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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未除豪气在,醉吹横笛坐榕阴。陆游《度浮桥至南台》
白发未除豪气在,醉吹横笛坐榕阴。

[译文]  白发未变,豪气尚在,酒醉之后,坐卧榕树荫下,悠闲自得地吹起横笛。

[出典]  南宋  陆游  《度浮桥至南台》

注:

1、  《度浮桥至南台》  陆游

 

  客中多病废登临,  闻说南台试一寻。
  九轨徐行怒涛上,  千艘横系大江心。
  寺楼钟鼓催昏晓,  墟落云烟自古今。
  白发未除豪气在,  醉吹横笛坐榕阴。
2、注释:
 浮桥:由船只联成,上架木板的桥。元代才改建为石桥,即今福州万寿桥。
 九轨:许多并列着的车辆的轨迹。
 寺:指天宁寺,位于福州天宁山。
3、译文:
  客居在外病魔缠身,久久不将山水登临,听说胜境南台山,试着前去寻它一寻。无数的车马缓缓行驶,在浪高风急的江面上,千百条船儿联结在一起,横跨在大江的中心。光孝寺楼里,钟鼓声声,从早到晚催着时光逝去,四面村落中,云烟袅袅,打古时一直飘到了如今,时光催人老呵,白发已生,却不能消除我心中的豪气,带着酒后的浅醉,吹起横笛,周围是一片榕树的绿荫。
   5、本诗题为《渡浮桥至南台》,作者陆游(1125—1210),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他生活在灾难深重的时代,故痛恨金兵侵略、奸臣误国,一生满怀报国赤诚之心,却因得罪秦桧而仕途坎坷。

  绍兴二十八年(1158年),陆游才获任福建宁德县主簿小官。次年秋,调充福州决曹(掌管刑狱),为官两年。三十年正月,离福州北返临安。此时,陆游诗名日盛。其诗雄浑奔放,饱含爱国热情,常又感慨自己“报国欲死无战场”。他曾受到孝宗召见,但未得到重用。淳熙五年(1178年),他再次被派到福州任提举常平茶盐公事。“至南台”诗写于他首次调福州任职时,为慕南台山(今仓山)天宁寺胜迹而渡浮桥前往,因触景生情而作此诗。

  浮桥,是福州闽江万寿桥的前身,横跨台江。郡守王祖道于元祐八年(1093年)相其南北,“造舟为梁”,这就是诗中所称可行“九轨”之道。崇宁二年(1103年),王祖道再任福州太守,“乃于桥南建天宁寺。”到元代大德七年(1303年),头陀王法助奉旨募造石桥,于至治二年(1322年)落成,名“万寿桥”。

  本诗写作者一踏上浮桥,即为眼前景象所震撼:闽江中千艘木船用铁链、藤条相连接,一字摆开,横亘中流,浮桥稳如磐石,许多车辆和行人徐行漫步于“怒涛”之上,场面极为壮观。面对怒号的江风,排空的激浪,作者心中的爱国豪情再次激起,报国无门的愤懑再次填满胸臆:联想国难当头,民心不平,耳际如闻战鼓号角,眼前如见黄沙旌旗,尘土飞扬,千军万马激战正酣……

  天宁寺的钟鼓,打断了他的思绪;南台岛的墟烟,使他重又回到现实中:晨钟暮鼓徒然催告早晚的时序变化;墟落烟云,遮断了人民苦难的图景。眼前安静宁谧的生活,自然岁月的迁移,更使作者难掩心中的隐痛。想到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困守南方小城,抱负无由得伸,登山临水,倍增感慨。为忧国忧民而生的白发已布满双鬓,但他满腔激情依然不衰。他想像,无奈之下,只能独坐榕阴,借酒浇胸中块垒,吹奏横笛,以排遣苦闷,由此诗也可见陆游时时处处难以放下的执著的爱国情怀。(卢燕凌)

  6、这首诗的格调很像杜甫的《登高》。三四句着眼于空间,五六句着眼于时间,写法也和《登高》近似。时空距离的展示,把读者的想像延伸到画面以外更加广阔的天地中去,像杜甫一样具有咫尺万里的气势。

  运用触景生情的手法来写景,是这首诗的特色。所谓触景生情,说的是诗人的情是由外界的景物所唤起来的,而这种情是诗人本身所具有的。陆游在这首诗中抒的是豪情,即诗中所说的“豪气”。
  这个豪情首先表现在对浮桥的描写上。诗人用了夸张的手法写出了浮桥的雄伟气象,体现出诗人轩昂的气概。这里的夸张,既有数量的夸张,也有描写性的夸张,使浮桥的特征更鲜明,更突出,更典型,更理想,使之瑰丽多姿,大放异彩,给人异乎寻常的感觉。其次,是对钟鼓和云烟的描写,在“催昏晓”和“自古今”的催化下,使之“雄浑中兴象自远,有涵盖一切之气”。第三是以“吹笛榕阴”写出自己的乐观和自豪。这笛声“清音有余”,意味深长,绕榕千秋,不绝如缕。
  7、南宋的福州,一定比现在更美吧。当时的阳光、空气的质量应该比现在更适合人类吧。看千艘横系的浮桥,九轨徐行其上。寺楼钟鼓催着昏晓,墟落云烟从古到今,这样的情景让白发多病的诗人也暂时忘记了收复塞北的宏愿,于是找一家江边的小店,来一小碟花生米,点上荔枝肉等地方特色菜,几杯福州特产的红酒下肚,不觉已陶然。于是坐在榕树下,醉醺醺地吹起了横笛。
   如果在铁马秋风的塞北,在黄河之畔,酒后的诗人若不持铜板铁琶打腰鼓是不足以表现其豪气的。然而在九百多年前的闽江之畔,一位负责福州社会治安和民兵训练的诗人,拖着多病之躯,登临南台岛,面对怒涛奔腾的大江,坐在榕树阴下,喝酒,吹笛,与民同乐,这就不能不说是一种豪气了。想想现在负责社会治安和民兵训练的官员酒量绝不输陆游,但是否还能像陆游一样坐在榕树下吹笛,写诗,与民同乐,就不得而知了。《韩诗外传》里写孔子的学生子贱是个管理方面的天才,说他当单父的县长时,不扰民,不折腾,只是弹鸣琴就把单父治理得非常好,我想负责十二世纪五十年代福州的社会治安的陆游也可以说是达到了子贱的境界了。
只是不知道他坐过的榕树尚在否?与他同饮的人是谁?不知道他究竟吹了什么曲子,不知有多少福州依哥依妹依伯依姆有幸倾听了诗人的笛声?

   我更想知道的是,陆游是否登过与解放大桥仅几公里路的高盖山?在我的阅读记忆里,好像所有来过福州的诗人都不曾为高盖山写过半句诗歌。与鼓山、于山、旗山相比, 难道高盖山真的是福州最不幸的一座山?于是我宁愿相信他们都没有见过高盖山,就像不少来福州十几年甚至福州土生土长的人都未曾登过这座山一样。
我想,福州的水是幸运的。闽江水等到了陆放翁,西湖水也等到了辛稼轩。

  8、到福州,就被满大街须发飘飘的榕树吸引了视线。

福州榕树特别多,仅市区就有两万多株。福州植榕的历史悠久,北宋时,为防旱涝,时任福州太守张伯玉,即令编户浚沟七尺,植榕绿化,数年后,“绿荫满城,暑不张盖”。榕树是福州的市树、福建的省树。福州有“榕城”之称。

榕树有雌雄之分。须发飘逸、果实稀少的白皮榕为雄树;叶片大而薄、不长胡子多结果的是雌树。榕树的垂髯,是榕果受鸟兽活动和风雨影响,使它附生于母树上,又撷取母树营养,长出许多状似胡须的气根。在福州街头,看到的大多是长髯飘飘的雄榕树。这些作为行道树的榕树,树龄都不太长。树龄长的古榕树,树枝上的气根落地入土后,成为支柱根。天长日久,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就形成遮天蔽日、独木成林的奇观。福州最大的一株古榕树,树冠覆盖面积达15亩,可让数百人乘凉。生长于田间、路旁大小榕树,洒落一地地阴凉,都是一座座天然的凉亭。“老子人间无着处”的李弥逊,可以隐退在“榕叶满川飞白鹭”的连江横山阁;“白发未除豪气在”的陆游,可以在东南小城“醉吹横笛坐榕阴”。

  9、但凡树,都为一株一整体;或壮伟,或挺拔,或茂盛,或纤柔,都独倚自恃,生死互不相干。树多了,即为林。一树枯荣,林子依旧,树树茁茂,才有林子的气势。

    榕树很特别,独木即为林;没有孤立的个体,主干分出每一根系全同枝连理。他们生死与共,血肉相依,枯荣相济,和多木为林一样,单折一株不足影响整体,而且照旧生机盎然,高大苍劲。

其实第一次见榕树,那是丁绍光的一幅壁画,印在画册内;榕树浓浓的翠绿流淌整个画面,在一群婀娜多姿的傣女相映下,榕树的绿更显得那么动人心魄。作为在黄浦江畔,喝那种怪味的自来水长大的我,对榕树的印象与傣女的雍容娴逸结合一起,深深留在记忆里。那是个梦,绝美的梦。

   初见真正榕树,那是马尾港的榕树。马尾是我来福州第一登陆点,当时坐的是船,坐船就为看兰色的海。清晨,刚刚由那起伏的碧浪所引发的激动尚未平息,被绿色簇拥的马尾港,便从模糊的晨雾中跃入眼眶。马尾港的榕树很多,最壮观的大概就属罗星塔附近一棵。他老干虬盘,绿荫如盖,如一拄杖老翁悄悄依在塔边,向远方来客恭手相迎。也就这样,古老榕树盘根错节的根须,开始在我内心某处延伸。

   福州为榕城,一点不假,榕树风姿处处可见。柳宗元诗里“山城过雨百花尽,榕叶满庭乱莺啼”,“乱莺啼”倒不常见,可“榕叶满庭”却见得多。《潮州竹枝词》有这一描写:“榕树如郎妾女萝,朝朝牵挂在枝柯。根须着处成连理,只是怪他头脑多。”儿女情长从榕树身上得到了体现,榕城干脆更名“情城”,因为满城都能看到一株株情深意长、根须缠绕的场面。说真的,鄙人移居此地,也缘于一段“儿女情”。她那千缠百绕,愁肠万结,写下我许多年恩恩怨怨;许多说不清、道不尽的千丝万缕,就日日夜夜在那迎风飘荡……

怎么说也是“剪不断,理还乱”,还是不理为好。陆游那句“白发未除豪气在,醉吹横笛坐榕阴”很中我意。生长在江南,看惯“拂水飘锦”,眼前垂丝挂绣,另有一番滋味。有人一直想用现实的尺度来丈量榕树。庄子云:“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清代吴震说她“体曲不中梁柱,理斜不中材用,质虚不中薪焚。”可很多东西“用”是一时“量”不出的。实际榕树的“用”显而易见,宋代李纲的《榕木赋》如是说:“垂一方之美荫,来万里之清风,虽不材而无用,乃周大而效显。”清朝李拔也说:“在一邑则荫一邑,在一郡则荫一郡,在天下则荫天下。”他们说到实处。

  可见“用”还是很重要,几千年文化就在不断地运筹中,向我们陈列筛选的结果。但凡一“用”字,所有东西全变了,让我们永远止步于一个走不出的轮回。我偏爱榕树,恰恰是以“用”“量”不出的部分,那是一种品格,一种气质和境界,也是一种精神的属性。

   这一品格、气质和境界是什么呢?那是一和多,多和一的有机整体性;那是生命执著的热望,用她每一根须,向大地发出本源的诉求;那是手足相连的情义,用你我的臂膀支撑一片天空;那是不惧风雨的顽强,无论再大的磨难和打击,依然生生不息;那是不卑不亢的勇气,无论在哪扎根,就低下头默默地奉献一份绿荫……

   我爱榕树,那是一曲百折不挠的歌,迎着骄阳唱出生命的感动;她各个分枝聚合为统一向上的整体,同心协力,托起巨大的斗笔,想在天幕上留下传承千年的绿色宣言。我爱榕树,爱那份忠诚与执著,无论狂风暴雨,洪水肆虐,她不离不弃,无怨无悔,用最深切的情爱,将大地抓紧;为一个承诺,一个世纪的许愿,她默默地坚守……

  确切地说,倘若一个团队,一个群体,一个民族,他们精神能拥有这一属性,他们将常盛不衰,永葆活力。

   10、白发苍苍而豪气仍在,于榕阴醉吹横笛,大气、英气满纸流溢。古代重个体塑造,愿人人皆成圣贤。目睹今人之猥琐、变态后,再去读古代圣贤之书,真有痛不欲生之感。

  11、君至社区,犹如游园信步, “高高下下天成景,但见 密密疏疏自在花”, “城市有山仿佛林”。只见树木苍翠成林,数百棵百年古树葱茏,苍劲有形,各种花树色彩斑斓、姿态各异,与园、与筑、与居,相映成趣。于园,春华秋实,气象万千。于筑,情景交融、画龙点睛。于居,植物绕宅,私隐静谧。

 

  每一棵成树,皆独看成景,却又与社区浑然天成,引发人无数感慨:好一个城市森林的如画如诗的意境,从这些树中,你会感悟到生命、力量、美好,甚至是智慧。

  智慧。社区廊架旁,小区最大的古树——300多年的吉祥树菩提树,高大挺拔、树冠如阴,走到树下,“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意境在心中油然而生。种子可以做成佛珠的栾树,诗人以树劝道:“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阳阴正可人。”

  雄伟。多头丛生的百年大香樟,有诗人感叹“樟之盖兮麓下,云垂幄兮为帷”。向上仰望黄葛树时,总是一身碧绿地屹立,任阳光和细风穿过,任时间流逝,让诗人感慨“白发未除豪气在,醉吹横笛坐榕阴”。

  生命。成年老人葵的叶裙长达十多米,给人历尽沧万古长青之感,诗人在感桑、慨其生命力顽强之余,更是“点出其生活的妙用,棕榈为拂登君席,青蝇掩乱飞四壁。”四季常绿的冬青,总散发出勃勃生机,诗人许浑《洞灵观冬青》后,形象地描述:“未秋红实浅,经夏绿阴寒。”

  相思。果色丹且润的苹婆,在印度亦有“相思树”的美誉,诗人道:“却是南风有吟思,时将万叶作秋声。”与之相映成趣的是中国传统的相思树——红豆树,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奇妙。树姿幽雅的黄槐树每到日落,叶子就闭合了,如同人进入睡眠一样,甚是有趣。“黄槿四时花”,在台湾的乡间,其叶常作为包裹糕饼之用。秋季的猫尾树果实悬垂于树枝上,生满稠密的褐黄色绒毛,酷似猫尾,亦因此得名。

   优美。布迪椰子茎干笔直,形态优美,“日南椰子树,香袅出风尘。”狐尾椰子,树冠如伞,浓阴遍地,风吹过,树尖如狐尾就轻轻地随风摇曳,美极了。

  香气。阴香装艳入青纱,“还与敧眠好事家”,秋冬时开花的阴香满树绿白色香花,微风之下,有淡淡的甜美味。开花时的椿树,淡黄色的花朵缀在翠绿的枝叶间,若丁香一般,细小而稠密,有天堂树的美誉。幌伞枫,寒冬里花开灿烂,花香扑面而来。

  12、自古以来,面对缕缕丛生的白发,伤感者有之,无奈者也有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满怀多少是酬,未见功名巳白头。”这是一种人生态度;“秋鬓含霜雪,衰颜倚酒红。”“晚年惟好静,万世不关心。”这又是一种暮年之道。但有人则不然。苏东坡的见地是:“人见白发忧,我见白发喜,世上多少人,未见白发死。”白居易的看法十分执着:“齿发虽巳衰,性灵未云改。”陆游则慷慨陈词:“白发未除豪气在,醉吹横笛坐榕荫。”顾况面对苍苍白发更是激情满怀:“心事数茎白发,生涯一片青山。”而林则徐一曲“我与山灵相对笑,满头晴雪共难消。”更是动人心弦。可见斑斑白发。掩盖不了壮土爱国兴业的拳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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