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车祸事故
文/木子叶寒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明显感觉时间不够了，急忙拿起背包，走出家门。远方红彤彤的晨阳还在悄悄地爬上来，我的内心倏然就明亮了起来。
一早，和往常一样，驾着车去上班。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一缕柔和的阳光正好扫过我的脸，我想用手挡一下，未料不小心把这缕阳光落进了自己的心里。我不由诡秘一笑，这莫名的心境很奇妙。
这城市马路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该转弯了，这时，车后有辆大货车强行按了几声喇叭。我一点都不懂，这刺耳的喇叭声代表着什么意思？是嫌弃我开车太慢，还是提醒我转弯的方向不对？
此刻，我打开车窗，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路边的人行步道。有一位中年妇女正在用跑步的方式锻炼着身体，尽管这条路我也经常会路过、走过，甚至是像她一样跑过，但此时，我怎么总感觉有种异样。在马路边跑步，在路人的眼里，又将是怎么样的一种风景。也许，很多事情，在别人眼里的风景，永远都无法感觉到当事人的心境。
车子一路都在流动中触摸着这个城市的姿态。九月的天气，变幻无穷，而我就这样，每天重复着一个相同的过程，从这一个城市的郊区抵达一个城市的中心，三点一直线，成了生活的全部内容。
在这个九月，我举办了一场别有用心的纪念柔石诞辰120周年活动。白天线下活动，去乡村呼吸新鲜空气，捉鸟声，扬清风。傍晚线上活动，20个有声有色的朗诵节目，全部都是由群友自愿参与，屏外屏里，线上线下，乐不思蜀。我内心正想着，看了一下车里的时间表，此时正好是八点二十分，马上就要到单位了。
当我把车开到一个三岔路口，我想左转弯时，右前方开过来一辆车子，我下意识地踩下刹车，把车子停下。等到那辆车过去后，我的右脚刚松开刹车，正要向前移动时，猛然听到“哐当”一声，我的心一阵紧揪，感觉不妙，抬头一看，一辆电瓶车倒在了前方。
我的脸色有些慌张。心想明明是停着车，那辆电瓶车为啥还是会冲了上来。出于一种本能，我马上走下车去，骑电瓶车的小伙子随即坐在地上而不起，嘴里嘟囔着，这儿痛，那里痛，全身都痛。
八点二十五分，我拿起手机打110电话。那年轻小伙子看上去30出头，穿一身白衬衣，脸上戴着黑色边框的眼镜，一身职业装的打扮，好像是在某银行上班。看着他坐在地上的样子，我感觉空气霎时凝结，阳光照在身上，不是舒适，而是像烧烤一样。
等警方赶到现场时，他已经坐不住了，索性就站了起来。这九月的阳光还是有点炽热的，我无法体会坐在地上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但猜想应该像是坐在火炉上一样难熬，如若长时间久坐地上，又有谁能承受得住呢。
处理事故的交警二话不说，就把监控调了出来，让我们各自观看。最后给出的处理结果：双方都有责任，汽车方负主责，电瓶车负次责。那位白衬衫小伙子明显不服，走上前去，跟交警再次交涉。我呆呆着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心里想着，只要汽车碰到电瓶车，不管对错，一律判处汽车死刑。
好心的路人，想要解释一下当时现场的情景，走上前跟警察说。其实在监控摄像头的事实面前，谁之过错，谁说了都没有用。汽车的双向灯一直都在忽闪忽闪的，茫茫然，宛若迷失了方向的孤灯。
过了一个多小时，保险公司理赔员总算来到现场。他态度也是好的，因途中在处理事故，且人在乡下，所以赶到现场时，我们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我很诚意地告诉他说，如果你再不来，我真打算投诉了。事实上，我也是嘴上说说，谁人活着不容易。
这里是公园，流动的人自然也多。这时，看热闹的路人开始三三两两地走开了。一位穿着环卫工作服的老人走过来，关心地问道，处理到底怎么样了？我说，保险公司会处理好的。我也只能相信交警和保险公司的处理。我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那位白衬衫的小伙子用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说了一些什么全身检查，误工费怎么算之类的话。反正，我也不懂。
我对自己有着近18年的驾龄，一向很自信的，开车小心，本是我的性格。再怎么说，这些年来，几乎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故，那些小刮擦也是在所难免的。前几年，我为了省点保险费，竟然打算不保车险，好像自己真像车神一样，决不会出事。我一向对自己充满信心，在我的记忆里，事故与我无关。
可是，我这样的想法是很不现实的。人有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我不认为这样的现实能够证明什么，但是我相信，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有时候，人在不可测的现实中，隐藏着许多不可预料的事情。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不可避免，我常常觉得这世上任何事情皆是缘分。比如，我每天早上都会跟同事一起上班，刚好今天，她有事去了宁波，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按照约好的时间出发。很凑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难道这不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事情？
我常常认为，自己有着超强的感知和预测能力，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觉得惭愧的事情。虽然，我这是这么一点想法，但也似乎觉得很满足。就像今天写下这篇文章一样，到底想要说明些什么呢？我不知道，只是告诉自己，我只是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用文字的形式记录了下来。哎呀，就是如此简单，如此足矣。
2022.9.22晚23时
□编辑/图片：木子叶寒
□题词：储吉旺先生
□LOGO\题图\尾签设计：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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