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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连载】| 步履之童真篇04: 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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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履

作者原始生命

童真篇04:翅膀

        这几天因在写《步履》童真篇,很多童年的影像都浮现在脑海中,万千思绪不知道如何着笔?躺在床上也在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我做了个梦,居然回到了童年,醒来后我赶紧拿起放在枕边的笔,写下了这首诗,这些句子就是梦里想出来的,梦里的诗啊,让我知道把它写下来,让我知道人生里不能缺少这一页,我是在那个时候希望有一双翅膀,希望自由的飞翔;我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树立人生的理想,明白人生的意义!

从远方飞来

我用传神之笔刻你

受梦的指引

晶莹剔透的翅膀

划过童年天空

挑逗我的时光

抓不住你的轻盈

你转瞬消失

伫立笔端

专注于迸发的文字

每一行都链接着故事

怦怦然心动

屏住呼吸

惊叹你这空中精灵

守不住你的顽皮

你去了何方嬉戏

懂我火辣的眼眸

总爱披一身霞光

红的、黑的、黄的、绿的

全是诱惑

俘获于我掌心

可被捧着不是你的天空

看不见翅膀的忧伤

希望残缺在梦里

      玻璃窗上传来“扑腾、扑腾”的响动声,透过阳光射入的光线,我看见一只蜻蜓扑闪着翅膀想要飞出去,飞到外面天空下的阳光里去。这不速之客从何而来?竟飞迷了路,闯入我的房间。我走过去将一扇窗子拨开,用手中的书页扇着蜻蜒往开着的窗口驱赶,小东西不知道我为它引导方向的心意,翅膀扑腾得更加慌乱,好不容易到了开着的窗口,它在窗沿边停了一下,似乎意识到没有了玻璃的阻隔,“嗡”的一声飞出去,一下子就没了影踪。我感觉心情大好,望着窗外早晨的阳光,想着重获自由的蜻蜓,我的心插上了一对翅膀……

      童年是爱做梦的年龄,尤其是做会飞的梦,所以我对长着翅膀的动物有着天然的喜欢和亲近。也许是听着童话故事成长,对高高的天空充满了幻想,对远远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真希望自己也有一双会飞的翅膀,可以自由快乐地飞翔。后来我明白这是潜意识里对未知的一种求知欲,正是这种求知欲让无知的我们一步步明白世间的事物与道理,让我们一步步懂得人生应该追求什么样的价值。

      在童年的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捉蜻蜓与蝴蝶。我的家在乡下农村,现在想啊总是觉得孩提时代的天空要比现在的天空蓝,空气要比现在的空气新鲜,连微微的风都有股芬芳清爽的气味。那时候乡间没有水泥路,我们上学走的大路是砖渣铺成的路面,农用车走多了,碾得这儿一个坑那儿一个洼来的,时间一长路面就要修补,修补路面的砖渣还是生产队里向各家各户派任务上交的。我们上学走的小路都是田间地头的土路,路两旁长着满满低矮的绿色植物和野草,开着各种叫不出名儿的野花,芳香一路。许许多多的蜜蜂和蝴蝶在花朵间飞来飞去,一派美丽的乡村田园风光。放学回家的路上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一路追着蝴蝶跑,比赛抓蝴蝶,看谁抓得住,抓得多,充满了欢歌笑语。

      说起蝴蝶,记忆中有一段我与蝴蝶的故事,时至今日我仍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我今生对蝴蝶情有独钟?

      那是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初一已开始有晚自习课,晚自习课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晚上每天二节,每节课45分钟,每节课与课之间休息10分钟。晚自习课是老师安排我们复习白天所学功课,预习将要学习的新课所设立的课程,很大程度是自己自由学习,老师监管较少,课堂纪律比白天正规课程松散很多。

      有一天我去上晚自习课,当我来到我的座位上时,我的座位位于班一组中间靠墙的边上,我忽然发现在我的座位旁边的墙壁上,并停着二只蝴蝶。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只的蝴蝶,像碧玉一样的颜色,通体碧绿没有杂色,平张着一对大大的翅膀,翅膀两边还拖着长长的尾翼。我被眼前的碧蝴蝶惊呆了,这是从哪里飞来的这么漂亮的蝴蝶啊?我小心翼翼地去捉蝴蝶,这蝴蝶居然不怕我也不避我,任由我捉住放在手心。我开心的不得了,将碧蝴蝶抛向空中,碧蝴蝶在教室内的白炽灯光下翩翩起舞,二条尾翼飘飘荡荡非常好看,更神奇的是碧蝴蝶飞舞一圈后,像识路一样准确无误地又飞回我的课桌上。我把另一只碧蝴蝶也抛飞出去,另一只碧蝴蝶也上演了同样的故事飞回我的身边,几次试验,二只碧蝴蝶飞出去后,都会飞回我这儿,哪都不去,我兴奋得大叫,开心得合不拢嘴。同学们也发现了这个现象惊奇不已,都围在我身边观看。我怕同学们伤害到碧蝴蝶,故意骗同学们说是自己在家里养的家蝶,带到学校来玩,碧蝴蝶认识我所以跟随着我,同学们都信以为真,好生羡慕。

      我把碧蝴蝶给同学们玩,叮嘱他们不要弄伤了它,说也奇怪这对碧蝶每次在教室飞一圈后,是一定要飞回我身边的,仿佛我真的就是喂养它们的主人,我至今都不解是何原因有如此神奇的现象?那时我看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露天电影,我在想这对碧蝴蝶莫不也是人变化而来的不成?

      那对碧蝴蝶连续陪伴我二天时间,我曾在白天把它们带到野外放飞,但它们就是不飞走,和教室里一样总跟着我,我也就打消了放飞的打算,将它们带回来停歇在靠着我课桌的墙壁上。第三天上晚自习课时,我发现一对碧蝴蝶已经死去,没了生命的迹象,安静地躺在我课桌边的墙角,美丽的翅膀仍象活着时一样平张着。引起我一阵难言的心伤,一个晚上都不开心。我把二只碧蝴蝶夹进我的书页,做成美丽的蝴蝶标本,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会时不时想起我与这二只碧蝴蝶的故事,这段神奇的经历让我对蝴蝶这种精灵般的小动物特别亲近,如果生命真的存在一种轮回,也许在某一世里,我就是一只翩翩起舞的碧蝴蝶吧!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蜻蜓是带来很多快乐回忆的,我们那时候的孩子不像现在的孩子有那么多好玩的玩具,蜻蜓在我们童年里扮演了玩具的角色。蜻蜓活泼可爱,反应敏捷,飞行速度特别的快,稍有风吹草动转瞬间就飞得不见影踪。

      捉蜻蜓也是一门技术活,捉蜻蜓有很多种方法,最常见的方法是等蜻蜓停歇在枝头树叉时,便伸着手臂张着食指与拇指一点一点地偷偷接近,趁蜻蜓不备时,出其不意地迅速捻住其尾巴或者翅膀。这种方法成功率很低,稍有动静,蜻蜓就会惊觉飞走。蜻蜓有时会象一个调皮的小孩,明知你在捉它,它却故意逗你与你嬉戏,当你靠近它想要捉住它时它却突然飞跑了,当你放弃它不想捉它了时它却又飞了回来,在你眼前飞来舞去,让你无可奈何,欲罢不能。这也是捉蜻蜓的一种乐趣所在,考验你的耐心与智力。用手捉蜻蜓最容易的时间要属傍晚暮色将要降临的时候。记得我们村头有一条小河,小河边蜻蜓特别多,我们抓蜻蜓最喜欢上那儿去抓。在暮色来临前,也许是蜻蜓飞累了,要找地方歇息过夜,停在小河旁的树稍和草丛间,这种时候再也没有了白天的敏捷反应,一伸手就可以捉住它,但这种时候的蜻蜓都会藏得比较隐蔽,你轻易是难以发现的。

      捉蜻蜓的另一种方法就是制作使用工具。拿一根细竹竿或芦竿或麻梗都行,在竿头用刀先劈个叉儿,再用小木棒撑开成三角状。然后房前屋后挨家逐户去寻那有粘性的蜘蛛丝网,将蜘蛛丝一层一层地搅缠到三角叉上,直到密密麻麻不见缝隙,这样就做成了一个捕蜻蜓的工具。采用这种捕捉方法最实用,成功率极高,当发现蜻蜓停歇时,只要将工具三角叉的一头一点一点伸向蜻蜓,趁其不备朝它的翅膀轻轻一贴,蜻蜓便被蜘蛛丝儿粘住翅膀动弹不得,乖乖就范了。

      还有一种笨笨的暴力抓蜻蜓的方法,蜻蜓喜欢几十上百只的成群结队在低空团团飞舞,这时拿着竹枝扫帚到蜻蜓群中胡乱挥舞,运气好可以扫到一二只蜻蜓。这种捕捉方法不但效率低,而且很吃力,捉到的蜻蜓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折了翅膀,一点都不好,所以很少会去用这种傻办法。

    捉蜻蜓还有好多种方法,比如用网丝兜儿去套,用竹筛子去盖……,总之为了捉到蜻蜓,调皮的我们各种方法都会去想都会去用,捉蜻蜓的过程就是一个快乐的过程,一个动脑筋的过程。

      捉到蜻蜓后就是玩耍了,有各种玩耍蜻蜓的办法,现在想来这些玩耍办法只有我们那个年代的童年才会有,顽皮的我们虽然快乐,但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蜻蜓的生命。写这一节时我的心情有一种沉重,是对年幼无知时的懊恼,也是对那种弱小生命的忏悔。

      我们会把母亲做针线活用的丝线拿来,线的一端系在蜻蜓的尾巴上,线的另一端拽在自己的手里面,像放风筝一样让蜻蜓在天上飞,我们小伙伴跟着空中飞着的蜻蜓跳呀,跑呀,唱呀,那个欢乐劲简直无法形容。

      我们有时会把蜻蜓的翅膀截去一小段,让蜻蜓在空中飞,但飞不多远就会无力的掉下来,我们跑过去捡起来继续把它抛在空中,让它接着飞。小伙伴之间会互相比赛看谁的蜻蜓飞得远,有的小伙伴把蜻蜓的翅膀截得太少,蜻蜓一下就飞走了,追都追不到,惹得小伙伴跺脚长叹;有的小伙伴把蜻蜓的翅膀截得太多,蜻蜓飞不起来,小伙伴也是垂头丧气的。

      我们还有一种玩法是斗蜻蜓,二个小伙伴各拿一只蜻蜓,让它们互相打架撕咬,就像斗蛐蛐儿一样,最后被咬伤咬残咬死的蜻蜓就算输方,蜻蜓互咬得越利害,小伙伴们看得越开心。这种游戏一个人时左右手各拿一只蜻蜓比斗,也是可以玩的。更残忍的一种玩法是让蜻蜓自己咬自己的尾巴,一节一节吞食,蜻蜓也不知道那嘶咬的是自己的身体啊!

      后来上小学了,学习了一篇关于《蜻蜓》的文章,老师教育我们说蜻蜓是益虫,专吃蚊子害虫的,可以保护庄稼。那时候才明白了道理,原来一直被我们当作玩具的蜻蜓是人类的好朋友,人类应该好好保护它们,而不是迫害它们。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我对蜻蜓有一种深深的歉疚与自责,再也没去捉过蜻蜓了。我还当起宣传员告诉其它小朋友,我们不要捉蜻蜓,我们要保护蜻蜓的道理。

      其实人生有一个从无知到有知的过程,没有人天生就懂得所有。无知间犯下的错是可以被原谅,可以给予改正机会的,在这个过程中学习是多么的重要,让我们不断掌握各种知识,明白各种道理,然后用这些道理去从容面对生命。

      一路行来,人生已进入中年,如行进在一条光阴的长廊,每一段都有每一段的风景和感受。我不再像童年时那样糟蹋生命,不懂珍惜生命,我现在感恩上苍给予地球各种生命的美好,感恩生命给予我丰富多彩的人生。太阳已过头顶,我目光投向未来的路,在阳光铺撒的方向,步履延续,不会停歇!

 作者风采

原始生命:原名张爱国,祖籍湖北省仙桃市。向往生命的原始、野蛮、张扬与自由。诗观:诗能回归真我,纯净灵魂。

【散文连载】步履  作者:原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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