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趣谈“打鸟”（3）

作者│老红木

自己主动中止弹弓打鸟，并非外界的教育（那时也没有）后思想觉悟提高所致，而是受了打鸟刺激：我二十岁左右，一次在农村，见广播线上象音符般栖息一排燕子，便掏出弹弓打去。见一只燕子突然惨叫着倒窜空中，断线风筝似的就一头栽下。群燕惊飞后，在附近上空不断惊悸着叫着，盘旋着，久不离去；更有一只竟直接落在地下，对死燕扇翅并尖叫着，试图唤醒同伴。那场景让我瞧楞了！震撼的悲剧！从此不打鸟的良心被唤醒！！！

不得不提，那个年代比弹弓打鸟更具毁灭性的杀器还有许多。有记录片拍摄白洋淀农民用乌铳去轰候鸟，整船装着被打死的大雁。民间多有汽枪，准星加铅弹，对鸟杀伤力胜过弹弓百倍。这里绝没有试图给弹弓打鸟减轻罪恶的意思。

打弹弓肯定是我业余爱好，最终定的目标是什么呢？嘿，我希望自己某种程度上成为金庸书里被誉为“金弹子”的那样弹弓人。碧血剑里有高手用弹弓打掉对手兵器，他曾骄傲掏出弹弓，问这本事可值白银百两？

不打鸟后弹弓被改打地上老鼠，以此巩固和提高打弹弓技术。打杀狡猾的许多老鼠后，本人弹弓技术虽无处估价，感觉扎实变的不赖。在我们一帮弹弓族中有点名气。这是段插曲啦。

在四十岁过后，又一次执弹弓来打鸟。话说隔壁邻居家养了两只八哥鸟，它们学会简单人语，分别关两个笼子挂在院子里。若喂食引逗，一只会生硬的讲“你好”、“你早”；另一个聪明：你逗说“猫来了”，它歪转头望望你，翻翻眼，一字一顿吐出“我不怕”，讨喜尤甚。

突然一天，不知从哪飞来只比鸽子稍大的鹰，息在龛上，爪伸笼里，啄死八哥，吃其内脏。痛心兼恨之，我遂表示要替鸟除害。当恶鹰再次欲袭击另只笼中八哥时，隐蔽处我的弹弓钢珠即速狠准打中，其翅膀受伤掉落地上被逮。也是打鸟，但这是正义除害，也算功德之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