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茹月作品】春天，如你所愿

记住乡愁守望家园

每一年的春天，人们都喜欢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来描述，今年受新冠肺炎“共情伤害”，更甚。

看朋友圈各种纪念海子的方式，只有一首歌打动了我，兰州本土音乐人张禄洋的西北民谣曲风《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八年前的六月，单位组织我们去“援”藏，那时候一切都还是指令性，同行的好多都是年轻人，有些岁数大的怕高原反应放弃了。我属于挑战派，又不屑于和那些小年轻“瞎混”，早早睡了。不知道摇摇晃晃睡了多久，忽然听不到哐当哐当的声音，有人说：到德令哈站了。

一瞬间，我的脑子跳出了那句：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我想爬起来看看德令哈车站，二十三年前，海子也是去西藏的火车上路过德令哈啊。又想到书上说夜深不要看窗外，心里安慰自己：回来时好好看看。

阅读有限，海子的诗我读的不多，我更喜欢他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又名《日记》）以至于延伸到刀郎的《德令哈一夜》中那句“刹那间拥抱你给我的美”。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海子理想中的幸福生活，如同他的抒情诗写的美，他本人明确表示“不想成为一个抒情诗人”一样，现实中的他纯粹、偏执、敏感，深爱的女人嫁作人妇，他过早认识到存在主义死亡、孤独、无意义，他的应对只有决绝的卧轨。

台湾散文作家王鼎钧写道：种种成长的痛苦，萎缩的痛苦，种种期许，种种幻灭，生命中那些长跑、长考、长年煎熬、长夜痛哭，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发生，“昨日今我一瞬间”，时间不容庸人自扰。这不是大解脱、大轻松，这是大割、大舍、大离、大弃，也是大结束、大开始。

他写的是乡愁，却也符合海子。

春暖花开是另一个世界。

春天他去了又回，多少年？

自从八九年那个春天以后，如你所愿：春天，十个海子全都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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