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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新婚少妇怀上日军骨肉,丈夫让其打掉,婆婆劝道:要是儿子能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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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25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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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广西桂林一位老人临终之际拉着儿子的手说:“你要好好活下去!”儿子也已经年过半百,此时心中五味杂陈,因为母亲,他一生未婚,更是从小被人欺负。起初,他恨母亲,恨母亲为何要生下自己。如果不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不会遭受如此多的折磨。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开始渐渐明白,母亲也是受害者。有罪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鬼子父亲。

被日军掳走

韦绍兰于1920年出生在广西桂林荔浦县新坪镇,因为端庄贤惠,精于女红,被十里八乡的小伙追求。最后,韦绍兰选择了罗讵贤。尽管罗家家境普通,但这个小伙勤劳能干,只要夫妻二人齐心协力,一定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婚后第二年,韦绍兰就给罗讵贤生下了一个女儿。

虽然罗讵贤说“生男生女”都一样,但婆婆却很不开心,这个“丫头片子”并没有给她带来做奶奶的喜悦。农村人重男轻女,韦绍兰也认为自己理亏,不敢有任何不满。1944年,日军在桂林的土地上烧杀抢掠,韦绍兰在带着女儿给丈夫送饭的路上被日军抓走。

来到日军大营后,韦绍兰看到很多被掳来的中国女子。一会儿后,一个穿着木屐与和服的女人走来,向众人介绍道:“从今天开始,由我训练你们。能伺候皇军,是你们莫大的荣幸。”女人要求众人在面对日军时要保持微笑,点头、哈腰、鞠躬,伺候日军穿脱衣服,脸上始终保持妩媚的姿态。

乡下女人大多不好意思做这种事,但日军却拿着刺刀逼她们学习。动作稍有不规范,就会迎来一顿拳打脚踢。而之后,就是日军永无止境地凌辱。韦绍兰在纪录片《三十二》中说:“他们没日没夜地关押着我,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有日本兵侵犯我!”

她第一次被日本兵侵犯时,还带着自己的女儿。一个日本兵挎着大刀,一脚踹开了门帘。韦绍兰因紧张,鞠躬的角度不太标准。日本兵一脚就踹到了她的小腹上,认为她不尊重自己。韦绍兰疼得眼泪直打滚,却只能向日本兵道歉。日本兵等着韦绍兰投怀送抱,韦绍兰却纹丝不动。

恼羞成怒的日军拿起大刀对着韦绍兰的女儿比划,韦绍兰急忙求情道:“太君,求您放过我的女儿。”说完主动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供粗鲁的日军发泄。之后,韦绍兰就处在了地狱之中,被日军没完没了地凌辱。每次事后,那个训练她们的女人就会给一包白纸包的药,让她服下。但韦绍兰心里惦记女儿,害怕吃这药让自己丧命,便每次偷偷扔掉。

从踏入日军军营的那一刻,韦绍兰就想着逃走。但看到逃跑被抓回来的同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时,韦绍兰又开始动摇。但日复一日地凌辱,让韦绍兰处在崩溃的边缘,她还是下定决心逃走。为了不被人发现,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逃跑计划。

怀上日本种

三个月后的一天,韦绍兰偶然听到日军的换防计划,便假装肚子疼,趁着日军换防的空档期,抱着女儿死命向家跑去。韦绍兰回家后,丈夫激动地说:“我听说你被抓走了,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今生还能见到你。”但不久之后,韦绍兰便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因为她自从逃回后,就一直恶心呕吐,好像是怀孕了。

韦绍兰知道自己瞒不住,便告诉了丈夫真相。丈夫听说她被不知多少日军侵犯后,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拉着妻子就往村里医生家中走去,要让妻子打掉这个“孽种”。韦绍兰一把甩开丈夫的手,说道:“不用!我自己来!”说完,她就用拳头猛击自己的腹部。婆婆见状急忙阻拦:“停手,停手!万一是个儿子,还可以传宗接代。”

原来韦绍兰的女儿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回家后没多久便夭折了。韦绍兰的婆婆又害怕儿媳失去生育能力,所以也不计较肚子里是谁的种,只要生下来就行。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最终还是知道了韦绍兰怀了日军的种。乡亲们大多都被日军祸害过,纷纷指责韦绍兰不要脸。

正如婆婆所料,韦绍兰这一胎生的正是儿子。婆婆虽稀罕了两天,但丈夫罗讵贤却始终黑着脸,也拒绝给这个儿子起名。韦绍兰给儿子起名罗善学,小名阿告。后来韦绍兰又为丈夫生下一女一子,丈夫才对她态度和善起来。而婆婆自从亲孙子出生后,也不再搭理阿告。同学们都喊阿告是“鬼子告”,罗讵贤则每天都指使阿告干活。做饭时,阿告要分成两份,红薯、芋头他自己吃,白米白面则是弟妹的。

由于在家里家外从小受欺负,阿告有一天终于爆发了。他询问妈妈为何大家总是欺负他,爸爸也不喜欢她,韦绍兰默默流泪,不敢言语。罗讵贤踹了他一脚,返回屋中。阿告去问自己的大伯,大伯没有告诉他。后来还是伯母看不下去,告诉了阿告他母亲被抓去当慰安妇,怀上他的事。

好好活下去

很多乡亲都与日本人有深仇大恨,又岂会给他好脸色?但韦绍兰却是无辜的。阿告哭着跑回家,质问母亲:“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种痛苦?”随后,阿告从学校退学,性格越来越孤僻,开始往山上跑去。而阿告的弟弟也因为哥哥是日本人的后代,对他恶语相向。

全家在乎阿告的人,只有妈妈韦绍兰。阿告成年后,韦绍兰四处托人给他介绍对象。但十里八乡的姑娘,没一个愿意嫁给日本人的种。所以阿告终身未婚,韦绍兰则守着儿子,母子俩相依为命。2019年,99岁的韦绍兰与世长辞。临终前,她拉着儿子的手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在此之前,罗善学确实想过母亲去世后自己就喝农药,但母亲的临终嘱托,却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人间的温情,他决定好好活下去,以便对得起母亲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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