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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斯】札幌印象——日本游记之北海道印象(三)

札幌原来是一座偏僻的渔猎小镇,“札幌”这个名字,也来自当地土著阿伊努语。




飞机在新千岁机场降落前,透过舷窗看到一大片广袤的大地,这就是北海道石狩平原,那座看上去很新的城市札幌,就建在这片宽阔的平原上。

札幌原来是一座偏僻的渔猎小镇,“札幌”这个名字,也来自当地土著阿伊努语。

当地阿伊努人(Ainu)是一个不得不说的话题。过去有一种说法,日本是一个单一民族国家,大和民族就是这个国家的唯一民族。其实不然。阿依奴人,就是一个原住于库页岛、千岛群岛、北海道以及勘察加的原住民。据有关史料记载,20000年前,北海道与库页岛等北方大陆连接,这个人类大约就在那个时候进入北海道定居。至16世纪,阿依奴人与日本本岛人仍甚少来往,这种情况在新世纪来临时前发生根本改变。1590年,丰臣秀吉授权松前藩登陆北海道,不久便强制实行同化政策。一是避免遭歧视,二是大量日本人移居北海道,阿依奴人逐渐不再作为土著群体而独立存在。1998年,针对阿依奴人的强制同化令被取消;2008年,日本政府最终承认阿依奴人是“拥有独立的语言、信仰和文化的原住民族”,旨在抢救包括阿伊努语在内历史遗产的政策也相继出台。

甭说札幌,即便北海道,20世纪以前还是一个人口稀少之地。由于取得1904—1905年日俄战争胜利,库页岛划归日本,为巩固势力范围,日本开始对北海道以及千岛群岛实施大规模移民,截至上世纪初,从本岛移居至北海道安营扎寨的人口骤增100万人。(“二战”后,千岛群岛等领土又归还俄国,从而遗留下诸如“北方四岛”等问题。)。

今天的札幌,看上去已是很具规模的现代化城市,集中容纳下北海道35%的人口,最高峰时达到190万人。走在札幌大街上,印象中除了那种日本城市一如既往的干净和有秩序外,突出的感觉就是这个城市非常工整——整个城市,几乎完全按东西横(略偏东北)、北南纵(略偏西北)排列,南北轴创成川(路)和东西轴南一条通(路)构成市区道路的中心“十”字,全市就像一个大棋盘,无论站在哪一条街,哪怕是小巷,顺着看几乎都是一眼望不到底的笔直。据说这样的设计构想,是来自时任北海道拓判官岛义勇的主意,而他的灵感则是以日本古城京都为样板。据当时设想,横轴以北为高尚区、商业区和官邸,以南为普通平民区。后来逐步演变,大通公园成了这个设想的实际分界线。


徜徉在这个城市,尤其在南北向长条状的中心公园——大通公园,不得不感叹日本人的成就——仅用150年左右的时间,就将当时称为虾夷的北蛮之地,完全地开发和发展起来。晚上,来到市中心西南侧的薄野(夜蒲之地),现代化的城市夜生活与东京相比不遑多让,难怪她能成为亚洲第一世界第二个加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球创意城市网络中的媒体艺术城市。


150年的艰辛说起来也不复杂,以下是影响这个城市发展的主要历史事件:

1869年日本政府在北海道设立“开拓使”札幌本府,方格状的城市建设方案,就是时任判官岛义勇参考京都的城市布局设计的。在市中心的大通公园,还能看到一座高大石碑上,用中国书圣王羲之的墨宝刻下的“开拓纪念”四个大字。

1876年,札幌创立了让日本人足以为傲的“札幌啤酒”厂,很快,这个品牌风靡全日本,成为这个城市的金字招牌。

1876年,为配合北海道开发,政府设立了札幌农学校(现北海道大学),是日本第一所颁授学士学位的大学,也是第一所以英语为教学语言的大学。首任校长为美国麻省州立农科大学校长威廉·史密斯·克拉克博士。他的临别赠言“青年们,要胸怀大志”,一直是该校的校训。

1950年札幌设立冰雪节。

1972年札幌成功地举办了第十一届冬季奥运会。

如今,札幌形成以旅游服务业为主的经济发展模式,第三产业占比高达88%,每年到此观光的游客达到1300万人(次)。与此同时,札幌开始经历文化和精神的复兴,越来越多的日本年轻人,选择远离东京和大阪的闹市环境,转来这里寻求新的生活模式。

由于札幌周边地区的旅游资源极为丰富,札幌更凸显了她的休闲和美食中心的特色。以我的亲身经历,这里的石狩锅、各类海鲜料理、拉面,都是世界最高水平的。有资料统计,市内有一千家拉面店,其中皆因这里有极富北海道特色的食材。有些面馆门面很小,最多可服务5到7人。我们选了一家很袖珍的拉面店,一家三口听着日本音乐,看着厨师御厨般的精心泡制,然后旁若无人地稀里哗啦,真叫一个痛快。对了,可别错过了“成吉思汗”烤肉,尝过了,才知道北海道牛肉原来这么好吃,才知道好的牛肉原来应该这么吃。

图片说明:日本的原住民——阿伊努人。


图片说明:札幌大通公园鸟瞰(由东向西看,网络图片)。


图片说明:大通公园内中国书圣王羲之的墨宝“开拓纪念碑”。


图片说明:我心生纳闷,王氏乃东晋人士,从天时还是地利看,与十九世纪北海道的开拓何干?拍下这张说明牌,只是想求教,公元4世纪的王氏,时隔十几世纪后到此一游不成?不知哪位笔友可解其中之惑。


图片说明:大街上的日本共产党。


图片说明:札幌市资料馆。这落成于1912年的建筑物,原为札幌地方裁判所。正门左边的花园,立有一座沈阳和札幌结为姊妹城市的石碑。资料馆里,既有大量的阿伊努人的史料,也有日本要求归还北方四岛的“近料”。


图片说明:资料馆内邂逅日本画家下田敏泰。连比划带猜了解到,下田先生希望有朝一日能到中国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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