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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亡兴学创实业, 积善施德照古今——纪念叔祖燕卿公诞辰106周年暨逝世44周年

说起我的叔祖张燕卿,上了岁的人儿皆说他是好人,是连城张赫赫远近闻名的先生。

俗语说:“痒要自已挠,好要别人夸。”从我记事起,说起叔祖燕卿公的好人好事,不绝于耳,誉满人心,不论他在世时还是逝世后,从民国到现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斗转星移,改朝换代,张燕卿的名字始终深深烙印在百姓心中,代代相传他的人生精彩故事。

   记得小时候听大人讲故事,内容是:一次村人到老牛集去,为生产队买耕牛。当时一帮人正家常里短聊天,其中一人兴趣正浓说着呢,村人就上前打招呼,询问买牛事宜。那位老农就问“你家是哪里的?”村人回答后,问的人还是不明白,村人就急了,说:“我是张燕卿那里的人。”问话的人“哦”的一声,“我知道了,你是枞阳连城的。”村人反问道:“你这人真怪,我说了半天,你不知我是哪里人,一说张燕卿你就知道了?”

众人一听是张燕卿家乡人来买牛,于是大家又打开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如果你不知道张燕卿是谁,就不算是枞阳、桐城人了!他创办四毅中学(注:枞阳县第一所中学前身)并任校长,圆了桐枞子弟就学的梦想。还创办了‘人和’油坊,解决很多贫苦人就业,养活了一方百姓妻儿老小。当年日本鬼子把黄昏桥炸毁了,也是他拿大米换石条修好的,要知道每根巨形石条要120担大米啊!每年寒冬腊月在枞阳上码头,搭三口大海锅,请数十人煮粥施于饥民。善名远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现在我想起这个故事时,明白了一个道理,叔祖张燕卿这么出名,盛传不衰,不是因为他当过庐江县、立煌县县长而立万扬名,而是因为他实实在在为当地百姓做的一点一滴小事。此类善举让老百姓铭记在心中,永不磨灭。要知道老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呢!从这个意义上说,对今天做官者仍有现实教育意义。


     我感叹之余,又想起一件故事细节。那是1974年叔祖张燕卿在安庆去世,按照落叶归根习俗,遗体要运回家乡安葬。一路上不断有人放爆竹接送棺椁,特别是官桥至岱岭这五里路的途中,沿途爆竹绵绵不绝,而那些燃放爆竹的人,我们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们都是自发地、从心里由衷地发自对叔祖张燕卿公的崇敬。

    当时正处在文革前期,出现这样的场面,实为罕见。沿途百姓夹道观望,交头接耳,一位不知内情的老者说:“不知那位当大官的荣归故里?这么大排场?但是还不够解放前张燕卿家修葬老祖坟热闹,那场面,当时桐城县长、南乡士绅、四毅中学全体师生,都抬抬箱(一种高规格礼祭品)祭拜,排成几条田埂那么长……”这时有人对老者说:“这是张燕卿本人啊!”那老者长“哦……”一声,“是好人张校长呐”,接着说,“我不知道是他老先生,要先知道,我也要买一挂大爆竹接下,他有恩于我们啊!……”说完泣声连连。旁边众人唏嘘一片,肃立默哀。

我的脑海里对叔祖燕卿公的印记是:睿智慈祥、有大学问、以德润身、金相玉质、深受百姓爱戴的一位长者。


    记得1969年,叔祖带我到合肥“省黄梅剧团”,探望一位在那里工作的小姑父,是位画家。在合肥期间,一天有位不速之客来访,此人穿一身笔挺“的卡”中山装,当时只有高级干部才有这样着装,我听到他们说话内容,原来是叔祖的同学,在省政府工作。俩人相见,谈笑风生,谈到在上海大学时参加抗日救国运动,谈到去南京请愿,请求南京政府积极抗日。看着他俩好像又回到年青时代那激情燃烧的岁月……


    人贵在于德润身,忠孝清廉照古今。叔祖张燕卿他的善举大德,我一篇怀念文章怎能写得完?还是老百姓的口碑代代相传,效果更好,弥久远香。百度词条这样写道:


    张燕卿(1912-1974),字梦阅。民国时期著名民主人士。教育家,实业家。安徽省枞阳县官桥乡连城戴庄(今岱岭庄)人,六岁丧父,由兄长梦兰公培养资助完成学业,毕业于上海大学法律系。曾任庐江县、立煌县(今金寨县)县长。抗战胜利后辞官回家兴学,创办枞阳县第一所中学“四毅中学”即现在的枞阳中学前身,1946-1949年任第一任校长,新校园内有碑记。同时创办“人和油坊”,即枞阳红旗油厂前身。解放前每年寒冬腊月,在枞阳上码头施粥于饥民,称誉乡里。

据在“四毅”中学教过书、工作过的老人解放后回忆:当年解放军渡江前夕,陈锡联、陆定一他们都以我叔祖张燕卿同学身份在“四毅中学”从事渡江前的秘密地下工作。

天上日月星辰亲,带走多少世上人。叔祖燕卿公离开我们已有几十年了,但是他的音容笑貌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兴学功言期不朽,人品排列先贤中——正是他一生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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