他的演员哥哥被一只大怪兽叼走了,吓得南熹一下子回过神来,原来是旁边龚晰指尖轻点桌子的声音。

南熹回过头望向罪魁祸首,眼睛里还有没消散的偷笑和刚刚浮上来的怒火。

龚晰看着刚刚还面似桃花眼如秋水的女子,如今眼睛像是扇形统计图般怒视着他,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南小姐,我需要出去一下,刚刚叫了几遍您太专注了没听见,我才敲了下桌子的,不好意思。”

南熹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入戏没听见别人说话怎么能怪人家,便连忙起身让出位置,脸上也浮起红晕,软糯的声音里添了一丝羞涩:“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待龚晰出去后,南熹回想起刚刚的事情顿觉脸上更加烧得慌,把手机翻过去背面朝上,看着手机壳上的俊颜又赶紧把手机塞进了包包里面。直到桌面空空如也,南熹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过一会功夫,龚晰便回到席间,南熹远远便看到了,这次在龚晰离座位还有两步的时候,便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龚晰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南熹的脸一瞬间又红了,站在那里默默等着龚晰回座位,他很高,即使穿着高跟鞋的南熹已经有175厘米,也才到龚晰的下巴处,是以龚晰低头的时候,南熹刚好看到那张精致的脸,“眉如远山,眸似星海”便是形容这般眉眼的吧!

南熹这个花痴小迷妹的本性又开始萌芽,龚晰坐在座位上看着南熹又开始发呆,好笑的摇了摇头,向南熹的方向摆了摆手:“南小姐,新人要下来敬酒了哦!”

南熹羞赧于两次被龚晰撞见小心思,是以强自镇定坐回座位,并未再发一言。好容易挨到定亲宴结束,南熹准备回学校时,小姑姑与小姑父突然带着龚晰拦住了她。

小姑姑的礼服还没有来得及换,还有些亲朋要交代,便直接把龚晰推给南熹道:“熹熹,姑姑这边有点忙,你一个人回学校我又不放心,就让晰晰送你回去吧,他是你小姑父的侄子,你们同龄人能玩到一起去!”

刚说完,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呦,你们两个竟都是熹熹呢,平时没有在一起倒没注意”

在场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知道了婶婶放心,一定给熹熹妹妹平安送到学校去”龚晰看起来和姑姑关系很亲近的样子,应该是早就见过的,此时手里拿着喜糖盒子笑嘻嘻的像小姑姑保证的样子,让南熹不由得想到了他的名字,龚晰?恭喜!

小姑姑看了龚晰一眼嗔道:“刚刚来的路上还将车刮了,下次在路上千万小心,知道了吗?”

南熹笑出声来,又尽力止住,没敢说就是她刮的,挽起小姑姑的手撒娇道:“知道啦小姑姑,你快点回去吧,还有事忙呢!我们先走啦,小姑姑再见!小姑父再见!”

两位新人目送着南熹和龚晰打车离开,一起扎回亲戚朋友中继续寒暄。

南熹平时是非常活泼热情的的,但是面对长得好看的人却基本说不出什么话来,而龚晰好像有些晕车,一直靠着窗边按着太阳穴。

南熹从包里拿出一块西柚味的薄荷糖递给龚晰:“吃块糖吧,会缓解一些”

“谢谢”龚晰皱着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一下,目光从窗外转向南熹,低声道了谢将糖块放进嘴里。

南熹笑了笑,眼睛弯成了小月牙:“有人就是会开车没事,坐车晕车的,吃点薄荷糖就会好很多。”

龚晰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只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从那天以后龚晰经常来学校找南熹出去玩,陪她上课,久而久之班里都知道南熹有个毕业的帅气男友会来学校陪她上课,每次有人问到龚晰都会笑着回应,不给南熹反驳的机会。

天台上,两人喝着奶茶,春风吹的和煦,南熹的发丝也轻轻拂过龚晰的脸颊,白茶的香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龚晰的鼻尖,钻进心里。

“南熹,我们……我们在一起吧!”龚晰第一次对女孩子表白,整张脸红到了耳根,他不敢看南熹的眼睛,他怕听见的是拒绝。

“好啊”南熹定定地看着龚晰的眼睛,眉眼弯弯唇角带着笑,“你要是再不说,我室友都不让我和你出去玩了呢!”

龚晰也扬起大大的笑脸,一把将南熹搂入怀中。

夕阳下,天台上,晚霞映在天边,落日余晖照在南熹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朦胧的光晕,清风拂过她的裙摆,她笑着大声的说:“我愿意!”龚晰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样的绝色。

他们在最美好的年华相遇相知相许,一起度过五年光阴最终走向相离。

南熹想到了一句台词:那是千山万水的近和近在咫尺的远。

龚晰先回过神来,“抱歉,熹……南小姐,是我的责任,维修的费用由我承担。”龚晰的眼神在躲闪,他不敢看南熹。

“不用了,龚先生,我还有事就失陪了。”南熹联系拖车后转身打了个车离去。

只是没想到,三人在一次在酒店门口相遇,南熹只觉头痛,却一言不发向前走。

今天的订婚宴结束还要彩排婚礼,所以伴郎伴娘司仪等人都要留下彩排,南熹室友见到南熹来了一把抱住她:“熹熹,你一去国外就是三年,我们都想死你啦!你怎么舍得把龚晰扔在国内自己去读研啊,他成天和我们说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着呢!”

南熹转头瞟了一眼龚晰,对方的视线依旧在躲避她,她边给新娘整理着发饰边笑着说:“是啊,我也好想你们呢。”

抛花球的时候后来彩排只想走个过场,南熹室友却将花球放在南熹的怀里,众人都起哄说不该放在南熹这,该放龚晰怀里才对。

大家笑的开怀,南熹也陪着笑。

宴会结束南熹打车回家,却在家门口看到了龚晰,南熹视而不见开门进屋关门,一只脚卡在门缝里。

南熹顺着那只脚往上看,正对上龚晰委屈的眼神,南熹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放他进来。

“你不像从前那么爱说话了。”龚晰跟在南熹身后亦步亦趋。

“陌生国度独居三年多我习惯了。”南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龚晰。

她不明白这个时候来找她做什么?分手三年多不曾联系过,当初是他让大家都以为两人已经在一起了才表白,现在又是他让亲朋好友都以为两人没有分开,这三年来他的痴情人设屹立不倒,南熹本以为在这段感情中二人是平等的,后来发现,自己才是被动的一方。

龚晰想说点什么,半晌讪笑着摸了摸鼻尖:“熹熹,我从没有同意过咱们两个分手,当初是你不告而别远渡重洋,我想过去找你,我联系不上你,我去找小婶婶,她以为是咱们两个商量好的,我就没敢说……”

“龚先生,不用解释了,三年前我就已经和你说明白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大家以为我们一直在一起,那也没关系,一会我会告诉大家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也不会拆穿你的谎言,只当我们是刚分手的吧!我要休息了,请龚先生回去吧!”

南熹冷冰冰的话让龚晰觉得很陌生,他见过南熹开怀的笑、娇羞的嗔、可爱的怒却唯独没见过这般冷若冰霜的她。

龚晰也不明白南熹为什么当初提了分手就不告而别,让他再也联系不到,他不敢和家人说不敢和朋友说,他营造了一种两人一直在一起的生活,迷惑家人朋友也迷惑他自己。

他人设真的树立的很好,三年来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但这三年来的日日夜夜龚晰也没有一刻安枕。

但龚晰知道今天如果离开这里,下次再想和她说句话真的难了,龚晰坐在沙发上,十指紧扣,他的手指修长纤细,两个大拇指不停地摩擦,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南熹,我知道这三年我给大家一种我们还在一起的错觉这是我的错,但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吗?”龚晰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伴着电视剧的声音问出了这句在他心头环绕了三年的问题。

“没什么,是我累了,维持不下去了”南熹依旧是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仿佛五年来的一切没有在她心里产生丝毫的悸动。

龚晰突然站起身来,大声质问,他的脸都涨得通红:“就算是判刑也得有个罪名吧!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把我们五年的感情当什么!”

南熹没有说话,泛红的眼眶掩藏在长长的睫毛下面,南熹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落地窗外华灯初上,她起身走到窗前,声音轻飘飘的传进龚晰耳朵里“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就当是过眼云烟吧。”

“嘭”地一声摔门声,南熹眼中的泪珠也一起滚落了下来,怎么就能当做云烟呢?

床头柜抽屉里全是两人当年的照片,金色的沙滩上少年背上的女孩笑的开怀、公园的长椅上两人沐浴夕阳、萧瑟的秋风里落在手上的那片枫叶、严寒的冬日两人共许白头。

二人相恋五年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一点一滴都由这些照片记录下来,最下面的一张是最特别的,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满都是情意,这男人是龚晰,而这女人却不是南熹。

两人恋爱五年,最后已经不知道是爱情还是习惯,只是南熹知道这样的眼神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这张照片是她决定出国的五个月前有人发到她邮箱的。

南熹找朋友查了ip地址,是在本市,她也偷偷查看过龚晰的手机,微信里的确有个女孩子朋友圈的自拍和这张照片里的女孩子一模一样,没有聊天记录。

这五个月里南熹想问问他,无数次的鼓足勇气,又是无数次的不敢开口,最终选择离开,南熹的胆子很小,小到一句话也不敢问出口。

人这一生总在畏惧,年少时不敢说出口的情意,成年后不敢问出口的真相,年老后不敢放开的手归根结底都是畏惧,我们畏惧被拒绝,畏惧真相,畏惧离别,所以我们一生总是在错过。

愿你所念皆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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