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妹妹的生日,我知道。但是我没有表达祝福。妹妹说,这个没关系,姐妹间心灵相通。
并不是为自己找说辞,生活中,许多人总是对亲近的人这般疏远、马虎,这其实是不可取的态度,仪式感还是应该有的。
网上老年大学有一道作业:以《寄小朋友》为题,写一篇散文。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并且刚好在许多年前写过一封信,有关“爱要大声说出来“,有关感谢。
寄小朋友
小朋友你好呀。从你呱呱落地起,一定有颗对这个世界探索之心。你长大了,不知是否感受到中国人比较含蓄,对于亲近的人不轻易说些感谢的话,但是“爱要大声说出来”,让他人感知,既是礼貌,也是一件愉悦的事,小朋友,试试吧。
那年我试着用文字表达了爱,在儿子生日那天写了一封信:
儿子:
明天是你的生日了,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你就这样长大成人了,真的好感谢你给我们带来的无可替代的幸福。你是在我们十分祈盼中降临人世的。为了你的健康、聪明,我们在各方面都精心安排,做得更好。十月怀胎,你就那么懂事,没给妈妈带来多大的怀孕反应,到了预产期,你还不出来。俗语说:出月男孩是个宝:你真的是个宝啊。当妈妈从产房出来见到你爸时说生了个儿子的语调是多少激动啊。
你还不会说话时,你就见人乐哈哈的笑,讨人喜欢。还没上幼儿园,自己搭着积木玩,积木上的字也不知不觉认识了。别的小孩算数要用手指帮助,而你没上学前就会心算了。小小的人,看着动画片,言语还不太会表达,却会在剧情结束后,仍陷在故事中,抽泣着……
在幼儿园,你大声地叫喊着,表达着自己的存在。上电视,虽然只表现几分钟,妈妈现在还记忆犹新呢。你会看时钟了,下去玩时,总能按照妈妈的约定很守时回来。幼儿园老师布置的作业背儿歌,讲故事有声有色。
上学了。妈妈好开心,每天看着你背着书包,挥着小手跟妈妈说再见。妈妈看不够,总是站在阳台上,一直看到你小小的身影淹没在人流中。一起出去,路上买支棒冰,你总想着一定要让我先咬上一口。睡前一定说晚安,上学了,走到楼下,还要跟我们道别呢,你是这样的彬彬有礼.。
你是那样的出色,学习、待人、活动……
你长大了,你带给了我们更多的惊喜。但真想不到你这么早脱离父母,独自一人生活了。虽然你是那么出色,但远离父母这么远,总是妈妈的痛。
你长大了,你有自己的生活了。你不会滔滔不绝地说你的想法了。但是你还是妈的孩子,所以妈妈一如既往的关注你,搜索着有关你的一切。有人说你——前途无量的学弟,妈妈好高兴;有人说你——有点颓,妈妈真担忧,妈妈真想既做你妈妈,又是你朋友,可惜的是妈妈不够格。
妈妈好长时间来,就想写封信给你,想说的话心里说了很多,但写出来的却是这些……
记得有人这样说,爱要大声说出来。妈妈就大声说了:“儿子,妈妈爱你!”(其实妈妈在家里经常这样独自说的)
妈妈祝你在未来的日子里,健康,快乐!
感谢你给我们带来的无可替代的幸福!
2006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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